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你果然在这里!”
一道声音传来,打破凌子萩的思绪。
她连忙抬头,入眼是一名身穿将领衣衫、怒气冲冲的男子朝她走来。
凌子萩眯紧双眼,连忙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寻,很快她认出对面的男子,连忙福身道:“父亲。”
“孽女!我听外面传言,案子是你和司炎修那个小子一起破的?”凌将军走到凌子萩面前,赤眸瞪得斗大,样子有着说不出的怒意。
“父亲说的可是这贡品变女尸的案子?”凌子萩直起身子,道:“不错,是我和..子昂一起破的。”
凌子萩说出子昂的时候,语气有一瞬间的顿住。
“好啊,果真是你,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儿,今个朝堂上,皇上一个劲的表赞司家,甚至还准备提携司炎修,你明知道这二十余年,你爹爹我是如何被司承允那个老狐狸打压的,如今你不但不帮衬,竟然还助长司家运势,你这是想气死我吗?”
“爹爹说什么,子萩听不懂。”凌子萩微微皱眉一脸的不解,“这城里出现杀人案子,子昂作为大理寺卿,定然是要彻查的,我帮衬他也不过是希望萧城太平,若是父亲有私人恩怨,也不能拿城中百姓的安全来做筹码。”
“反了,果真是反了,你娘死的早,凌府辛苦把你拉扯大,谁知道你竟是个吃里扒外的,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回凌家,至于婚事,我另送你庶妹到司府。”
说着,凌怀旭一把扯过凌子萩纤细的手腕,朝御花园外面扯。
“等等!”
就在凌子萩已经踉跄的走出几步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同一时间,她看到穿着暗青色官服的一条手臂就这样抓着她的另一只手不放。
凌子萩连忙抬眼,司炎修就这样冷着脸望着对面的凌怀旭。
“司炎修,你还敢出现在这里了,你利用我女儿帮你破案,在皇上面前邀功,还把不把我凌家放在眼里了?”
司炎修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上前一把打掉还抓着凌子萩的凌怀旭手臂。
待确定凌子萩已经站在他身后,这才一拱手开口道:“岳父,给您这一礼算是对您的尊重。”
“哼!”凌怀旭冷哼。
司炎修也不怒,嘴角勾起,淡淡说道,“我记得圣人下婚旨旨意上只写凌家一女,却未曾说是嫡或是庶,也未曾指名道姓是凌家哪位千金,既然您把子萩送到凌府,子昂便认为子萩已经成了司家的人,既然是司家的人,帮衬司家有何不妥?”
“我后悔了,可准?”凌怀旭语气冷硬。
“可。”司炎修点头,嘴角勾的更胜,“但是先不说这圣旨是圣人下的,违反圣旨便是欺君之罪,就说我和子萩的婚事您没参加,我也没给您奉一杯茶,在此之前更没称呼您一声岳父,您就把子萩送了过来,我便认为您是不要了,您不要、子昂要!如今您又说出如此可笑至极的话,不觉得有违怀化将军府的名声吗?”
“你。”凌怀旭听到这,气愤地一跺脚,“我一个武夫说不过你这文官,但是若不是你们这些人在圣上面前胡言乱语,我蔺国怎会兵力衰退,惹得夷国进犯?也罢,我看你司家能嚣张到几时?”
“至于你..凌子萩!”凌怀旭伸出一指冷冷开口道:“以后出事儿,别找到我怀化将军府。”
说罢,凌怀旭转身朝御花园外面走。
当御花园内慢慢变得安静之后,凌子萩这才长舒一口,整个人放松下来。
“怎么夫人怕了?”司炎修扭头,望着身后垮着脸的小姑娘。
“也不是,只是不知道怎么应付,也没想到这里会碰上阿爹。”凌子萩说的是实话,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应付原主的父亲。
司炎修淡淡一笑,没有再吭声,扭头朝御花园外面走。
凌子萩低头望着还被男人牵扯的手臂,眼神里流露出几许错愕,她抬眼盯着背影挺拔的他,咬紧嘴唇,也不知道他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
出宫的马车在萧城街道上飞驰。
有了刚才的事情,凌子萩此刻故意撩开帘子望着外面的街景,看样子是不想和同车的男人说话。
直到,安静的车子内响起阵阵斟茶的声音,随着杯盏和案几发出新一轮的碰撞之后,司炎修的声音才响起:“皇后娘娘没给你什么东西吗?”
凌子萩一听连忙扭头,望着面色如往日般严肃的司炎修,这才发现原来她才是自作多情的那一个后,连忙收敛住情绪道:“给了,给了贾府的令牌。”
说着,她从袖口内拿出。
司炎修淡淡扫过,没有要接的意思,只是开口道:“你这东西你收着,虽然贾家已经落寞了,但是贾家一直用重金培养着一批暗卫,这东西对我没用,说不定你日后能用到。”
凌子萩点头,把令牌收回袖口道:“除了给这个令牌,皇后娘娘还说想让我清点一下追回的贡品。”
“嗯,我之后会让白彦给你一份清单。”
凌子萩再次点头,紧接着她似乎想到什么,眼神带着几分疑惑和茫然,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到司炎修眼中。
“怎么,还有问题吗?”他开口询问。
“我不知道这事儿算不算是闲话。”凌子萩有些支吾。
“但说无妨。”
“大人可知道寒诚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