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疾抢白:“只是未到伤心处!”
洛金玉:“……”
不久,小兵便送进来吃食,沈无疾不假手于人,他扶着洛金玉坐起来,亲自端了东西要喂,洛金玉却不愿意:“我身子又没事,还是去桌边吃吧,否则像什么样子。”
沈无疾见他执意,只得放下碗,又要来帮他穿衣穿靴。
“我自己可以。”洛金玉啼笑皆非道,“在府里时你也没殷勤成这样子,怎么又忽然……”
“你这话说得,咱家难道没这么伺候过你吗?”沈无疾问。
洛金玉道:“你是也如此照顾过我,可那时我重病在身,如今我已好了,哪能还那样。”
好了?好个屁!曹阡陌说你这病都没得治!
沈无疾自然不能将这话说出来,只能道:“小别胜新婚,何况咱俩还在新婚呢,你就跑了。”
提起这事,洛金玉很是惭愧,又很是疑惑:“那你应当斥责我,怎么却反而如此待我?”
沈无疾露出比他更疑惑的神情:“咱家也是头一回见着你这样的,还主动讨骂?”
洛金玉:“……”
沈无疾蹲在地上,拿着洛金玉的靴子,叹气道:“咱家能怎么着呢?好好儿伺候着还跑呢,还敢骂?说不定下回看见的就不是留书出走,而是一封休书了。”
“……”洛金玉本来苍白的脸瞬间红起来,讪讪地辩解,“不会。你休得说些没有的事。”
“没有什么?”沈无疾淡淡道,“咱家没有伺候好你,还是你没有留书出走?”
洛金玉越发窘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此事是他理亏,他如何还敢砌词狡辩?
沈无疾难得见他如此心虚得说不出话的模样,竟忽生一股子邪火,扔了靴子,单膝跪在床沿上,往洛金玉面前使劲儿凑,压低声音,暧昧地问:“说起来,你不会当真是嫌咱家没伺候好你吧?”
洛金玉不解地看他:“什么?”
“要不然……”沈无疾吃了熊心豹子胆,硬着脖子,越发贴紧了洛金玉,道,“要不然,你蒙着眼,就瞧不见了咱家那破身子,兴许就没那么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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