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领。”众人连忙应道。
老回回一声令下,一行人就在雾风岭停留休息起来,准备养精蓄锐,明天好洗家劫舍。
可惜,世上不如意事常**,如意的少,不如意的多,老回回明显处于运气不好的时候,因为,他一直想抛离的官兵,也就是四川利州卫文冲千户部的官兵,一直就像幽灵一样尾随在他的身后旁边,甚至是...前面。
“大人,老回回停下来休息,现在做露营的准备了,请指示。”就在雾风岭旁边的一座山峰的密林里,大山把千里眼收好,恭恭敬敬地对陆皓山禀报。
此时陆皓山正在和李定国下棋,闻言一点也不意外地说:“在深山老林里钻了这么多天,也该累了,看紧点就行。”
赵功常一脸敬佩地对陆皓山恭维道:“还是大人厉害,早早判定老回回会走这条路,利用马匹的优势早早在前面等着他们。那老回回以为逃掉了,没想到我们一早就在前面候着他,看到他们那狼狈不堪的样子,真是解气。”
看到对头倒霉,这是一件很愉快地事情。
孙熊也一脸好奇地说:“大人,你是神仙不成?怎么猜得出老回回的行这路线的?”
老回回的金蝉脱壳被陆皓山等人识穿以后,众人原本想悄无声息在后面跟着,不过陆皓山阻止了,查看了一会地图,径直带着一众手下骑马。通过平坦的公路利用马匹的优势走在了前面,在前面等着老回回,没想到,还真让陆皓山等个正着。
当然,那些斥候还是远远地吊在后面,不时把情报用飞鸽传给陆皓山,老回回的一举一动,陆皓山都了如指掌。
守株待兔是一个很笨的方法,不过真是等着了。这可是一件很轻松愉快地事情。
运气真不错。
陆皓山笑了笑,一脸云淡风松地说:“很简单,一个人无论做什么,只要知道他的想法。那就能轻松猜想到他的目的,这样就能对症下药,因为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铺垫或掩饰。但他的目标还是不变的。”
“大人,你的意思是,我们知道这个老回回要拜祭黄金梁。而黄金梁就葬在武安,只要我们在前往武安的必经之路等着他们就行了。”赵功常马上补充道。
“这只是其一,其实,老回回的目的并没有你们想像中那么简单。”陆皓山一脸肯定地说:“有一些原因,老回回肯定会去武安。”
孙熊一脸吃惊地说:“大人,为什么?”
陆皓山笑了笑,并没有出色,而是给坐在对面的李定国一个眼色,李定国会意,马上解释道:“道理很简单,这些暴民聚在一起,多是靠义气,一个人的能力和人品很重要,义结金兰拜祭一下,人之常情,老回回去拜祭黄金梁,这会让他增加声望,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目的,最重要的是,老回回很有可能看中黄金梁的人马财货名声和地位。”
“黄金梁死了,但是他的人马还在,能在这么多股暴民中作盟主,这个黄金梁的实力还是很不错的,可以说人强马壮,因为他声望高人马多,所以分赃时他也占了大头,这样一来手里的财货也不少,而巧的是,黄金梁手下并没有出色得可以替代他的人,老回回肯定对他的人马垂涎三尺,特别是他遭受到重创时,要是能收编黄金梁遗留下来的人马,他马上就能东山再起,要是操作得当,他就是新一任的黄金梁,这个诱惑他是不能拒绝的。”李定国一脸肯定地说。
陆皓山一脸自信地说:“贪,是人的天性,也是人的劣根,老回回造反这么多年,要是他那么容易满足,早就带着大笔财宝隐姓埋名做大富翁了,可是他没有,说明他的志不在小,黄金梁在的时候他没想法,但是黄金梁不在了,以他的能力和声望,肯定会有想法,所以,我们在这里等他肯定没错。”
几百支义军,相互吞并溶入并不是什么新闻,不仅人马可以继承,就是名号也可以继承,就以义军比较活跃的李自成为例,早年他跟着高迎祥一起造反时,绰号只是“闯将”,因为“闯王”是高迎祥,在高迎祥死后,他才继承了闯王称号,并利用这个称号最后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原来是这样,难怪老回回一直往武安的方向跑,也难怪自家大人这么肯定,提前到这里“守株待兔”,原来把老回回的心思都猜透了。
“大人,你真是料事如神。”
“就是,那个老回回还说是什么谋主,碰上大人,那就是自找其辱。”
“他们人疲马乏,没有粮草没有补给也没有后援,这次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
“这老回回位于通缉令的前列,把他拿下,这功劳可不小,这下看什么人敢再小看我们川军。”
“前面还有几千人,现在只有几百人,嘿嘿,这下我们占绝对优势了。”
“跟着大人,这仗打得就是轻松,哈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恭维陆皓山的,事实上,他们对陆皓山服得五体投地。
陆皓山摆摆手说:“好了,你们不用拍马屁,把老回回拿下才是正事,那老回回跑了这么多天,人疲马乏,警惕性也放松了,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今晚,就把他拿下吧。”
说到拿下时,陆皓山的语气充满了自信,歼灭一股朝廷下令缉拿的重犯感觉就是去街上买把青菜一样简单,可是,在场的将士没有任何的怀疑,也没人觉得陆皓山是夸夸其谈,因为陆皓山的确有这个能力。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是,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