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转手又能赚一大笔,翟堂的心情就无比舒畅。
就在翟堂笑逐颜开之时,赵功常已经和前面暗中留下的士兵汇合,此刻赵功常领着手下隐在密林里,用千里眼密切地注视着,在千里眼里,一支长长的车队正沿着官道向前推进,走在最前面的马车上,插着一个大大的“范”字,这是范家车队的标记。
范永斗在山西经营多年,黑白二道都给几分薄面,他的车队在山西的境内行走,只要插上一个“范”字,行商就会顺利不少。
“赵教官,这些卖国贼,怎么能大摇大摆地运送这么多物资的?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一个名为何俊的小队长有些不解地问道。
赵功常倒是很有耐性地解释道:“这个简单,他们本身就是商人,也可能有商囤的身份,只要卖通官员取得手续,然后在运送的过程中做手脚,那些货物中一部分是给官府的,而一大部分则是想方设法卖到后金,到时以耗的名义也好贿赂官员修改数额也行,只要舍得花钱下手段,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不会吧,这样也行?”何俊吃惊地说。
“有什么不行?”赵功常冷笑道:“那些通敌叛国的黑心商人,不会飞天也不会遁地,他还能把东西变到后金?小打小闹人家也看不上,只能走这些旁门左道,只是我们大明太多贪官污吏,只顾自己升官发财,根本就不会理会前方将士的艰辛,相当年,我们一天就喝稀得照得出人影的粥,喝完一泡尿就拉没了,饿得拿腰带绑住肚子,唉,太苦了。”
众人一阵沉闷,不少人暗自庆幸在文冲千户当兵,跟着像陆千户这样爱兵如子的好将领。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一个士兵拿着一个竹筒前来,说榆次方面传来消息,赵功常用拿过信筒打开,看完情报后嘴角微微向上翘,把那情报握在手里冷冷地说:“通知兄弟们,今晚动手。”
榆次方面终于传来了好消息,是时候行动了,时间较合得刚刚好。
“是,赵教官。”众人齐声应诺。
夜寂无声,没有月亮,只有点点星光点缀着这片寂静多难的大地,战乱加匪患,让郊外的夜显得特别沉寂,只有虎跳峡却是例外,这晚虎跳峡内点燃了很多堆篝火,很多人席地而坐,一边说笑一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是范家的商队,也是赵功常的猎物。
“赵教官,这些恶贼小日子过得不错,有酒有肉还有女人。”一名姓赵的小队长有些妒忌地说。
赵功常点点头说:“这年头,兵荒马乱,走商就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去闯,今天不知明日的事,能吃喝玩乐,当然不会放过了,人在高压下,精神高度紧张,就要用一些事来分散注意力,像军有营妓就是同样的道理,像他们不仅走商,还干掉脑袋的勾当,压力能不大吗?”
说完,赵功常自言自语地说:“不过这商队还是有一点章法。”
虎跳峡,那是一个又长又狭的峡谷,据说只有老虎才能跳得过,所以名为虎跳峡,范永斗的商队就选择在虎跳峡露营,他们用货和马车堵住两头,派重兵防守,不时还有巡逻队巡视,显得很是谨慎,这样他们只需要防守两端进出口就得,省事省力。
“赵教官,他一共有一百三十二辆马车,三十八个车夫,三百个护卫,这些乌合之众,我们虽说只有一百人,不过拿下这个商队就像吃饭一样简单,只要把人给我,小的带头冲锋,不用半个时辰就能他们全灭了。”何俊一脸自信地说。
赵功常摇摇头说:“都别逞能,这个商队,有火器有弓箭,不少还是亡命之徒,要是硬干,我们就是拿下也得折损不少兄弟,只能智取。”
“教官,你说什么办?我们全听你的。”
“去准备结实的绳子,我们悄悄摸上那山崖,等到三更时分从崖上用绳子爬下来,给他们来一个神兵天降。”赵功常冷笑着说:“这些人渣,今晚把他们全部送下地狱,得手后马上运到榆次城外的城煌庙和翟家的人交易。”
众人轻声应诺,然后一个个闭目养神,等候赵功常下一步的命令。
三更,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据说这段时间是人睡意最浓的时候,不轻易惊醒,范家的护卫做梦也没有想到,十多丈高的悬崖也会有人偷袭,对文冲千户所人将士来说,悬崖攀登和绳索滑行,那是必练的项目,三更一到,将士们一个个悄无声息出现范家商队的驻地,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他们犹如鬼魅般神出鬼没。
在赵功常的带领下,一行人先是悄无声息把一队五人巡逻小队同时干掉,然后换上巡逻小队的服饰,借着“巡逻”把那些望风放哨的人一一放倒,到了后面,逐一把熟睡中的车夫和商队护卫一一暗杀,等范家商队的人发现,商队的人手早就折损大半,剩下的人哪里是赵功常等人对手,三百多人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灭杀个干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