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图上去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便抓住了她的胸襟布料。那妇人立刻伸出双手、用力拽住哈图的手腕。
就在这时,哈图听到了一个男子的愤怒喊声。他抬起头时,便见到一个头发束在头顶、在他看来很瘦弱的汉人。那汉人手里拿着把菜刀,瞪圆了双目冲了过来。
哈图放开妇人,身体前倾盯着拿刀的汉人。汉人冲过来就砍,哈图轻松地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用肩膀一顶,便将汉人扛起来,往前一扔。
“扑通”地一声,汉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刀也掉了,痛得在地上大叫。汉人挣扎了一下,想爬起来去捡菜刀。哈图见状唾了一口,正想冲过去,旁边的妇人去伸手拽住了他的脚,趴在地上摇头讨饶。
“这般弱的人,怎能占有漂亮的女人?”哈图嘲笑道,但他马上明白妇人听不懂,便一脚把她踢开。
前面那汉人连滚带爬地按住了那把菜刀。哈图已跳将上去,恼怒地伸手捏住了汉人的脖子,然后猛地往前一掷,汉人根本没反应过来、便如贴地飞了出去,脑子“咚”地一声撞在石阶上。
这时,木门被撞开了,门口传来了呵斥声。哈图回头一看,两个穿着布衣、好几个穿着花里胡哨锦缎的汉子冲了起来。那些人是官差,腰间还带着刀。
“唰唰”两声,官差抽出了腰刀。一个穿着蟒袍锦缎的人伸手、按住了一个握刀的官差,说了一句汉话。蟒袍人把自己的刀解开了,两个握刀的官差见状把刀扔了,三人很快展开,缓缓向哈图围了过来。
哈图盯着他们冷笑了一下,情知这些官差不敢用兵器、怕伤了他的性命,没法向上边交代。而那妇人已爬到了石阶边,在那里哭喊聒噪,让人十分烦躁。
“啊!”一个官差大吼一声,向哈图扑了过来。哈图的上身忽然一矮,张开双臂抱住来人的腰,然后身体往上一撑,将那人掀翻过去;让那汉人摔个狗啃泥,倒着着地。另一个官差已从侧面冲过来,抱住了哈图的腰。哈图反抱一扭转,那人下盘站不住,人便被甩起了半圈。
这时蟒袍人从后面一脚踢到哈图的膝弯,痛得哈图大叫,抱住的人也落地了。接着蟒袍人挑了起来,用手肘猛击哈图的肩胛。哈图“哇哇”大叫,想转身对付蟒袍人,但怀里这汉子抱着他的腰不放,让他的行动十分笨重;而蟒袍人一直在绕背,哈图没法捉住那人。
哈图心头一急,便怒不可遏,拿手肘和拳头招呼抱着他腰的汉子,打得那汉子在他怀里大声痛叫。其中一记肘击力量很大,打得那汉子的肋骨几乎都断了,可汉子居然仍未放手,像粘住了一样。
一开始就被掀翻的汉子又过来了,猛|撞哈图的身体、想把哈图扑倒。哈图的膝弯发痛,但仍然稳住了两个人的拖拽,跨腿站住了。
“啊!”蟒袍人从后面用膝盖、猛|撞到了哈图的膝弯,哈图痛得整条腿像断了一样,一时没使上劲,单膝跪了下去。三人顿时趁机把他按翻在地
后面那些带刀官差把麻绳拿了上来,一群人才制住哈图,将其捆绑结实。
有个官差走到了哭泣的妇人跟前,蹲下去察验地上的汉人男子,官差转过头来,摇头说了一句甚么话。蟒袍人听罢对着哈图吐了口口水,掀了他一把,眼睛里仿佛要冒出火一样。
哈图挣扎了一下,转怒而笑,用自己的话说道:“三个人一起对付我,仍有两个被打得半死。那边死个汉奴草民,过一阵子,你们还不是要把我放了,还得给我赔礼道歉。”
再看那妇人,虽脸上肿了没法看,可跪伏在那里撅着臀,衣衫撕烂凌乱的可怜劲,依旧十分诱人。哈图不舍地又瞧了两眼,只觉得这才是今天最大的遗憾。
不料有个官差武夫会说蒙古话,“你犯法了,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容易,京师与草原上不一样。”
哈图听其发音地道,循声看去,仔细瞧了一番:“你是蒙古人?”
那官差点了点头。
哈图“呸”地唾了一口,嘀咕一声“狼变了狗”,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赔她家一只羊嘛。”
蒙古人官差没有回嘴,默默地押着哈图出去了。
官差们把哈图押进了皇城正门,接着被送进了位于地下的阴暗监牢。那些人给他上了脚镣手镣,然后才解开了他的绳子,很是小心。哈图赤手空拳,力战明国精兵三武夫,这帮汉人都不敢大意。
哈图在牢里先是嚷嚷着要喝酒,过了一会儿又大喊要见马儿哈子。但狱卒们估计听不懂蒙古话,没人理他,当然也没人敢动他。他也只好无趣地坐在地上,等着马儿哈子把他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