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自然,刘先生若是喜欢赶明儿我也送你几张。”
刘基充耳不闻继续道:“皇上不希望你和文臣走得太近,以后说不准也会挑拨你跟勋贵的关系,皇上想让你做孤臣哪。”
“为什么要让我做孤臣?我哪儿让皇上看不顺眼了?”
“嘿嘿……你连个政敌都没有,你不觉得太可怕了吗?”
马度不以为然,“我现在只见着海军和市舶司的差事,可谁不知道,市舶司里掌权的是太子人,海军里面当家做主的是皇上的心腹,我一个闲散侯爵说到实权远不如你,要哪门子政敌呀。”
马度确实没政敌,大家都想沾他的光挣钱,如杨宪、朱亮祖跟他只能算是私仇。
“你现在没有实权,可不代表着以后没有,皇上说起来已近天命之年,太子爷也已经成年,总要做些准备。玄重与太子年龄差不了几岁,可是日后执宰天下的好人选哪。”
马度闻言噗嗤笑出声来,老朱可是还有二十几年好活呢,更是宰了宰相亲自来当,岂会让他日后给朱标打下手执宰朝政。
正要驳斥刘基,脑袋里面却灵光一闪,自己知道老朱的寿数,可是刘基和老朱自己都不知道,而且胡惟庸还在规规矩矩的给老朱做狗腿,没有成为那个专权擅政的奸相……
“玄重不信?”刘基再次压低声音道:“玄重久不在朝堂,怕是不知道皇上这两个月亲自批阅的折子减了一半,倒是让胡惟庸手上落了不少的实权。”
马度不由得眉头一皱,莫非老朱的身体出问题了。
华盖殿就在奉天殿的后面,属三大殿之一,是老朱批阅奏折召见臣子的地方,有时候也会在这边休息。
相比富丽堂皇的办公区,老朱的后殿就要朴素的多,老朱越过屏风脚步匆匆的到了后殿的一角,一头钻进帷帐屏蔽的后面,就迫不及待的解开裤腰,一撩下摆就掏出一只大鸟来,对准了马桶。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尿出来,老朱紧皱眉头一脸的烦躁,元生凑过来安抚道:“皇上
别急,按老办法屏气凝神放松一些,嘘嘘……”
元生说着还吹气了口哨,老朱不由得笑出声来,“你当真是小孩子……咦,出来了!”
只见一股黄色尿液流出,却细弱无力只淋到马桶沿上撒了一地,老朱甩甩大鸟儿提上裤子,叹气道:“朕真的是老了,连便溺都不自如了,也不知道还有几日好活。”
“呸呸呸……皇上是真龙天子自是万寿无疆!”元神连连啐了几口,“皇上不用灰心,男人到了这个年岁都是难免的,这是小毛病只要好生调理一定会治好的。”
“怎么?你也尿不出来吗?”
“那倒没有,奴婢常常夹不住尿倒是真的,要一天不换衣裤便骚气的很。”
老朱拍拍元生的肩头,“实在不行朕不如学你,一刀切了来得痛快!”
明明是前列腺的问题,切了蛋蛋有个屁用,不过小便不顺畅倒是很容易让人生出绝望的情绪,马度的爷爷即使是个医生都为此苦恼不已。
元生小心翼翼的建议道:“皇上要不还是宣御医瞧瞧吧。”
老朱立刻摆出一副黑脸,“不用,朕忍得住,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了,要是让旁人知道了,朕要了你的脑袋。”
老朱是皇帝可骨子里又是个农民,帝王的尊严和农人的保守实在让他无法向任何人启齿,甚至包括自己大大小小的老婆。
“听说国舅爷这几天一直住在城里,让他来给皇上瞧瞧,反正他也不是外人。”
“那混账呆在城里等着朕骂他呢,朕这个时候让他瞧病,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笑话朕。你接着用蒲公英、冬瓜皮、黑蚂蚁给朕煮水喝,这偏方挺管用,朕已经好了不少。”老朱出了帷帐拍着有些酸胀的腰往卧房里面走,“对了,桌子上还有好些个折子,你拿去中书省给胡惟庸,朕有些累,朕要好好睡会儿。”
元生应了一声就去了前殿,可没多大一会儿又掉头回来,对刚刚上床老朱道:“皇上,太子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