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这个混蛋,叫老娘过来帮忙还对老娘这种态度,你还想不想救你的小祭祀了,你真当我不敢走的吗,你的小祭祀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尖利的女声还未说完,突然戛然而止。
只见一个冰冷的比风雪还要冷寒的眼神将房慕儿阴沉的望着,她的脖子上还架着一把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短刃,那锋利的刀刃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似乎只要房慕儿一侧身,她的头颅就会立马被割掉。
“别再让我听见你的蠢话。”
房慕儿一抖,架在脖子上的短刃是真的,锋利的刀口也是真的,脖子上的刺痛也是真的,柏诤说的话也是真的,他根本不会顾忌他们两人所谓的’青梅竹马‘情意。
他是真的,真的会杀了她!
天杀的,这个重色轻友的男人,竟然真的舍得对她动手,她……
房慕儿垂下的手掌握紧又松开,再次握紧,又再次颓然的松开,一下子,浑身的其实蔫了下来。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听,她好像真的没法奈何柏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房慕儿深吸一口气,手指小心的按在短刃上,轻轻的推开,讪笑着说:“哈哈,我嘴欠,我脑抽,你当我刚才说的都是放屁的话,放完了就当不存在,我肯定会帮你救小祭祀啊,要不是他,我哪能在青部落蹭吃蹭喝,而且你那么喜欢他,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得救他不是。”
柏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顺势放下手中的短刃,也不说话,继续恢复一派老僧入定的站姿。
房慕儿大送了一口气,再也不敢招惹柏诤。
然而过了好长时间,柏诤依旧盯着远方的一个方向,也不说话,房慕儿做不到他这么安静,就又有些不安分的想说话。
然而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出了柏诤,真的是找不到一个活物,哪怕是小兽都没有。
在沉默到死和冒险和柏诤说话这两个选择上,一生致力于作死的房慕儿小姐果断选择后者。
不过这次她的语气倒是讨好了许多,“哎,柏诤大哥,你说你一个人的武力值,将那什么羽族干翻分分钟的事,为啥要发傻的待在这傻望着啊,不是已经知道小祭祀就在羽族,我们直接去抢了人报仇就是。”
柏诤看了她一眼:“青自有他的理由。”
小祭祀?小祭祀能有什么理由,小祭祀还被困在羽族呢好不好——
“!!”
房慕儿突然转头瞪大眼,似乎没反应过来,震惊的口舌有些结巴,“不是,你,你的意思是,小祭祀让你留在这,你和他怎么联系上的?!”
柏诤没说话,房慕儿继续困惑,“也不对,小祭祀既然可以联系到你,那他就是安全的,随时都有机会让你救他出来,那他这三天待在羽族干什么,作客?我想什么呢,等等,你们不会是真的想要灭了羽族,里应外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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