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摇头:没关系。
她这么气定神闲的,李圆圆还真的快信了。
她的目光从少女安静的面庞上掠过,落到试卷上,却见她不慌不乱,笔下稳稳的,扫一眼就落下一个答案。
李圆圆瞄了眼答案,吃惊地张开嘴。
全对啊。
这做题速度,就连她们这些老师都赶不上。
白璃做完试卷就离开办公室了,出来时刚好碰见三班英语老师丁丽华。丁丽华拿着水杯进来,看见李圆圆对着学生的卷子发呆,呵呵笑了一声:李老师,辅导学生呢?
李圆圆啊了一声,还没缓过来。
有些学生智商在这儿,教是教不好的,不用强求。反正你们班老师领工资不看绩效,整天为这种事情烦什么,不像我们说着,丁丽华摇了摇头,有能力参加竞赛的学生太多了,我得好好挑挑,才能确保年终奖不跑空。
李圆圆:
她收起白璃的试卷,客气地附和了一下:那挺好,当老师的哪个不想培养出优秀的学生?反正我挺羡慕。我们班学生就是不懂事,一天到晚捐楼,但凡把精力和财力花在学习上,就不至于被人占了便宜还挨骂。
丁丽华:???
说谁占便宜呢?
午休时间外面没什么人,偶尔有些调皮的学生,也都不见了。早早成群结队跑去了礼堂。
桑芷槐发来短信:[班上位置排好了,帅哥如云,速来!]
白璃回忆了一下礼堂的方向,绕过高一教学楼,准备从小道过去。
十月底天气已经渐渐凉下来,她随大流换了长袖衬衫,没穿外套。
林荫道气温更低了点,白璃没觉得冷,但她眼皮一跳,往旁边的花丛灌木堆里看了一眼
浇花的水管被人扬起来,水喷了她一身,白衬衫立刻湿了,紧紧黏在她身上,贴出稍显青涩的身段。
不知道是谁吹了声口哨,一群男生从花丛里跳出来,拿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她几张照片,笑嘻嘻的就想跑。
白璃停下步子,在学校总是很温和平静的表情头一次冷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眼瞳黑沉黑沉。
男生们正跑着,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头疼到不行,像是灵魂要被撕扯出去,全身都开始颤栗。
白璃微微张了下嘴
男生们表情痛苦,五官都扭曲了。
一种未知的恐怖瞬间席卷而来。
正当那群男生快要晕倒时,身后忽然有人轻轻按住白璃的肩膀,声音低沉:阿璃。
白璃合上嘴,男生们灵魂被撕扯的感觉也没了,互相对视一眼,惊魂不定地按着脑袋跑开。
祁越眯着眼睛看了眼逃跑的那几个男生,把身上的外套给妹妹披上。
他身高一米九,里面只穿了件紧身的黑色t恤,下身作战服和靴子,不知道刚从哪儿过来。胳膊上肌肉精瘦,形状不显,却藏着隐晦的力量感,像能直接把白璃提起来。
白璃抿着嘴唇没理他,把身上的外套扔出去。
祁越伸手接住,挺高的个子,跟白璃说话却好声好气:你先披上,待会儿去后台,哥哥给你找件新的换上。
白璃本来不想理他,瘪了瘪嘴,又有点委屈,气闷地说:他们欺负我。
她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本来当场就能欺负回去,却被五哥拦住,太烦了。
那也不能吞了他们的魂魄。祁越缓声,揉揉她的脑袋,那几个人我记住了,放心,饶不了他们。
白璃还是不看他:七哥就不会拦我。
祁越觉得好笑:你七哥想拦也拦不了,他还剩下半手算命本事,在南边混的不错。回来就算了,没法光明正大搅混水。
白璃不想听他说,眉头一拧气闷极了。
祁越知道她在气头上,让她主动去礼堂换衣服是不可能了,就把外套重新给她披上,蹲下身子:走吧,小祖宗。先去礼堂后台,哥哥给你出头。
白璃睨他一眼,想起桑芷槐也在礼堂,不情不愿地趴了上去。盯着他的后脑勺,又磨了磨小虎牙。
祁越背她像背个小鸡仔,站起身子往前走。
阿璃,哥哥们失去神力,你再干什么让雷劫劈下来,就没人能替你扛了。
白璃还闷着一口气:我自己能扛。
祁越:我们会担心。
白璃不说话了,撇着嘴偏过头。
祁越:那几个小子是挺欠教训的。
白璃:知道就好。
礼堂外面已经被清干净了,高二高三看热闹的学生都被赶了回去,只剩下站岗的人和志愿者。
通往后台的小门也有人不时走动。
祁越一米九的个子挺招眼,他背着妹妹过去,手底下的人瞧见,眼睛都瞪大了,满脸不可置信。
祁越把妹妹放在椅子上,问旁边志愿者:新校服有吗?
志愿者有点懵:后勤那里有,掏钱就能买,不过不是定制的,不一定合身
祁越点了点头:能先换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