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就设在延平王府的正厅上。延平王郑镇遗体经过了整理,就躺在水晶冰棺里,水晶冰棺又放在一只更大的青铜棺材里,中间衬着冰块。
冰块的白气一丝丝地从青铜棺材里溢出来,让这灵堂的温度比外面都低了几度。
朱佑榕穿着全套白色宫装,额上绑着白色丝带,头上一件首饰也没戴,静静地跪在棺材一侧的蒲团上,噙着泪,看着堂上外公的遗像。
身旁竹璁也是全套白色宫装,也是噙着泪跪着,拿着一份名单为她小声念着: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爱德华八世国王陛下、暹罗王国拉玛七世国王陛下、德意志第二帝国逊帝威廉二世皇帝陛下、德意志第三帝国总理阿道夫希特勒阁下、比利时里奥波德三世国王陛下、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富兰克林ap;#822;dap;#822;罗斯福阁下、大曰本帝国裕仁天皇陛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苏共中央总书记……约瑟夫ap;#822;维萨……里奥……什么诺维奇……名字那么长……斯大林阁下……,这都是最早发来唁电的……
“哦,还有琉球王国尚贵国王陛下,也是最早的一批,不过琉球王室就在南京,他是亲自来吊唁的。还有流亡我大明的沙俄、白俄贵族……表姐,这都是在你昏迷的第一天,人家发来的唁电。还有,后来人家知道你昏迷了,好些国家又给你发来了慰问电,你看吧……沈阁老、外交大臣、我父亲、还有枚枚……他们已经给人家回电感谢了,你看你什么时候也给人家……”
“还有啊,表姐……”竹璁又凑近朱佑榕,小声说着,“阿南塔王子殿下,也是当时就来吊唁了。他跪在这里,还哭了呢……”
朱佑榕有些恍惚地转过脸来:
“谁?什么塔?哪个王子?”
竹璁一愣,很意外地说道:
“就是阿南塔马县王子啊!你们小时候还在一块玩儿呢!怎么就忘啦?”
“哦,暹罗的那个……”朱佑榕仍是恍惚地盯着外公的棺材,淡淡地说道,“又不是他的外公,他哭什么?”
竹璁一时也语塞,也说不出来暹罗王子到底为什么要哭。
“唔……也许……”竹璁信口说道,“也许……人家觉得,既然马上就会和你……嗯……所以你的外公,也就是他的外公啊……所以,他哭一哭也是应该的啊……”
朱佑榕面带愠色,叱道:
“璁璁!乱说什么!”
……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郑国恼怒的声音:
“什么?大陪审团?什么意思,搞什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竹璁一撇嘴,哼道:
“切,在灵堂外边也敢大吵大嚷的,我看他就这副德行是改不了了……表姐你等着,我出去冲他一顿。”
说着爬起来,提着长裙冲了出去。紧接着外面也传来竹璁的吼声:
“爸,你想干什么!你看看,这是爷爷的灵堂,你就能这样……啊?什么?”
外面三个人的声音嘀咕了几句,马上竹璁也跟着气愤地嚷嚷开了。
朱佑榕听着外面声音的变化,有些奇怪,但此刻又不想到外面去,便淡淡地说道:
第6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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