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就叫我难为情了。”洛金玉认真道,“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如此肤浅势利之辈,谁对我更好,我就与谁做夫妻?”
沈无疾一怔,正要急着解释,洛金玉又道,“何况,就算是如此,又有谁能比你对我更好?”
沈无疾闷声道:“你明先生,你好师哥。”
“他们又如何搅和进这事中了?现在说的是你与我夫妻之事,先生与师哥是我亲人。”洛金玉温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若你是怀疑君天赐对我有那意思,我也不与你争辩是否,因为无论是否,你都无需为此担忧生气,我已与你成亲,绝不会对他人有意。”
沈无疾听他这么说,又是高兴,又生矫情,问:“你是因已与咱家成了亲,方才这样吗?咱家知你守规矩重礼教,无论是和谁成了亲,也要自律一番,可若是如此,心不在了,留个人做什么?咱家还不如……”
他又不说了,只委屈地盯着洛金玉看,好像洛金玉当真心已不在了,为一纸婚约才在勉强应付他。
洛金玉故意问:“不如什么?”
沈无疾不说话,神情越发委屈,越发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洛金玉平静地问:“不如索性与我和离——”
话音未落,就被沈无疾捂住了嘴。
“你还真说?!”沈无疾焦急地嚷道,“你是要咱家死!你要和离可以,咱家也不逼你,签完和离书,咱家就去护城河淹死算了!”
“你又说这话。”洛金玉皱眉,斥道,“分明与你有言在先,日后就算争吵,也不许说这等疯话。”
“是咱家先说的,还是你先说的?”沈无疾却振振有辞,“且你非得与咱家有言在先的时候,咱家就觉得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你倒先预知要和咱家争吵了,还说咱家说的是‘疯话’……”
他又不干了,抱着洛金玉摇来晃去地发痴,呜呜咽咽,叫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外、等着随时破门而入劝架的西风与来福面面相觑,进退两难。
洛金玉又是头疼,又是好笑。
好在也日渐习惯了。
他常常暗道,能怪谁呢?我向他求亲之前,便已知他是这般性情,我却还要娶,那如今他仍是这样,难道我能怪他吗?
自个儿要娶的,如今闹起来,也只能自个儿耐心地劝和哄。
好容易,沈无疾听着洛金玉温柔劝说与解释,又平静下来,矫揉造作道:“又叫你看笑话了,你快别看了,咱家现在这样子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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