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不行,不能抹锅底灰,今天我可是新郎官。”
“是谁在我衣领子里头塞苍耳子,可不能粘到头发上,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大舅哥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快出来呀!”
“下雪了?羊毛!哪儿来的羊毛!噗……”
过五关斩六将,平安只觉得像是在战场上走了一遭,可又没有战场上那种酣畅淋漓,可瞧见闺房前头一袭红妆聘婷佳人,胸中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小鱼儿娶你真是不易,日后定好好待你,必不让你赌气回了娘家。”
咦?平安一怔心道:“大舅哥这么折腾人,改不是就为了让我悟出这句话吧。”
接下来再没生什么意外,一切都照着规矩走,小鳖把小鱼儿放到背上,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平ān lā着红绸在前头引路。
直把她领到府门边上,让老泥鳅和宋霜给她喂饭以示不忘养育之恩。
小鱼儿挨个的给老泥鳅和宋霜磕头,最后还拉着平安往后宅最高的阁楼拜了拜,这才上了轿。
透过窗户的玻璃,看着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上了官道,马度不由得擦了擦眼角。
忽然听见身后有人用揶揄的口吻道:“哎哟哟,还是头一次见你哭呢,大鱼儿和菱角儿出阁的时候可没见你这样。”
“你来这里做什么?”马度躺倒旁边的摇椅上,稍一用力就吱嘎吱嘎的晃了起来。
“还能干什么,看你伤心呗。”徐晓珮用葱白一样的手指点着马度的心口,“菱角儿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偏心眼。”
“十个指头都有长短,要说不偏心那是假的,这世上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大鱼儿端庄自持,菱角儿任性自我。
只有小鱼儿与我最亲近,心里头装的全是哥哥,我在平江她就日日到土坡上望着南边等我回来,我在雪夜北去她就追在马儿后面追出两三里。
就连我身上的毛衣毛裤都是她织的,她知道我不喜欢穿太厚的,单独纺了细线,针脚织的又细又密,比寻常的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
“小鱼儿有赤子之心,对谁都是好的,家里上上下下没人不喜欢她。”
马度打趣道:“不包括你吧?”
谁知徐晓珮却道:“为什么不呢?我觉得霜姐姐和小鱼儿其实是一样的人,只是小鱼儿更细心,而霜姐姐更性子更凌厉一些。”
马度拉着她的手一身劲就把将她拉进怀里,徐晓珮只挣扎了两下便作罢,马度用手指轻轻刮着她的脸颊,“我就不霸道了吗?我知道你虽然喜欢女人,可是在心里也不排斥男人,不然我们两个根本生不出儿子。”
“那又如何?我是不排斥男人,可我心里只爱霜姐姐,小云是我和霜姐姐的孩子,不是你的。”
“说到这个我就要正式的和你谈谈了,孩子是你们的,我不跟你们抢就是。可作为生母,你总要为他着想,不想她和你一样,长大了会喜欢男人吧。”、
徐晓珮骨碌一下站了起来,阴着脸问道:“你说这话时什么意思?”
马度笑道:“你精通文墨,该不会不知道龙阳断袖典故吧。一个孩子从娘胎里落下来,直到他长大chéng rén,少不得父爱、母爱和男女之爱,缺一不可……”
“我自幼父母双亡,如今不也是好好的。”
马度点点头道:“所以呀,你才会喜欢宋霜,她不仅给你女性的关怀,又能像个男人那样保护你,这才使你的感情出现偏差。”
徐晓珮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说?”
“如果男娃儿小时候得不到足够的父爱,等他长大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纪,很有可能在别的男人身上找补。你不让小云与我亲近是在害他。”
徐晓珮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半晌,“那好,不过你不准趁机教坏我的孩子。”
“那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教坏他,过来!”马度冲着她勾勾手指,一脸的坏笑。
“你想做做什么?”
“我们两个还一起做过其他的事情吗?说起来我们已经好久没做了,你不想吗?”马度起身把她摁在摇椅上,觉得姿势不对,又把她翻过来。
“无耻**贼!”徐晓珮咬着银牙斥骂,手却很诚实的在解衣裤。
不多时,那摇椅就吱嘎吱嘎的晃了起来,突然发现这摇椅还真是一件极品利器,替马度省了不少的气力。
“嗯……霜姐姐!”
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