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宫不好女色的!”朱寿扯着谷大用的衣领磨牙。
大明后宫有不少朝鲜女子,颜色都不错。估计是把漂亮的送到了大明,所以在后世促成了发达的整容业。
谷大用愁得眉头打结:“可是小爷,是您吩咐控制宫里人数。太监和宫女都不可超过三千人。司礼监忙着清人,连每年例行的选侍都停了,哪还能收朝鲜女子入宫?”
朱寿撇嘴,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大明的宫人的数量也太多了!清了几次人数还过万呢。
“小爷~”谷大用双目染上忧虑,吞吞吐吐地说,“您还是别把注意力放在宫女身上。”
朱寿睨眼瞧他,皮不笑肉不笑回道,“在你们的看护下,连留在本宫身边的蚊子都是公的。本宫再不瞧瞧宫女洗洗眼,只怕将来会得龙阳之癖。”大明的龙阳癖好已成社会风气,不提也罢。
‘乓’,谷大用双腿跪地,叩拜请罪,“奴才绝非此意。”
朱寿双手抱臂,站在谷大用面前冷冷地道,“你陪伴本宫多年,本宫早视你为心腹。本宫不是圣人,也会做错事说错话。作为身边人,提点本宫是你的职责。本宫不会因为你做了分内之事而责怪你。难不成,外头说刘瑾不该死,本宫对手下人苛刻。你也这样认为?”
“刘瑾狡猾,把一切罪责推在钱宁身上。但无法遮掩他对小爷的异心。小爷的处罚并没有错。”谷大用维持伏地动作,语气情真意切。
“那你有何话不可在本宫面前直言?”朱寿问。
“这……”谷大用踌躇不定。
朱寿很有耐心地等他开口。
上位者最怕耳目失灵。谷大用明显有重要的话想说而不敢说。朱寿回忆最近的情报,没有任何特别。他还没有彻底掌权,底下人就敢瞒他。
就这样,一人跪着,一人站着。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天色渐暗,文华殿内煤油灯亮起。典膳局传膳了几次不见朱寿回应,门口候着一溜内侍。
谷大用都不敢明说何事,看来事情大条了。
朱寿揉揉鼻梁:“传杨用修,江仪宾,张永,马永成、刘孝。”
门口响起脚步声,不多时几人陆续到来。每人见到跪地不起的谷大用时都面露诧异。
人都来齐后,朱寿扫了他们一眼,“谷大用谏言,让本宫不要关注宫女的事。为何?”
杨慎、江彬、张永等人吓的全都跪下了。
与清朝不同,明朝人很少下跪。上下级官员相见、百姓见了官员,都只需要拱手作辑。
“你们是本宫的心腹。若本宫做错了事,请诸位指点。”脸皮比城墙厚的朱寿从不端架子。只要对他有利的事,让他陪笑都行。
初生牛犊不怕虎,杨慎率先开口,“有人说殿下清点宫人是为了找生母。”
朱寿眉头一挑。
江彬抬头看了眼:“那人找上了顺义,以太子的名义索要千两财物。京师所有的勋贵高门都被他敲诈过。”
朱寿好像猜到是谁了。
“是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老宫人找上了那人,说了许多是是非非的话。皇爷已经处置了老宫人,但对那人只是让瑞安伯看紧些。”谷大用终于敢开口说话。
朱寿无语望天。
“江都督,带上府军前卫,把郑旺的家抄了。”‘假外公’骗了勋贵们不少东西,抄了正好冲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