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了半夜的大雨,第二天一早便雨过天晴风和日丽,听说昨天夜里薄启的研制的喷火器自燃了,马度二话不说连忙的过去揶揄他,谁叫他昨天也嘲笑自己来着。
“昨天不是跟我保证东西十分安全绝对不会出漏子的吗,才一个晚露了馅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这东西事关人命,安全可靠才是最要紧的。”
“这过来瞧老夫的笑话了?怕是要叫你失望了,老夫的东西可靠的很,昨天晚是遭了贼了!”薄启把一把锁扔到马度的跟前,“这是被人硬生生撬开的,手法太拙劣了些。喷火器应该是窃贼还不小心引燃了的,幸亏是放在铁柜子里头的,不然老夫满屋子的心血都要烧个干净,至于那偷东西的贼嘛,算是不死怕是也没个人样子了。”
他压低声音问道:“该不是那位见书院鼓捣出来了新火器要像之前那样夺走?”
马度根本没有跟薄启说这东西的具体用途,他便以为是火器,其实这玩意儿可不是火焰喷射器吗,用来守城的话绝对是利器。至于老朱应该不会派人来偷吧,这不是他的风格呀,他向来都是明抢的呀。
马度觉得还是有必要跟老朱知会一声,免得锦衣卫白白的折在书院,旧恨再添新仇。正准备写个密折递去,宫里却来了个小官宦说皇后请他入宫,正好折子也不用写了,直接跟老朱面谈。
昨夜大雨官道泥泞难行,马度在秦淮河码头租了一条船,顺流而下倒也轻快。入了城便跟着那宦官从东华门进了皇宫,在甬道里面走了半柱香的功夫便觉察出来不对,一把揪住那小宦官衣领,恶狠狠的道:“这不是往宫去的,你到底是耍什么花样,老实交代你受谁指使冒用皇后名义引本侯入宫的!”
那小宦官苦着脸求饶,“国舅爷您可冤枉死奴婢了,奴婢是新调入坤宁宫当差的,名叫小柱子,您瞧瞧奴婢的腰牌如假包换。”
“还真是,你这是要带本侯去哪儿?”
“娘娘让奴婢带您去浣衣局,她在哪儿等着您呢。”
“若敢骗我当心你的小命,你可知道假传懿旨是要被活活打死的!”马度恐吓了小宦官一番,打足了精神一路警惕,到了地方才知道真的冤枉了那小宦官,在一间冷僻的庑房里头见到了马大脚。
马度反而更紧张了,以为牵扯宫闱斗争,不然马大脚以皇后之尊岂会来这里与他密会,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问道:“娘娘有什么吩咐,微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什么赴汤蹈火,不过让你给人瞧伤罢了!”
“可是微臣没带家什呀!”
“都准备好了,你尽管进来是!”马大脚引着他到了里间,只见床榻有一个女子盖着被子趴在床,侧脸瞧着十分的眼熟,“咦,这不是绿儿姑姑吗?”
绿儿是宫的大宫女,跟在马大脚身边有十余年了,在宫里算是老资历了,宫人见了都要喊一声姑姑以示尊敬,其实她的年纪并不大最多不过三十,颇有几分姿色,若不是马大脚的贴身侍女,估计早被色鬼老朱拉龙床了。
听到马度的招呼,绿儿却一言不发还用两手捂住了脸,呼吸也变得急促,怕是伤得不轻。
马大脚一掀被角,露出血痕纵横的后背,似是被竹条抽打的,至于没伤到的地方倒是白腻腻的一片,隐约的还能瞧见胸前半个优美的浑圆。
马度连忙的把脑袋扭到一旁,宫女那也是皇帝的女人岂是随便看的,是太医给妃嫔诊病把脉都要隔着一层帕子,更别说光溜溜的后背了,不知道马大脚为何如此的不谨慎,算是忧心贴身宫女也不该坏了规矩。
“都瞧见了何必再装模作样,赶紧的把脑袋转过来仔细瞧瞧伤势!”
皇后都发话了,马度只好凑过去,拿手掌立在脑袋的一侧遮住余光,只瞧她背的伤势,“娘娘放心,都是皮肉伤,抹点伤药过个三五日便好了。”
马大脚指了指桌子的一盒药膏,“那里是太医院配的伤药,你快给她抹。”
“微臣给她药?这不是要有肌肤之亲!”
马大脚不满的皱眉道:“平时看你挺开明的,什么时候变得和那些老儒一样的顽固。绿儿都没说什么,你一个男子倒是做作起来了。”
马度当然不介意给一位美女药,在沙滩为基尼美女擦防晒油,是他的另外一个职业梦想,可这个女人不同,他可不想步了周冀的后尘。
“这里你一个大夫,你不药难道还要本宫来药吗?刚才不是还说要为本宫赴汤蹈火,只让你干点拿手的活便不肯了,赶紧的这是懿旨!”
都说是懿旨了,马度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道:“绿儿姑姑得罪了!”便拿起药盒在手指沾了药膏,在她身轻轻的涂抹,也许是有点疼绿儿喉间不时的发出压抑的闷哼,不知道还真以为他俩个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马度放下药盒用帕子擦了擦手道:“只要好生休息,过个三五日便能痊愈了,如果没有旁的事,微臣这便告退了,等了见了皇再去宫与娘娘叙话。”
“呵呵……”马大脚喉间却发出一声怪笑,“绿儿的身子你也是看过了,肌肤之亲也是有了,难道扔在这里置之不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