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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朱瞻壑从来都没自大到认为自己是全能的,哪怕是他脑子里有很多的东西都要远远超出这个时代。
可当他得知老爷子的做法之后还是大为震撼,并且给老爷子竖了一个大拇指。
不愧是一手定下草原互相制衡之策的老爷子,在玩弄权术这一手上当真是牛逼啊。
朱瞻壑觉得别说是自己了,就连自己那个大伯也被老爷子给玩弄在股掌之间了。
至于自家老爹……朱瞻壑表示还是算了。
“所以说啊,爹您还是放弃吧。”朱瞻壑突然看向了自家老爹,脸上满满的都是看衰的表情。
“以前我只是觉得您玩儿不过大伯,现在看来还不止,因为您不仅要面对大伯这个敌人,还要面对爷爷。”
朱高煦闻言并没有说话,而是满脸阴沉。
在宫里的时候他还没发现,如今被自家儿子点破,他才发现自己的处境是有多么的不好。仟韆仦哾
不过这还是次要的,毕竟这么多年他也没占到啥便宜,最让他觉得难受的是在自己儿子面前丢了脸。
儿子都看出来了,他没看出来?
“有酒吗?”
“啊?”
朱高煦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朱瞻壑没能反应过来。
“我说,有酒吗?”朱高煦见状又重复了一遍。
“没有。”朱瞻壑很是干脆的摇了摇头。
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喝什么酒?
“酒没有,不过有茶,您要吗?”
朱瞻壑不喝酒,不仅是眼下因为身体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一直都不喜欢喝酒。
能喝归能喝,但他并不喜欢。
见自家老爹没有再说话,朱瞻壑也没再问,直接就给自家老爹倒了一杯茶,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
他能理解自家老爹现如今的心境。
以前朱高煦一直以为老爷子是个裁判,他和他的大哥才是在场上角逐的主角。
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表现得更加出色,那老爷子就会像一个公正的裁判那样判他赢,而他也能够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但是现在看来,老爷子并不是一个裁判,最起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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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公正的裁判。
其实老爷子从来都没有偏袒任何人,朱高煦现如今之所以觉得老爷子偏袒他的大哥是因为他的大哥一直都没有争过,在表面上看起来是弱势方。
就如同历史上永乐十二年东宫属官皆被缉拿下了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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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朱高燧……
在表面上,他一直是他二哥的跟屁虫,所作所为都是一个汉王党的做派。
所以,在表面上也就汉王党能跟太子党掰一掰手腕,虽然注定是失败的,但用来制衡也是很好用的。
要是汉王党撤了,那岂不是太子党一家独大了吗?
所以啊,老爷子势必不可能让汉王党就这么熄火,不然的话谁去制衡太子党呢?
你说老爷子贪恋权势也好,说他在给太子历练的机会也罢,但再怎么说,眼下汉王是不可能退的。
若是汉王退了,不仅太子党无人制衡,就连朝中武将
坑(第2/3页),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都会大受打击。
这可不是老爷子想要看到的。
“孩儿建议,不管是您愿意也好还是不愿意也罢,这件事情爷爷已经委派给您了,您还是要做完才是。”
朱瞻壑一边说着,一边将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泼掉,重新再倒了一杯。
“不过这样一来,这件事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您做得好也行,做的不好也行。”
“至于以后……那以后再说吧。”
朱高煦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冲回家,好好问问自己的汉王妃这个儿子到底是谁的。
他觉得不像是他的。
不过最终朱高煦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身离开了。
看着自家老爹离开,朱瞻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瘫在了身旁的躺椅上。
他发现他还是太过于想当然了,老爷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个旋涡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逃得开的。
以前他只是觉得老爷子是喜欢自家这个老爹,觉得最像他,所以才会顶着各方压力一直不让自家老爹去云南就藩。
现在看来,老爷子的想法并不单纯,最起码现在不只是这样。
抬起手,挡住正值当空的太阳,朱瞻壑看着阳光从手指缝中漏出,有些感慨。wwΠéw
“这双手,明明应该是在美女的身上流连忘返,怎么现在却要在阴暗的斗争中搅风搅雨呢?”
想到这里,朱瞻壑突然笑出了声。
“太中二了,这不适合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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