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勿恼!下官失言先给您赔罪了,不过这石笋乃是祥瑞,容不得您的污言秽语。”
陆仲亨笑道:“这也算祥瑞?该不是拿来献给皇的吧?这样石笋山里多了去了,皇可没那么好骗!”
“吉安侯可能有所不知,这石笋虽然寻常,可却并不是山里凿来的,而是胡相在定远老宅的水井里长出来。根据胡府的管事所言,当时井口之雾气蒸腾,井内霞光闪烁,只片刻这石笋便从无到有,长到高出水面二尺有余,莫非这还不是祥瑞?”
陈宁说完便寻了个椅子在胡惟庸的下首坐了,众人大感惊,出言询问胡惟庸真假。
胡惟庸捋着胡须一脸的淡定,“自然是真的,是本相家管事亲眼所见。”
一个儒生打扮的年人起身冲胡惟庸拱着手道:“这确实是大大的祥瑞,既然出现在胡相的老宅里,这祥瑞自然是天降给相爷的,相信要不了多久,相爷必定时来运转重掌枢,那姓马早晚得回方山做教书匠。”
陈宁斥道:“涂节你胡说什么,书省相爷重来没有丢过,何来重掌之说。胡相现在不过是以退为进而已。”
李存义一拍扶手道:“没错,只有我兄长在书省还变不了天,且让姓马的蹦跶两天而已。”
“是是是!”涂节连连点头,重新的坐到的位子。
陈宁又道:“胡相家里出现的祥瑞可不只这一件,在这石笋出现之前,还有一件天大的祥瑞。”
“还有?”费聚伸着手道:“赶紧的拿出来给俺瞧瞧,可别又是石头。”
“怕是要让平凉侯失望了,这件祥瑞看得见摸不着更拿不了!”
“那是什么东西!快说来听听!”众人的兴致被调了起来。
陈宁清了清嗓子道:“在一月前,胡相的祖坟到了深夜子时便会有红光冒出,霞光溢彩,经久不散……”
不等他说完第一句话,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不过多是官,武人还没反应过来抠着鼻孔等着瞪着鼻孔听陈宁说故事。
“不仅如此,坟土之间更有仙乐齐鸣,墓碑之有金龙盘绕……”
这个时候若是还听不出来陈宁话之意,那真的是傻子了,一个官突然起身道:“下官饮酒多了有些不适,这便回家歇息了,还请胡相恕罪!”
不等胡惟庸说话,那官已经起身往门外走,旁边的一个武人也慌忙起身告了声罪紧随其后,其他的人也是面面相觑蠢蠢欲动。胡惟庸却不拦阻,只坐在凳子微笑不语。
只见那二人走到门前抽掉门栓,刚一开门便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怔了一下之后,缓缓的后退,半个枪管随着他们步子递到门内,又猛地抽了回去,嘭的一声房门又被重新关闭。
陈宁拍着桌子大声的呵斥道:“刘楷你怕是忘了当初是谁提拔你做了兵部郎,当是谁说要以死报答相爷知遇之恩的;陈忠你也忘了是谁像狗一样跪在相爷面前讨饭吃,没有相爷凭你能当得兵马司指挥佥事。不用相爷出手,老夫便能收拾了你们,你们这些年做得腌臜事,老夫都记着呢!”他说着便从袖子里面取出一叠纸重重摔在桌子。
书房在经过短暂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李存义豁然起身阴着脸质问道:“胡惟庸你到底想做什么!”
胡惟庸缓缓起身走到窗子跟前推开半扇窗户,只见外面影影绰绰都是提刀拿枪的武士,“呵呵……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脱不了干系,我的好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