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很多人依旧保持着原本质朴的本色,如张五六,数年的军生涯他没有染半点的匪气,他还是那么的“憨厚”。
再如赵二贵,当一个个的同乡变作洪水猛兽,冲进民宅把女人按倒在地或者拉进军营的时候,他骨子里还是那个只会在地里刨食的质朴的汉子。
在这样的乱世里,这种品质像是金子一样的可贵,总会发光总有人赏识,于是他成了贵人身边最信任的人。
为贵人奔波忙碌,征战杀伐,年过三十了都还没有成亲,甚至连女人的滋味都没有尝过。
当然贵人也赏赐过他女人,可他面子极薄,每次都极力的推辞,尤其是那些女人并非心甘情愿,赵二贵不想作孽。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平江竟结下一段情缘,最开始不过是被王府的侍卫生拉硬拽的成了好事。
可很快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乐在其,这床第间的征伐,远战阵的征伐有意思多了,难怪他们那些老爷们娶了一个又一个。
赵二贵没有那么贪心,他只要这一个便足够了,他现在对打仗s-a人已经没有了半分的兴致,他想着等此间事了,便带着身边的女子归乡。
他轻手轻脚的起身,生怕吵到了身边的爱人,他往提了提滑落的薄毯,顺便贪婪的多看一眼那粉白光滑的脊背。
这江南的女子的身子真是白、真是软,柔弱无骨直让人无法自拔,昨夜他已经和老鸨子商量好香云姑娘赎身的价格了。
看在王府的面子老鸨子也没有多要,张士诚向来出手大方,应该会帮他这个忙吧,大不了自己再露给张士诚一点好东西。
他穿衣服,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胸前的夹层,东西还在,回头又看了一眼床榻玲珑有致的娇躯,轻轻的关了房门。
出了翠云楼,赵二贵习惯性的进了后巷子,这里偏僻人少,他几乎每日都从这里过,熟悉的很。
刚刚的走过一处偏僻的转角,他和人撞了一个满怀,对方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嬉皮笑脸的赔罪,“咦,这位大哥,怎么又是你,真的好巧呀!”
眼前的小伙子看着确实面熟,“你是?哦,我想起来了,在王府里面见过你!”
小伙子笑道:“我觉得除了王府,好像在其他的地方也见过面。”
赵二贵疑惑道:“有吗?这位小哥儿你认错人了吧,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赵二贵不想多做纠缠,可那小小伙子却再次拦住他,“我没有认错人,我们真的见过,在洪都,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听小伙子提到洪都,赵二贵不由得心头狂跳,瞪大了眼睛打量着对方,突然低声的吼道:“是你!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度冷笑道:“你可以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
赵二贵道:“难道你也投靠张士诚了!”
“嘿嘿……我可没你们那么不要脸做二姓家奴!老刘!”
马度话音未落赵二贵身后闪起一到寒光,直接砍向赵二贵的脖颈。
赵二贵似乎找有察觉,身子一矮一把抓住老刘的胳膊,一用力老刘飞了出去,直接撞在墙壁摔下来,手里的短刀也当啷一声也落在地。
赵二贵狞笑着从腰间抽出短刀,“既然你送门来,别怪我不客气了,把你交给张士诚又是大功一件。”
“嘿嘿……怕你没那个本事!”马度笑着举起了胳膊,袖子里面露出一个发青的大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