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秦决伸手抚摸冰冷的石壁,身下的女孩还在努力。
这是一个从石坑中挖出来的房间,墙壁也是用山上的石头直接改出来的。
根据城内的记载,牛角山多岩石。
因此他根本不介意后金战士挖地道,等他们挖出来,秦决早就跑了还会在这里陪他们玩?
这就是秦决的厉害之处,他能使用自身的所有优势和劣势,并且用敌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引导他们的目光。
让他们注意不到事情的本质因素,从而完成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半个时辰前,他刚尽兴到一半,疲倦的女孩苦笑道:“大人,我在石壁上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秦决走到石壁前,举起烛台看向石壁上的壁画。
这些东西完全不像人类做出来的,它们无比精美,全部用红色颜料上色,秦决怀疑是用朱砂混杂人血在加入一点墨汁。
壁画不大,只有一人高,三人宽。
内容也很简单,血日当空,十个人傲立天际相互敌对,下面是远古战场,尸山血海中,士兵相互冲杀。
骸骨与尸体躺在血泊之中,在云端之上,古老而神秘的神明扒开云层,用金色巨眼窥视整个天下。
在壁画上还有一行小篆字——天地不仁,大道无公,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诛灭神魔,血海成神。
秦决认为这些东西全是古人在扯淡,就像舞女一样。
他拉起舞女将她摁在石壁上问道:“你说这是先秦留下的么?”
“根据画上的笔锋走势和规格来看,的确是先秦时期留下的作画,但谁又能以石为纸,做出这幅旷世作画呢?”她也陷入了沉思。
能画出这幅画的人,至少具备两个能力,精湛的画功和无比强大的实力,才能在岩石上留下这幅巨画。
“你懂画?”秦决笑着问道。
“略懂!”女子低头笑道:“家父爱画,收藏过不少大家之作,琴棋书画也是女子必备。尤其是我这种大家之女,更是要对它们精通!”
“门当户对吗!”秦决无奈摇头道:“婚姻就是一场交易,虽说你们这种大家联姻多为利益考虑。但也是买卖,你父亲明白,一个花瓶早晚会摔碎,只有‘古董’才能留下。”
尤其是在古代,男人经常上战场打仗,很容易造成女多男少的局面。
女方要价一般不敢太高,但彩礼终究是必须的,这是从父权到夫权的一个形式,也是交易。
除非双方家室完全相等,女子自立自强,拥有能自立的顶尖实力和傲气,彩礼和嫁妆才会被取消掉。
否则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各朝盛世中还经常出现哄抬bi价的现象,让男方以超出实物本身多倍的价格购买。
在史书上,秦决不是没见过那些旷世奇女子,她们的人生多为悲歌,也是绝唱,什么女子不如男?在她们的才气和实力面前,说这种话的人,皆是笑掉了天下人的大牙。
而她们也都拥有一段自己争取而来的旷世恋情,秦决有时也在想,这般天上女子何故下凡?
经历那近乎悲歌般的人生后,她们在死之前又是如何评价自己的一生。
转念一想,这般女子何须评价自己一生?她们以用事实和实力证明,争取到了自己想要的一生。
终也是尽兴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什么虚名钱财,权倾天下。不如一壶浊酒,与那羞涩的小白脸于黄昏孤亭对饮。
然传说终是少,多的还是一场场交易,而交易终是难两赢,要么你吃亏,要么我吃亏,之后便是鸡毛狗尿,剥葱算皮,在无聊繁琐的算计中吃着亏散开。
尤其是现在,好好一场交易非闹得跟结婚一样,本就是一场买卖,非要加入什么你情我爱。
细细看去,国家都以法律规定了买卖市场交易的明细,以保证交易的公平性和安全性。
你还在那问——你不爱我么?这不废话?
既然世间已无人同饮那一壶浊酒,何不自个找个安静地方,对这天地星辉,风花雪月饮个痛快。
我本世间浪荡人,不沾云雨不沾尘,白日望远千山出,夜里孤亭影三人。
“你且等我一会!”秦决从锁住的柜子中取出“皆来客栈”的那副画,在到舞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