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嚣终于转过脸，几秒后，抽了抽鼻子。“主系统说……”
“它说的，在我这里屁都不是！”张扬嚣张地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老子认定了你，就一定会护住你。”
在吞咽药片驱除幻觉的不眠夜里，吕嚣似乎也总是能听见有个人对他说话。幻觉里那个人看不清脸，声音有时候模糊的很，反反复复地安慰他，对他说，不要怕，我一定会护住你的。
“是你吗？”吕嚣颤抖着纤白手指，按在张扬的手背。“胖子，那个人是你对不对？”
张扬并不清楚吕嚣说的是谁。他有些吃味地沉默了一秒，冷笑着霸气宣告道：“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前世张扬总是看见吕嚣哭。在他面前，或者在两人激情的时候，吕嚣也总是像有流不完的眼泪。吕嚣和他在一起的次数寥寥可数，每次吕嚣都像是在熬刑。
他抱吕嚣，就像抱着一个受难的神子。
“老子告诉你吕嚣张，”张扬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恨。“你所有的记忆里，都只能有老子一个人。”
娱乐圈那么多分分合合，前世吕嚣曾经羡慕过，哪怕当事人分开了的那种，他都羡慕不已。
至少爱过的吧？那时候他想。
前世吕嚣曾经以为，他不会拥有爱情这种奢侈品了。他在荒凉的夜里觉得岁月漫长到难熬，他不能想象再也不能为父亲复仇的日子有什么意义。作为几个月才能见到一次的情人，他从来不敢过问金主张扬的感情生活。
除了他以外，张扬有没有别的情人？
除了他敬的酒以外，张扬会不会也在另外一个酒酣耳热的场合拥着比他更年轻貌美的男孩儿躺下。在张扬和别人的夜生活里，张扬是不是很温柔？
不会像对他那样，边抱着他，边不断地爆粗口。
记忆与眼泪一道翻涌。
“胖子，”吕嚣颤抖着声音又喊了张扬一声。“你真的想和我结婚？”
张扬翻了个白眼。“废话！除了你以外，老子从来没看上过谁，当然也没上过谁。不和你结婚，难道要老子回快穿事务所老老实实地做个数据区吗？”
已经掐灭的感情重新燎原。吕嚣恍惚地想，原来前世那段二十五年的记忆，与幻觉一样不靠谱。
什么都是假的，但是眼前抱住他的人真实到触手生温。
张扬小心地吻他，粗犷地进入他。
在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吕嚣清晰地听到门外脚步声咚咚，有人大声对着牛姐怒吼。他们都在找他，隔着一扇门，外头那些气急败坏的人就能撞破他和张扬正在办事。
那些人，推门就能看见他。
这种隐秘的情.事，突然刺激了吕嚣。他感觉到血管里汩汩流动的血液在随着张扬动作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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