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子爷,东宁伯焦俊、平江伯之子陈熊身先士卒,一直冲在鄂尔多斯战役前线。有他们为表率,各府几乎派出压箱底的家将。不提应天府的魏国公,远在云南的沐王府也派出家将参战。”西厂送来西面战场的最新战报。
朱寿摸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受什么刺激了?鄂尔多斯可没什么金矿分给他们。”
跟在身边的刘大夏和杨廷和苦笑,有东宁伯和平江伯的例子在先,做错事情的勋贵们肯定会卖力打仗。杨廷和名义上跟来此地监督太子学业,实际上他和刘大夏受同僚重托看护太子,绝对不能再让太子搞事情了!
他们俩人日夜分工。年轻的杨廷和值夜班守在朱寿寝室外;白日里刘大夏和朱寿形影不离,朱寿如厕时刘大夏也会守在茅房外,丝毫没有致仕高官的形象。任何事情,和太子殿下惹事能力一比,也就不算事了。
朱寿查询恶念值明细,贡献恶念值的大部分是鞑靼贵族,很少有大明勋贵提供恶念值。“他们一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朱寿笃定地对系统说。
心情不错的系统附和:“有理。”
朱寿的恶念值每天以几万的数值上升,他闭着眼睛,买下1000恶念值之下的商品,汇总下来是一笔很大的能量。系统忙着吸收能量,没催他找天外飞石。
“京师有人暴露了羊毛衫,好好查查朵颜三卫是否得到消息。羊毛是大宁城贸易的重要一环。”朱寿交代西厂的人。
朱寿很不爽。羊毛衫经郑旺的口被外人得知,万一朵颜三卫提出羊毛涨价,成本也会相应上涨。河套和大宁的建设需要银子,九边军改需要银子,他缺银子!
他很奇怪为何郑旺会有羊毛衫。羊毛衫保暖效果比棉衣佳,贵妇们把羊毛衫穿在身上套上华丽的服饰,能保持优美的形体。内行厂的生产主管刘孝把第一批羊毛衫全部送往宫中,替他拍马屁。难不成郑旺真的是原主的亲外公?
朱寿的话没人敢搭话,西厂的人拱手快速离去。
刘大夏呵呵一笑:“老夫到系留气球上瞧瞧前方的战局。”
杨廷和硬着头皮说:“太子的盔甲太过醒目。刀剑无眼,我们还是退往后方。”
“本宫要帮父皇守国门。老师怕死可以待在后方的军帐。”朱寿睨了杨廷和一眼。
“恶念值+1。”
杨廷和气得脸色发红,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是谁教的!
土默川平原一望无垠。想要从高处眺望战局只有上系留气球。刘大夏和几位士兵上了系留气球,装上燃料的系留气球缓缓上升,最后停留在离地30米的上空。
此时系留气球被四根成人男子手臂粗细的绳子拴在一辆大马车上。绳子用尼龙编织,非常结实。
刘大夏拿起望远镜。身穿黄金盔甲的太子殿下在战场上异常的显眼。鞑靼人很想上前活捉太子,奈何他们连第一道火器封锁线都冲不破。热气球投弹部队在鞑靼人后方扔炸弹。鞑靼人推出投石车,奈何砸不到空中。
火器果然是压制骑兵最好的武器。重骑兵身上的陶瓷盔甲也不错。刘大夏叹息,如果太子殿下把这两样技术毫无保留的交给工部,发挥的作用会更大。
突然,刘大夏从望远镜中看到远处有大片的黑点朝这里进发。他急忙爬到气球外的藤篮里,让士兵把他放回地面。不管前方是什么,他先要把太子带走。
士兵会留在气球上,通过‘顺风耳’和地面人传递消息。顺风耳很简单,两个铝制圆形罐用一根30米棉线串起来。一端在气球上,一端在马车上。只要对着圆形罐讲话,另一端的人能听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