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度呵呵的笑了笑,“你可知上次给你们看的海贸的章程,不过是本都督草拟的底稿,虽然递到朝廷了,可还没有颁布实施呢。”
“这……这该如何是好呀!”秦守业闻言不由得一阵结舌,脸色也不由得变得灰败、
沈万三从桌子上拿起票据,“侯爷给你开玩笑呢,这不票据都给你开好了,赶紧的拿去吧,等你出海回来时,海贸的律法应该已经实施了。”
“多谢都督,多谢沈会长!”秦守业接了票据躬身退去。
“沈万三你这会长当得不错,挺维护手下的人嘛。”
“此乃应有之义,朝廷要喝我们这些商人的血,还不准我们抱团取暖哪。”
“你们从前被倭寇咬在脖子上喝血也不见你们抱团,别忘了朝廷可还给你们加了饲料的,要不了几年你们这些人身家都要翻上一翻,这放了多少血就喊疼了。”
马度放下毛笔吹干墨迹,就把奏本合了起来,这已经是他一个月内写的第三封请辞的奏章了,老朱至今一封都没有回复,“五六,拿去尽快发去朝廷。”
沈万三道:“侯爷,何必着急回应天,这澎湖天蓝海碧、景色宜人,何必着急回应天,再说这海港尚未起步,您若是走了谁当家做主。您若是觉得无趣,沈某到秦淮河上赎两个会吹拉弹唱清倌人如何?”
沈万三在这里也是投了极大的本钱,之前就数他拍的地最多,他生怕马度走了澎湖生了什么变故他的银子就打了水漂。
“清倌人在哪儿?”廖永安大步走进厅里呵斥道:“你这奸商莫要拿女人hu-i'lu玄重,有本事冲俺来。”
自打回到澎湖之后,廖永安就对军务不闻不问,每日喝酒闲逛,偶尔照顾一下那个倭国女人的生意,只等着老朱传召他回去。
沈万三知情识趣,先是给廖永安拱手作揖,“不知道廖公爷喜欢什么口味,等回了应天便搜罗几个送到您的府上。”
“莫要理他,有那个倭国女人伺候他就足够了。”马度对沈万三道:“澎湖之事你大可放心,本侯与皇上早默契只待律令颁布就算是敲定跟脚了。至于倭寇你更不用担心,这一战他们损伤甚大,没有机会再起来了。”
马度话音刚落就听老刘在外面喊道:“侯爷,圣旨来了!”
“哈哈……”廖永安一拍大腿,“这次终于可以回应天了。”
一切都如廖永安所料,老朱的圣旨说得很清楚,让他和马度“即刻回京”,老朱吝啬得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更是一个铜钱都没有赏。
至于实惠嘛,全都落在将士头上了,戚祥升都督同知,毛骧升都督佥事,常茂也升了指挥使。立功的士卒除了跟着升官,朝廷还赏了大量的田产,一个最普通的士卒就能分到五十亩田地,而且五年内还不用纳税。
士卒欢喜不已,可是一听到田产的所在,兴奋劲儿立刻就少了一半。老朱打得好算盘哪,赏给士卒的土地全部都在澎湖,不光奖赏了将士,还有人替他开垦土地。
一个青袍子的官员站出来对那些略带失望的士卒道:“诸位将士有所不知,皇上赏赐的田亩都在澎湖西岸,那边地势平坦、土壤肥沃,只要种上两年便是上好的水田。本官也会将最好的土地分大家,诸位还是早早的往家里去信把家人接来,本官自会妥善安置。”
马度好奇的问传旨的礼部官员,“这个官儿是谁?”
那礼部小官回道:“回马侯,这位是新任的澎湖知县道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