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常大哥常大嫂你们弄错了,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水,太子妃是如今已经是皇家的人,雄英姓朱不是姓常,你们老是想掺和宫里的事情,皇会不高兴的。”
“自家的事情还管不了谁想掺和宫里的事情,你可不知道现在那些当官的背地都说,都说那吕氏的孩子承天命而生,日后是要接掌大位的,到时候我家美荣还能有好日子过……呜呜……”话还没说完,那常夫人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马度不知道朱标会不会像历史那样英年早逝,即使他好好的活着,以老朱强烈的控制欲也很可能提前确立朱标的接班人,若是真的立了朱雄英做接班人,第一个干掉的是他们常家。
老常是个无敌猛将,可说到政治的敏感当真不过徐达,更不像徐达自有和老朱相识,对老朱了解的透彻。常遇春现在想掺和宫里的事情,若不点醒他,怕是他都逃不过第一波的清洗。
“常大哥你不觉得怪吗?宫闱密事,何以传得满城风雨,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您等着瞧,要不了两天会有人掉脑袋。”
“这事儿八成是吕家人往外传的,不过那吕本刚刚升了副都御史,女儿又生了龙孙,正是得宠当红的时候,皇会收拾他?”
“皇最在乎的便是江山传承,那姓吕的不知道轻重,必自食恶果。怕是你不知道,他能升任副都御史还是沾了你的光。”
常遇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沾了俺的光?俺傻了才会举荐他!”
“我猜皇升他的官,八成是想打压你的。”
“打压俺?为啥要打压俺!”
“你常遇春开国功臣,沙场第一等的悍将,算是眼下没有实职,可军旧部无数,咳嗦一声军也震三震,有个做太子妃的女儿,还生下了皇长孙,对了,还有一个位列侯爵很会打仗的妻弟,你不好生安享荣华,整日宴饮旧部你想做什么!”
常遇春一怔,“玄重不要胡说八道,俺常遇春对皇忠心耿耿,从来都没有过不该有的心思,宴饮旧部不过是和老兄弟叙叙旧,给老二、老三铺铺路。”
“既然忠心那摆出个该有的样子来,看看徐达明明有军权可抓却要回应天来养芝麻绿豆的伤;瞧瞧李忠武全才,虽然说是大都督,可是整天的呆在国子监;连汤和都知道收敛,隔三差五的纳个香喷喷的小妾,谁像你这样整天的和一群臭不拉几的大汉搅合在一起。不要以为皇什么都不知道,忘了去年皇和宋濂做个小游戏了吗?”
去年老朱和宋濂在谨身殿奏对结束之后,无聊的老朱邀请宋濂玩了个游戏,将宋濂所邀请的客人和桌摆放的酒菜猜的一清二楚,让宋濂惊不已,直道老朱神机妙算。
常遇春两眼睁的滚圆,“玄重是说……”
“嘘……知道好,这样的人我的府也有,而且好多年了。”
“你们这些聪明人,花花肠子是多,也不知道提点着俺一点,亏得俺坦坦荡荡,没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常遇春不是不够聪明,是不够敏感,意识不到这样的事情会被老朱忌讳。
马度又看向常夫人,“常大嫂您最稳妥的,兄弟最是信你,今天的话有损皇英名,出的我口入得你耳,离了这个屋子我便是不认了。”
“兄弟放心,嫂嫂绝不乱嚼舌根,嗯,皇真的会收拾吕家人吗?”
“常大嫂你不要为太子妃操心了,她不欺负吕氏已是不错了。”马度当下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与常家两口子听。
常夫人咋呼道:“兄弟你怕是弄错了,我家美荣贤良淑德,一等一的人品才貌,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人会变的,常大嫂你现在一年与她见面的时间加起来能有一天吗?”
“你这婆娘吓咋呼什么!”常遇春轻声的道:“玄重你没说与旁人听吧。”听他意思是信了马度的话。
“没有说,不过娘娘慧眼如炬,太子妃和吕氏明里暗里的斗了好多回了,娘娘很是不满。嫂嫂该劝劝她,娘娘的宽容也是有限的,更不能伤了和太子的情分,只要将雄英平安带大,还怕以后没好日子过。那个剖腹产子造成影响我会尽量化解的。”
“那好!那好!以后我进宫的时候好好劝劝她,也怪我从前把她宠坏了。”
张五六在外面喊道:“侯爷,门房说有个姓吕的带着厚礼前来拜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