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速打仗不行保命的手段却有一堆,深知全宁不可守,不然只会被常遇春瓮捉鳖。只留下少量士卒驻守全宁,他自己则是带着三万余大军到野外驻扎,没错,是三万!
即使这样也速也觉得不安全,想着全宁被占领之后该找一个新的落脚点。大都虽然近可是灰溜溜的去了只会挨至正帝的骂,于是他把目光放在大兴州。
也速做人还是挺讲究,赶紧派了一伙人带了礼物来大兴州打前站,跟脱木赤说一声,“老兄弟要来了,可别不乐意!”好死不死这伙人和准备偷袭都的明军在碰了个正着。
戚祥一刀砍掉俘虏的脑袋,对李忠道:“副帅,刚才那伙溃兵一定会逃去大兴州,脱木赤可不是也速那个软蛋,一定会派兵来追,要不到天亮能杀到,咱们还是赶紧的走吧!”
马度有点明白古人为什么要留一堆胡子了,八成是为了方便他们思索着的时候手里不至于空落落的。
李忠的丹凤眼咪成了一条缝,手指捏住一根胡须往下一拽,一根胡子被揪了下来,他眼猛地睁开,“咱们往哪儿跑,神机营的大车可逃不过脱木赤的轻骑,不干掉脱木赤的追兵,咱们不管是去都还是逃命都不可能,除了干掉他们,我们无路可选!嗯,这新开岭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大元的丞相真的很多,脱木赤是其一位,他勇敢忠心被元顺帝委以重任驻防大兴州。这个大兴州和后世的北京大兴可不是一个地方,只是一座孤零零位于草原的小城。不过他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可以说是都南方的门户,卡在居庸关与都之间的官道。
脱木赤尽职尽责,早磨刀霍霍等着明军到来大干一场。可是谁知明军却从喜峰口出关,似乎要去攻打辽东,虽然心失望但是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如今大元势弱,手下的骑兵也早不是当年随着成吉思汗东征西讨的勇士,南蛮不来最好。
今夜他睡得正香,却被亲兵唤醒,说是也速派人来了,还有紧急军情汇报。他用脚丫子能猜到也速要干什么,无非是来大兴州避难。长生天啊,为什么不把这个丢进蒙古人脸面的家伙赶紧的收走呢。
他看在旧相识的份还是见了一面也速的手下,事情的前半段和他想得几乎一样,后面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有数千明军在新开岭?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从居庸关到大兴州之间的官道布满他的哨探,除非明军会飞,不然怎么可能越过大兴州到达新开岭。
难道是从辽东绕道而来的明军?这也不可能,因为要经过牧区,那里的牧民都是他的眼线,别说几千人算是几百人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过来。
可是也速的手下一个个信誓旦旦又惊慌狼狈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在说谎。若是真的那可麻烦了,因为只要越过新开岭,都近在咫尺旦夕可至,如果被这些明军突然打到都,皇可危险了,大热天的脱木赤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的冷汗。不管如何总要先看一眼再说,脱木赤当下点了一万骑兵出城,沿着官道直奔新开岭。
马度站在山丘之,看着官道疾驰而来的无数光点,对身边的李忠道:“时间正好,思本真是料事如神!”
李忠嘿嘿一笑,“看我如何请他们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