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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千万别是他们这种只会耍枪的普通人。
“准确来说,是寄养。”时黎知不讚同‘培养’的说法。
那两个小孩的父母都死掉了,柳山基地不适合小孩子成长,唯一有开设类似学校的地方就是合东基地。
“啊?”黄中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地‘啧’了声,“你们的意思是还得要回去啊?那恐怕不太好办。”
不是他不让,是上头不允许,从来都只有合东基地收孩子进来的,没见过有送孩子出去的情况。
“担架来了,走吧。”秦乌撩眼,一眼便令黄中止住了话匣子。
秦乌在黄中不自觉惶恐的目光中,拉着时黎知起身,替他拍干净后背沾上的灰尘,毫不迟疑地牵着他的手出门。
桌上摆着两杯一口没动的白开水。
入学须知
“真是奇怪了,这高个子什么来头,气势整那么足。”好像训练他们握枪的那个教官。
黄中喃喃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咬咬牙一口气灌下杯中的水。
那位教官,光是背后提一嘴都足够让人心生畏惧啊。
今天的秦乌格外沉默,时黎知察觉到了,他直觉这种改变跟合东基地有关。
好几次想跟秦乌讲话都被别人无意中打断了。
扯了扯嘴角,时黎知在心里哼了声。
视线落在运送商医生的担架上,他的眼神慢慢涣散,自顾自发着呆跟在队伍后面。
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等他晚上再好好问问。
现在最要紧的是商医生。
除了想知道秦乌跟合东基地有什么过节以外,时黎知还想知道治愈者是怎样治愈感染者的。
合东基地里一个小队员听到感染时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们好像一点都没有会受到病毒感染的困扰。
治愈者的身上到底蕴含了多强大的力量,合东基地的研究学家是否已经研究出了解毒试剂?
好几个问题一块挤在时黎知的脑子里,像无数的狗尾巴草一个劲儿地挠他痒痒。
真的挺难忍受的,他不自觉蹙眉。
下一秒,一根手指强硬地抵在他额头,抹平他蹙起的弧度,属于秦乌的气息扑面而来。
“有这么好看?”秦乌的声音凉凉的,碧绿的眼睛眯起,里面暗含危险。
“嗯?什么?”时黎知完全没在状态。
此时回神,他才发现,自己发呆时盯着的那块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那人接收到他的视线,愣了一下回了个灿烂的笑容。
时黎知:“……还行,挺开朗的。”
他仰头,脸上细小软白的绒毛被阳光映照着,黑眼珠透出淡淡的琥珀色。
看起来很乖,说的话也是真的很气人。
等他回完话,秦乌不加掩饰地打量了一番抬担架的那个人,没说什么。
但是眼神里的不满,只要是个人就能看的出来。
很奇怪,秦乌平时不会拘泥于这些小事,今天是怎么了,既不理人也乱吃飞醋。
一大队队伍向前行进,抬担架的人钻上车把担架放稳后便关上车门。
沉闷的车门关闭声令时黎知稍稍清醒了点,他笑着叫住想继续往前走的刘兵:
“你好,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您说,不用这么客气的。”刘兵受宠若惊。
“我们不能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医院吗?毕竟我的朋友,身份有些特殊,没在眼前看着我们不太放心。”
其实是想看看治愈者们,但时黎知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
“这个…恐怕不行。”刘兵露出为难的表情,本就集中的五官现在缩得更紧了。
“不过你放心,不管是多严重的感染,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多的刘兵不肯再说了。
“麻烦你了,那小孩子要送去学校,我们可以跟着吧?”时黎知说话时,娴熟地挽住秦乌的手臂。
“这个…可…可以。”刘兵眼睛都看直了,他看看时黎知又看看秦乌,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带你们去暂时歇脚的地方,你们要一间房还是两房……”
啧!瞧他这嘴,还问个屁啊!
“都可以。”时黎知捏住秦乌手臂内侧的肌肉。
那力道跟挠痒痒似的,秦乌没阻止他的行为,只是在他忙活了半天没捏起来一点肉的时候提醒:
“别闹。”
行吧,时黎知真想叹气,跟在刘兵后头走进真正的合东基地范围,他开始思考,这趟来合东,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杨飞华说错了,江平基地不是最繁华的基地,合东基地才是。
眼前的基地内部不仅是末日后搭建的避难所那么简单,它囊括了很大一部分商业街。
街道上有随处可见的小摊小贩,卖的都是末日后很难再见到的一些小玩意。
在街道入场处挂着一张巨大的牌子:晚七点全场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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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三个感叹号是用红色加粗的记号笔画上的,时黎知抬头看的时候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边小摊贩挺多的,都是五湖四海来的,身上带的小玩意儿也都各式各样的。”
刘兵见时黎知盯着那块牌子看了老半天,穿过街道就跟他稍微介绍了一下。
夸完他画风一转,啧啧两声,“但是这些玩意儿都可贵了,还都是些没用的,你看那些小陀螺啊卡牌什么的,也就小孩子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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