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营的地方是一处比较平整的荒滩,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晚上了,都平安无事。护卫们也都很轻松,早早的进帐篷睡了,只有老刘和两个值夜的烤着兔肉,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常茂小声道:“你说那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宝贝。我看一定是了,要我说一定是一大块牛头金,至少得这么大。走,咱们过去瞧瞧!”
“好,我喊上老刘!”
常茂连忙制止,“别叫他们,不然就不刺激了。”对于寻宝游戏,这孩子似乎很有经验。
“好!”两人迈着小步子,悄悄的朝着那一小片草丛走了过去。越是靠近,马度心中就是惊疑。
那草丛周围没有什么人,淡淡的光似乎是从地面发出来的,很微弱偶会闪那么一下。马度当然不相信什么狗屁牛头金,金子要是能发出这么两的光,就不用点灯了。
隐约的还有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从地底传出来,幽远沉闷,马度听得头皮都快炸了。
这绝对是超自然现象,马度学过医解剖过死人,不相信有鬼,但是也不由得紧张了。他从随身的皮包里面取出手q-ia:ng,悄悄的拉上枪膛。常茂的神经显然要大条的多,还使劲儿的拉着马度往前走。
刚刚踏进草丛,两人齐齐的停下脚步,都看见了草丛里面那个两尺多长一尺多宽的洞口。常茂兴奋的道:“我就知道这里是有宝贝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洞口里突然伸出一只黑漆漆的手,啪嗒一声洞口随之扩大,接着又有一个黑漆漆的脑袋探出来。
马度和常茂对视一眼,惨叫一声,“鬼啊!”
~~~~~~~~~~~~~~~~~~~~~~
王大锤是个铁匠,祖祖辈辈的都是,他靠着打铁的手艺养家糊口娶妻生子,以为自己也会像爷爷、老爹一样一辈子都做个铁匠。
可是这世道却不让他端这碗饭,自打红巾贼作乱,日子就越发的不好过,生铁越来越贵,生意也越来越差,一家四口也只能勉强度日。
可是自打去年十月开始,干脆一点生铁都买不到了,听说从河北贩运到江南的生铁,全被应天的朱贼秃给买走了。
这让他的生意完全做不下去了,虽然有些微薄的积蓄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谁知道朱贼秃打仗还要打到什么时候,万般无奈之下他决定改行。
在后世来说这不算什么,一年跳几次槽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在古代一个人如果选择一行几乎是要干一辈子,就和女子择婿一样,不然怎么会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的说法。改行对一个中年男人来说,无异于是全家老少的生死抉择。
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王大锤三十好几的人了,当然不可能改行去当读书人,秀才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于是当一个农民是他最好的选择了,听说一个和他相熟的商人,要变卖家产全家搬去应天,有田产需要出卖,于是他就立刻找上门去。
这年头土地不贵,对方看在老相识的份上,更是给了他优惠。于是他喜滋滋的卖掉了铁匠铺子,从商人手里买来了十亩上好的水田,在衙门过了户之后还剩下了一笔钱。
可等他喜滋滋的去接收地的时候,却发现那块地是别人的了,而自己的地契上写得很清楚,不是十亩良田,而是十亩荒滩。
等他急匆匆的去找那个商人的时候,全家早就没了踪影。改行真是生死抉择呀,可他选了一条死路。
他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以为和对方相熟,就为了省下几个银钱,没有找牙行当中间人,活生生的被坑了大半的家当。
他真想找个绳子把自己吊死,可是看看妻儿老母,又不忍心把他们抛下。他王大锤是什么人,一个打铁的汉子,也是个铁打的汉子,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倒下。
不就是十亩荒滩吗,铲掉砂砾,盖上新土塘泥,再种上几年黄豆,他就不信荒滩成了不了良田。
如果是有工程机械的后世算不得什么,现在绝对是是个大工程,不然的话那么的多的荒滩早就有人去处理了。
不得不说王大锤很有点愚公移山的精神,自助者天助,老天爷都帮他。在一次挖土的时候他在自家的地里,挖到一块石头,是铁矿石,品质很好的铁矿石。因为他是个铁匠,所以他认得铁矿石,于是他的人生之路再次改变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在市井多年自然晓得这个道理。他没有大规模的开采,只是挖了一个小洞慢慢的往下掏挖,像是挖地窖一样。
洞口也是做了特殊的处理,在洞口的周围种了很多的草,甚至连洞口的盖子上都裹了泥巴种草,再加上这样的荒滩根本就少有人来,几乎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于是他带着十几岁的儿子,就躲在地下挖矿,一钻进去就是好几天,吃住都在下面。因为下面光线不好,也憋闷,所以干活很慢,常常两三天才能挖够一车。
等挖满了一车,他们爷俩就趁夜把矿石运到一处更加偏僻的小山谷里面,路上就算有人碰见了也没关系,铁矿石可不是谁都认得的。
山谷里面有他的冶铁的大炉子,为了不被人发现,都是晚上开炉炼铁,毕竟炼铁冒出的烟跟普通的烟不太一样,很容易就引人注意。
他的小心谨慎没有白费,大半年过去了,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地底下闷声发大财,虽然当地老鼠的日子很苦,但是心里头踏实。
炼好的生铁送去应天,常常还没有进城门就被买走了,跑一趟就能赶上他从前一年的收入,这可是无本的买卖呀。
虽然城里的生铁和铁器的价格更高,但是他知道这样的离谱的价格不会有人买的。有现在的收入他就已经很知足了,大半年的时间他攒下的银钱,已经让他不敢想象。
趁着现在生铁的价格高,他寻思多干一些,等来年在这片荒滩上盖一个大大的院子,爷俩就不用偷偷摸摸的这么辛苦了。
就着昏黄的油灯,王大锤打开油纸包,里面包裹着一只桂花鸭,这是在应天城的大酒楼里买来的,味道比当涂的厨子做的地道多了。
他撕下一只鸭腿递给儿子,王小锤伸出脏兮兮的黑手接过去,放在嘴里一转,就只剩下一根骨头。
“好吃不?”他抢过儿子手里的骨头,在嘴里嚼得咔啪作响。
“好吃,爹,咱们以后天天吃行不行!”
“瞎说!咱们还要留着钱给你娶媳妇哩,赶紧的把盖子打开透透气,憋得慌。”
王小锤爬上一座矮梯子,伸手网上一托,便有清凉的晚风送进来,王大锤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把剩下的一个鸭腿撕下来递给儿子,“赶紧的吃,吃完了,爹就去把车拉过来。”
父子俩一阵胡吃海塞,啃鸭翅膀的儿子突然的停下了动作,“爹,我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胡扯,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白天都没有人来,晚上会有人来……”
“真的有!我去瞧瞧!”王小锤放下鸡翅,再次的爬上梯子。
王大锤接着就听见,上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鬼啊!”
(谢谢孤风子傲,轩辕九黎飞天剡真的像鬼 hexiaodong 浮生皆空摸楼上的脸孙世团书友161002225340211爆兮爆迷书的猴子米虫肥肥河蟹大神驾到爸爸是猫大强哥qq注意点我隔壁老王煜煜2015coke丨欢连阴雨尘风起叁分钟热度风神十二温柔的萝莉四眼鸟人我是大哥≮?逆乾坤。给的票票!还有那些没有看到名字的朋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