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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宋程和梁霄每天都有发信息。每次宋程发的信息,虽然有时候会晚,但梁霄总是会回复。
即使如此,总觉得不够。
究竟哪里不够,什么地方不满足,宋程也说不清楚。
五月底,天气渐渐变得更热,时不时会有突兀高温,然而早晚又会释放出寒意。漫天柳絮纷飞,在街角堆积成雪一样的一团一团。
明明已经习惯一个人住,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现在却觉得空荡荡。
晚上辅导完蒋吉上课后,宋程在安静无比的房子里,品味一个人独处的感觉。
那时候,即使梁霄在家,其实两人也并不一定一直在一起。
有时候梁霄会在客厅搭乐高,宋程则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有时候会去画室里画画。
他们甚至并不太说话,交流的也并不多。
可是,现在只剩下宋程一个人,房间里的空寂像是会吞噬人的精神一般。让宋程无法平静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程拿起画笔却连一笔也画不出来,呆呆站在那边很久很久,画布上仍然空空如也。
宋程放下画笔,推开画室的门,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曾经他和梁霄在沙发上亲密无比,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即使最爱的画画也无法让他提起兴趣,也不想打开电视看电影,那些一个人时候打发时间的事情,一件也不想去做。
宋程突然感受到,他原以为不存在的寂寞,其实一直都存在。他其实很寂寞,只是刻意去忽略那种存在。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去相信别人,不要去依赖任何人,那样就不会觉得寂寞,自己一个人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现在他才意识到,其实并不是他不寂寞,只是那时候,梁霄在他身边。
想见梁霄。
想要他陪在身边。
如此想要接近一个人,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总觉得自己变得软弱,才只有两天而已,就像是过敏症状一样,不受自己控制地去想着梁霄。
宋程拿出手机,打开和梁霄的对话页面,两人早晨时候才发过信息。
【我好想你】
想要发送这样的信息过去。
然而打出来之后,宋程迟迟没有按下发送键。他将对话框里的字重新删除。
他不想让梁霄知道自己这种软绵绵,黏腻腻纠缠不清的情绪。说不定会被梁霄笑话。宋程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
他踱步到梁霄拼搭乐高的房间,书架上面放了一些成品,并不多。一般梁霄搭建好成品之后,会打两折直接挂在网上卖掉。只有特别喜欢的才会留下来。他享受的是搭建的乐趣。
那里有梁霄说要送给宋程搭建的摩托车,宋程之前完全没有兴趣,所以一直还放在这个房间里。
之前梁霄搭建好的那辆哈雷肥仔摩托,还放在书架上,上面盖一层透明防尘盖。
宋程将那盒还未拆封的乐高拆开,打开说明书,看一遍搭建的顺序。
他想象着梁霄认真搭建的模样,拆开一袋袋分装好的零件。尽管构造复杂,分工繁杂,但说明书极为细致,只要中途不出错,最终肯定能够搭建好。
为什么梁霄这么喜欢搭乐高,宋程还一次都没有问过他。
宋程习惯性将零件分类,才开始搭建。
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就好像梁霄在身边一样。
搭建好第一部分之后,宋程将说明书放在旁边,将那一部分和说明书上印刷的图案对照,拍下一张照片。
他把那张照片发给梁霄。
不知道梁霄能不能透过照片,看到他的心情。
……
梁霄还处于恼火之中,因为搭戏的女演员。
但并不是女主角,和梁霄搭戏的女主演科班出身,目前并不算特别红,正指望这部戏能够更上一层,因此态度认真,对于导演的严格要求也都一一遵守,即使NG也绝对不叫苦叫累。
问题是另一个戏份颇多的女配,那位女演员原本并不是演员,而是作为歌手节目选秀出来的人气新人,这是她拍摄的第一部戏。她背靠投资商,挤掉原本定好的演员,空降剧组。基本没有演技可言,台词频频出错。
只要她出错,其他所有人都跟着一起重拍,出错几率也更大,所有人都累得够呛。
她自己还不自知,敢和导演呛声,把整个剧组搞得乌烟瘴气。
梁霄拿着剧本,台词他早已记住,只是读出来让自己更熟悉而已。看到剧本上面,明天还有一堆女配和他同一场景的戏份,他就烦躁不安。
