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果然贪得无厌,明军是深山的猛虎他们才是枕边毒蛇,此次合攻明军说不准就被他们趁乱咬上一口,刘将军谨慎一些,莫要被他们给算计了。”
“公主放心,俺省的自不会让倭人占了便宜。”
“大战在即,敏珠不过是一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又不通军务,军中上下全赖将军兢兢业业的操持,将军劳苦敏珠看在眼里感佩万分,还请将军受我一拜。”
张敏珠说着便起身到案几外面,深深的一福。
刘通连忙的闪开拜倒还礼,“公主折煞微臣了,俺刘通受王爷大恩自当肝脑涂地以报,这点辛苦算啥。”
张敏珠缓缓起身虚扶了一把,“将军平常辛苦劳顿,身边起居都是些粗手粗脚的汉子照料,难免不周,我的侍女小翠平常做事还算勤谨,将军若不嫌弃她蠢笨,就带回自己船上吧。”
刘通不由得面色一喜,“不嫌弃,不嫌弃,多谢公主厚赐!”
见刘通出了帐篷拉着那个大胸脯的侍女走了,张敏珠嘴角不屑的笑了笑,“二海舅舅出来吧。”
一个瘦了吧唧的汉子,屏风后面钻了出来,满脸惋惜的道:“我的好外甥女为了拉拢留刘黑子,你还是真是下血本,连侍女都让出去了。”
张敏珠满脸的埋怨,“还不都是舅舅不争气,您要是会带兵打仗小翠给你也无妨。再说小翠也不是白白给他的,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会掌握的一清二楚。”
陈二海道:“不过是个贪花好色的粗胚能生出什么事来,王爷对他又有大恩,难不成还叛了咱们去投倭人或明军。”
“人心隔肚皮不得不小心,舅舅也别闲着了让你的人盯紧他,还有那一批从明国弄来的火器,万万不要让人知晓了。”
陈二海重重的点点头就转身去了,张敏珠从搁笔上取过毛笔,冷笑着在案几上的那张纸上重重的打了一叉,纸上写了满满的字,不过却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马度。
“阿嚏!”马度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带出一串的清鼻涕,正落在嘴边,他赶紧的拿了一个帕子擦了。
廖永安不屑的道:“还年轻人呢,身体这般差劲吹点冷风就要生病。”
“看你说的,就好像年轻人不是人似得,只要是人都有生老病死。”马度带着重重的鼻音,只觉得嗓子疼的厉害:“不过这病生得确实不是时候,五六把药拿来了没有。”
张五六一手拿着针管,一手拿着几个小瓶急慌慌的跑了过来,一身整齐的盔甲穿在身上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其实这是马度的盔甲,制作十分精良,所以也特别的重,马度不耐烦穿它,只在军服里面穿一件细锁子甲。
马度没穿就被张五六拿去穿了,说要给马度当人形盾牌,旗舰上就数他盔甲齐整,再加上他人高马大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一军主帅呢。
“拿一只就够了,拿这么多做什么。”马度从张五六的手里取过一个小玻璃瓶,搓掉上面的用来密封蜡皮拔开木塞,直接倒进嘴里。
老刘突然跑进船舱,“侯爷哨船已经回来了,倭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