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刻下令全军“冲锋”,八万步卒飞快的原地踏步,嘴里却在喊着“冲啊!杀光鞑子!”然后掉过头来和后排的人两两的拼刀子,演技和那些骑兵同样的拙劣,希望他们不要养成习惯。
几十万人规模的战役,有时候也不过是几万人的短兵相接,近八万人的“贴身恶斗”已经是极大的场面了,一个不好都会闹出乱子自毁长城,可谓是风险极大,闹出来的声势也是极大。
马度的手指压在常遇春的脖颈,已经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血在沸腾了,常遇春此刻心率暴涨,呼吸急促,神情也开始变得狰狞,可偏偏是不睁开眼睛,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肯定少点什么!”马度突然一拍脑袋,“血!血!常茂牵一匹马过来!”
常茂闻言立刻把传令兵的马牵了过来,马度跳下凳子让常茂牵好马缰,他从腰间掏出**,猛地扎在马儿脖颈之,他猛地一拔刀,只见一股鲜血喷洒而出,带着浓重的腥甜味儿味正撒在常遇春的身,常遇春的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更加的狰狞可怖。
突然常遇春虎目圆睁,马度没有欢呼,只看得心头一跳,此刻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传说的杀气,隐约看得一道黑影袭来,他下意识的一缩身子,只觉得有一股烈风从头皮擦过……
等他抬头再看时,那匹原本挣扎嘶鸣的马儿的头颅已经高高的飞起,健硕的身躯正倒在马度的身边,腔子里的血都喷在他的身。马度一屁股坐在地,只觉得裤裆里热热的,不知道是马血还是……马尿。
马度扭头看见近在咫尺的常茂,同样目光呆滞的瘫坐在地,此刻他的脑袋平平的没了发髻,剩余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脸,屁股下面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活像个傻叉,估计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不嘲笑他了。
他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心里却在诅咒,“常遇春你他妈的圈圈个叉叉……”
在挥出这一刀后,常遇春的表情很懵圈,可是他的亲兵却欢呼了起来,“大帅醒了!大帅真的醒了!”他们扯着嗓子大声的嘶吼,生怕别人都听不见。
嘈杂纷乱的“战场”这次是真的沸腾了,近八万将士在空旷草原大声的高呼,震天撼地,无需演技他们的表情是那样的真挚!
李忠和蓝玉纵马过来,一提马缰直接越过鹿角拒马,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常遇春,不可置信的道:“这简直是迹!”
没错!这勉强能算是个迹,可是没有人关心创造迹的人。
常遇春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他看到李忠脸露出欣喜之色,“思本,你来的太好,本帅病了,这大军交给你了!”
他说完脑袋一歪,便又没了动静!
青青草原,五百亲兵正护卫着一辆大平板车缓缓的前行,马车面常遇春躺着,马度趴着,常茂则是满脸愁苦的蹲坐在一旁,“度哥儿,你说我爹是不是又发病了,他怎得还不醒!”
那天常遇春苏醒之后,立刻又陷入了昏睡,马度确定他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李忠、蓝玉带着大军前往甘陕。
马度和常遇春、常茂在亲兵的护卫下赶往北平,走了快两天,常遇春也睡了两天,不吃不喝不睁眼,撒尿都尿在裤裆里,不由得让人不犯嘀咕。
看着睡梦的常遇春伸手打掉脸的蝇虫,马度道:“你放心,这次他真的只是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