“咚咚咚”有人敲门。
梁霄朝门的方向望一眼,这么晚有人敲门,基本没什么好事,他是从来不开门的。
他把手机音乐放到最大声,打开洗手间的水龙头,放大水声。
敲门声响起一会儿后,有一个女声在外面说话。
梁霄隔着门听,立刻就听出来,是那个饰演女配的
', ' ')('女演员。他心里暗骂一句,坚定自己不开门的决心,顺手拿出堵门神器,把门堵住,检查链条锁有没有锁好。
之前有一次拍戏,还是住得不错的饭店,结果有个女演员的房间竟然被陌生人用门卡刷开,幸好她用了链条锁,才没有发生什么事。
不过这也让他们这些经常住酒店的人心里暗自警醒,不说出自己来意的人,绝对不能开门。只要进门就一定锁上链条锁。
没多久,门外的声音消失。梁霄将音乐关掉,洗手间水龙头的水也关掉。
经此一出,他也没心情继续读台词,干脆躺在床上,开始刷手机。刷了一会儿,他打开罗艺的微信,发信息。
【刚才于慧慧来敲我的门,我没开。】
反正给罗艺做好准备,到底怎么处理,交给他。
罗艺反应迅速,立刻告诉他:【无论谁敲门都别开。我来处理。】
刚刚很有可能是于慧慧那边算计好的,想蹭热度,如果他开了门,说不定就有藏在暗处的人拍下照,或者到时候会有监控曝光,梁霄夜会于慧慧这样的绯闻就会传出来。
虽然他不那么在乎这种事,但给于慧慧这种没实力,脾气还烂一点没有自知之明的垃圾蹭热度,光是想就够烦人。
梁霄躺在床上,点开宋程的头像,将这几天宋程发过来的信息,又仔仔细细读一遍,这才将心里的浮躁全部都消除。
他刚准备关掉手机,宋程突然发来消息,还连续两条。
梁霄立刻点开。
是一张图片,宋程搭建的乐高。
还只是第一部分。
下面是一条文字信息。
【今天把你送给我的那盒哈雷,拆下来搭了。】
梁霄忍不住笑了,他点击屏幕回复。
【嗯,搭得不错。】
这一整天的烦心事,似乎都过去了。
想听到宋程的声音,想和他见面。
这样的心情像是泉水一般不断涌出来。
既然宋程都无聊到在搭乐高了,应该没什么事吧。
梁霄按下视频通话的按钮,下面出现“视频通话”和“语音通话”两个选项。
到底要语音还是视频,梁霄纠结片刻,虽然也很想看到宋程的脸,可是一旦看到的话,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万一自己的脸在视频里面,显得很大或者很丑怎么办。梁霄不想让宋程看到自己那副样子。
最终梁霄还是点下语音按钮。
响两声之后,对面接通。
【梁霄?】
是宋程的声音!
梁霄听到他的声音就全身舒畅,他软软躺倒在床上,将手机放在旁边插上耳机,头埋在枕头里,戴上耳机。
【嗯,你在搭乐高?】
【搭了三分之一,还挺难的。】宋程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好像和平时声音不一样。
梁霄脸颊泛红,忍不住笑,还好不是视频,要不得宋程肯定要问他为什么笑。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就是觉地光是听到宋程的声音,就开心得不行。
【你很忙?】大约是听不到梁霄的声音,宋程以为他还在工作。
【没有,结束了。你怎么想起来搭乐高?】
【就是,闲着挺无聊的,想起来你之前搭,就也想试着搭看看。】
梁霄只听见那句“想起来你”,他脸颊变得更热,嘴唇都有点发干,他将手缓缓伸进睡裤里面。
【宋程,你能不能叫我的名字?】
另一边的宋程沉默片刻。
【……梁霄,我想见你。】
梁霄几乎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冲动,他将睡裤连同内裤一起向下褪,手握住已然硬起来的性器。
【再、再多说一点,嗯……】
【梁霄,你在做什么呢?你有……想我吗?】
梁霄握住发热涨得生疼的性器,嘴唇发抖,一种兴奋又甜蜜的快感迅速传递到他的全身。
【你猜猜我在做什么…啊…嗯…】
即使压抑住自己的声音,也还是会泄露出一点,不知道宋程会不会听到,梁霄感觉到一种异样的羞耻感,但是他不想停下来。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
【没有、没有不舒服……】
是啊,我是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想要你过来摸我!
梁霄简直被他打败了,他咬着嘴唇想象宋程不明所以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他全身肌肤泛红,下身高高翘起,已经兴奋到极限,双手握住性器,他想象这是宋程的手。
【宋程,我在自慰,听到你的声音我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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