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到最后边问旁边的一个仆役,“这位大哥,大概要多长时间能结束。”
仆役可能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对马度这个不敬佛祖的人似乎很没好感,没好气的道:“大概一个时辰吧。”
“这么长时间!膝盖还不得跪烂了!”
“王妃不光要给王爷祈福,还要为战死的亡灵超度,当然得用这么长时间。”他低头看看马度悬空的膝盖,“你的膝盖怕是跪不烂的!”
马度不跟他一般见识,这大热天的别说跪一个时辰,就是蹲也蹲不住,马度觉得还是早点跑路为妙。他缓缓起身,轻轻后退刚一转身就和人撞了一个满怀。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和尚,二十出头的样子,他脸色蜡黄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一双三角眼,目露精光,却隐隐的带着一份凶戾之气,宛如一头病虎,全然不是一个和尚该有的气度。
马度看着心头一颤,嘴上却硬道:“你这和尚盯着我做什么,撞到了人也不道歉。”
那和尚也不发怒,反而嘴角却露出一分玩味的笑意,“明明是你撞到了我,为何还要我道歉。”
马度摆摆手,“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刚才我是倒着走的,自然瞧不见你。可是你不一样,你看得见我,我的动作并不快你也手脚健全想要躲开我很简单,可偏偏却撞到一起了,那便是你故意的。”
“似乎有理!”和尚点点头笑道:“贫僧向失主赔罪了!”
“好说,好说!马某刚才也出言不逊,还请法师多多见谅,这便告辞了!”马度是人敬我一吃我敬人一丈的性子,他拱手回礼转身就走。
谁知刚刚走出十几步,那年轻和尚就追了上来,“施主留步!”
马度赶着去泡妞,不耐烦的道:“法师还有何事?”
年轻和尚回答:“贫僧有一事不明,想向失主请教!”
在电视上总是看到不少人去找和尚解惑,还是第一次碰到和尚求人解惑的,便道:“请讲,不过我没读过几本书,不懂得那么多大道理,说不好你可别见怪。”
“贫僧只是想听听施主心中所想,不是要求什么大道理!”和尚一合手,“贫僧就是想问问施主刚才见了佛祖为何不拜?”
爷爷是个无神论者,对宗教人士也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和尚,认为他们不事生产却靠着神佛之名疯狂敛财。跟着爷爷长大的马度自然也颇受影响,即使方山上面有一座颇有规模的寺庙,马度也从来没有去拜过。
马度回道:“佛祖可能保我妻妾成群?让我公侯万代?使我子孙繁盛?”
马度以为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和尚会立刻跳出来与他一番口枪舌剑,可这和尚**却很淡定的道:“一切因果早有天定,命中若有自当有之,命中若无亦强求不得。”
“所以拜之何益,更何况我连这些都不在乎。”
和尚合手道:“道衍多谢施主指点,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