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又道:“对了,我听说那天有一个衙役对你不敬,也被我一起砍了脑袋。”马度没接话头,这人情他不敢领,原想劝诫朱文正两句少s-a人的话,现在弄得马度都没立场了,干脆咽回肚子里面。
送走了朱文正和邓愈,马度继续的写陈友谅的大字报,朱文英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说这些图画根本就不该给洪都百姓看,而是应该送给陈友谅,绝对能让他气个半死,不会比马度那一枪的效果差多少。
马度也是这么觉得,他也很想看看老陈看到画时暴跳如雷的样子,可惜现在的洪都还没有能力承受陈友谅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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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猫子对着灶眼长长的吹了一口气,一点火苗渐渐的在锅底燃了起来,只是柴禾有点潮湿,烟气呛得他双眼流泪,火苗渐渐的升腾,锅里的白水开始冒出热气。
灶台是用一口破烂的陶缸改成的,前后打出一大一小两个眼,一个用来添柴,另外的一个用来冒烟,一个直径约莫尺半的铁锅蹲在上面,锅沿已经烂了一个大大的缺口,好在盛的水不多,不然翻个水花就可能溢出来。这灶台可谓是简陋到了极点,就安置在一条窄塞巷子的最里面。
猫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干硬的馒头,这是他家里最后的食物了,是之前从街上讨来的,晒得干硬,才一直保存到了的现在。
他使劲的把馒头掰开,一点点的撕碎放进锅里,看着这些馒头碎屑慢慢的在锅里膨胀软化,猫子的脸上露出了笑脸。
他刚从地上拿气一个破瓷碗来,就听见巷子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猫子转头一看就见五六个人进了巷子,除了两个身穿布衣,其他的个个都是都披盔带刀的侍卫。
猫子手上一哆嗦瓷碗掉落在地上,顿时摔成了两半,他也顾不得捡慌慌张的钻进屋里,背着破旧的柴门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子,除了一张破旧的床榻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半躺在床上,看着神情紧张的猫子,便问道:“猫子怎么了?”她声音嘶哑的厉害,还不时的咳嗦两声,显然病得不轻。
猫子笑了笑,“没事,巷子来了几个当兵的,等他们走了就去给您盛饭。”他伸手在妇人的额头上摸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了。
“娘不饿,你自己吃。”妇人无力的摇摇头,“不急,等他们走了,你再去盛饭。他们是不是为你张婶的事情来的?”
张婶是和他们同住一个巷子里的寡妇,带着两个闺女过日子,不过她家在城外有五亩水田,日子要比猫子家好过的多,猫子以前没少给张婶家干活,只为了在她家蹭顿饭吃。
张婶还想招猫子当上门女婿,可是当了上门女婿就是张家的人,不能再照顾自己的娘,猫子就没有同意。
可是昨天夜里,张婶一家突然失踪了。半夜里听见张婶家的狗不听的叫唤,接着就是张婶惨叫,张婶的嗓门很大咋呼起来整个巷子都听得见。
他急慌慌的出去瞧,就见张婶和她家两个闺女被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劫走了,娘三个看起来都是昏迷不醒,她家里更是血迹斑斑,也不知道个死活。
猫子赶紧的找到打更的吴老伯,随后吴老伯到衙门里面报了案。衙门的衙役来了把张婶家里搜罗一空便走了,还好自己在衙役们来之前,就藏了半袋子粮食在房梁上,如果张婶她们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自己可以先“借”一点,等娘的身体好了再还给她们。
突然想到了什么,猫子猛的一拍额头,自己竟然把锅丢在外面了,一个馒头不要紧,那口破锅可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要是被那些当兵的拿了去,可如何是好!
(谢谢孤风子傲,真的像鬼,轩辕九黎,溪竹茶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