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瞧瞧用袖子擦鼻涕的小骉,马度不由得叹气,两下里真是没得。
马度忙伸手搀住徐辉祖的胳膊,只觉得他双臂结实有力,全然不似个十岁的小童,“辉祖,我可是好久都没见着你了,怎得也不到乡下玩了。”
不知道是不是碧琳喂给他的那条青虫,给他年幼的心里留下了极大的创伤,反正是从那之后再没到马家去过。
“回马叔,母亲看管小侄太严,每日里要读书习武,没有时间出门玩耍。”
徐达拍拍儿子的肩头,对马度道:“等到了秋天送他到方山读书,到时候少不得玄重费心。”他四下里一打量,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近找个酒楼再好好说话。”
几人离开了曹国公府,找了酒楼寻了个僻静的雅间,见两个小的跟了进来,便对伙计吩咐道:“把他们两个带到隔壁,弄些好饭好菜给他们填饱肚子。”
等伙计把两个小的领走领走了,马度把门一关这才道:“两位兄长有什么要问的,尽管说吧。”
常遇春端起酒杯滋溜喝了个干净,咂咂嘴道:“还要俺们问,你这是拿俺们当外人,赶紧的交代你跟皇合起伙在算计什么?”
“我跟皇合伙?”马度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不解,他从来不是老朱的心腹亲信,在他拒绝到凤阳赐死朱正时便和这条路绝缘了。
老朱想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腌臜事从来都不找他,除非他鼓捣出来一点新鲜玩意儿,老朱才回巴巴的找门来,不客气的大手一挥收为己用。
徐达道:“我早说了,这事儿跟玄重没关系,兴许他这会儿都不知道朝堂发生了什么。”
马度伸着脖子好的追问,“朝堂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重当真不知道?“常遇春压低声音道:“听老邓说今日早朝时皇要赐死胡惟庸!”
马度蹭的站了起来,“胡惟庸死了?!”
“我早说了,玄重不知道这事。”徐达把马度按下,笑道:“今天早朝时,皇一来拿胡惟庸杀死车夫的事情作法,赐胡惟庸自尽,**都放到胡惟庸前面了。有宦官来进殿禀告老国公薨逝的消息,皇当即宣布辍朝三日,元生退下时把**给收回去了,而且没有去他的官职,现在还在书省老老实实的办公呢。”
“他要是能办得下去才怪,估计坐在那里心里也是七八下的。”常遇春夹块肥肉在嘴里嚼得满嘴是油,对马度道:“俺可听说你前几天把胡惟庸s-a人的事情告到应天府衙了,今天皇拿这事儿来整治他,别说其没你的关系。”
常遇春拍拍马度的后背,“跟老哥说句实话,皇是不是想废了胡惟庸,让你接任哪?虽然你年轻些,但是俺们一定会支持你的。”
“呵呵……”马度不由得苦笑出声,开什么玩笑老子皇帝都不想当还去当宰相,再说老朱也不愿意呀,他正准备将宰相这个职业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呢。
“常大哥,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事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