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妖孽,太子弄出来的东西更是妖孽。李东阳深深怀疑,他活不到太子娶女儿的一天。
朱寿眉飞色舞:“河套有许多盐池,本宫人手不足,只开发最易开采的一个。有内行厂特制的机械工具,盐池单日产盐一万斤。”
李东阳的话听着极为舒服。背后有人说沈禄的事是他做下,明明就是‘天谴’!沈禄正在大宁矿场挖矿,清洗身上的罪孽。
“许多到底是多少?”李东阳拔高声调再问。
朱寿扳手指数:“现已经找到靠近陕西都司,有北大池、苟池、明水湖、西项池、长盐池等等。”
“还有威宁伯伏击鞑靼的红盐池。本宫要向过世的威宁伯道歉。本宫曾嘲讽威宁伯在贺兰山一战杀敌43人报功,却没有考虑明军胜战对鞑靼人的威慑。成化九年,时任三边总制的威宁伯在红盐池伏击鞑靼,让他们不敢全面占据河套。”
“鞑靼缺盐,却没有在河套发现盐池。威宁伯居功至伟!本宫想亲赴甘州祭拜威宁伯,亲自在他坟前致歉。”朱寿恳请便宜老爹同意。
他的梦中全都是河套风光,偶尔会闪现李晴的俏脸。全赖张皇后不让他接触漂亮的宫女,让他见女的都觉得可爱。一定是这样!
谢铎出列:“殿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威宁伯若泉下知道殿下亲至,必不得安宁。殿下身为太子,岂能随意出京?臣建议可派李阁老代为前往。”
刘健抓住机会说:“臣附议。臣建议兵部、户部、都察院等派人随行。顺带考察河套发展近况。河套是我朝十三布政司外又一特司,朝廷应该有所表示。”
“臣建议叶老大人一同前往,”李东阳谏言,“让老大人好好见见河套风光。如果老大人能邀请盐商一同前往,帮着宣传河套一二。殿下定然感激不尽。”
朱寿皱了皱眉,他不缺销路无须盐商从中获利。把盐加入调料包,调料包在草原深受欢迎。女真、鞑靼、更远地方的瓦剌人、西面的吐鲁番、叶尔羌都已经成为他的客户。
李东阳见朱寿脸色不悦,补充道,“大明地广,单凭内行厂修路何年何月才能架设好畅通无阻的交通网?河套不缺盐,但大明缺盐的地方很多。不仅是盐,各地百姓一定会喜欢超市的糖。若殿下把一部分利润许给商人,让商人修路,不消几年,驿路必将畅通。”
朱寿如梦初醒:“就像太祖弄出开中法,诱导商人前往九边开垦荒地支援边军?自从开中法被取缔,九边乱相丛生、屯田被占,边军战斗力丧失和盐政改革不无关系。”
甚至都能得到他心心念念的驿路管理权!
“很多事情不能只从商人赚银子的角度看问题。”朱寿抚掌大笑,“李阁老一语惊醒梦中人。本宫举双手赞成。”
“叶爱卿!快传太医!”弘治帝紧张地大喊。
只见叶淇晕倒在地。
弘治帝无奈地和儿子商量道:“照儿别只顾着河套。两淮、江南、山东等地的百姓、商人都是大明的子民。”
弘治帝的话惹得大半朝臣哭泣下跪,“陛下英明。”
朱寿嘴角抽了抽。朝臣们说便宜老爹英明,是指他昏聩不成?超市抵用券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