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神情已经从一开始的担忧变成了惊讶，他自然是能够看清对方射的已经越来越接近靶心了。
再没有子弹的时候，其实做多只是练一下手感和胆量，但齐哲明显是瞄准了以后在开枪的。
只是……
“动作稍微有点不对，胳膊再打开一点。”
陆凛走到齐哲身后，十分自然的弯腰，调整起他的姿势来。
对方靠的很近，齐哲甚至能够在他的身上问道淡淡的薄荷味。
只不过这次和在商场的时候相比，已经淡的几乎没有了。
虽然离得很近，但陆凛还很绅士的和齐哲保持着一段的距离，帮齐哲纠正姿势的手也并没有直接，接触到对方，隔着一层衣服纠正着姿势。
“就是这样。刚开始学的时候姿势一定不能错。”
“接下来直接用子弹试试吧。”陆凛走到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些子弹过来，“小心不要伤到自己了。”
看着熟练的将子弹装进去的齐哲，陆凛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真的有子弹和开空枪的差别挺大的，最大的差别应该就是在自己身上，当子弹真的打中靶子的那一刻所带来的满足感并不是开空枪可以比的。
齐哲继续射了几次，只是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打到自己的预计，有时候明明觉得自己已经瞄准了但最后还是差一点。
陆凛站在一边看了一会，走了过来，轻轻拍了下齐哲的上臂，走到身前，“注意一下发力的方向。”
“好。”齐哲尝试着做一些改变，只是接下来几次的结果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在第一次开枪情况下，齐哲已经射的很准了，不仅没有脱靶，每一次还都集中在了比较中心的地方。
唯一可惜的是距离靶心还是差了点距离。
齐哲皱皱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准备继续开始。
“抓稳。”熟悉的声音在齐哲耳边响起，对方用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握住了齐哲。
砰——
随着枪声的响起，这枚子弹第一次稳稳的射中了靶心。
对方的碎发在齐哲的脸庞轻轻扫过，脖颈间还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这一刻齐哲觉的自己的世界仿佛安静了片刻。
齐哲将眼帘轻轻垂下，卷翘的睫羽小幅度的颤动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着痕迹的向后靠去。
陆凛发现齐哲的这点小动作，顿了顿，终究没有做些什么。
齐哲靠在对方的温热的胸膛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他仿佛感受到了对方过快的心跳。
这一刻的时间仿佛被禁止了一样，谁也没有说些什么，空旷的房间内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
“会了吗？”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沙哑的男声在室内响起。
“没有。”齐哲安静了片刻才说道。
“……先站直。”陆凛的耳廓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点点红晕。
“好。”齐哲装作很自然的样子从对方身上起来，只不过心理多少都有些舍不得。
“继续吧。”
陆凛拿着枪继续给齐哲示范了几次，齐哲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问题。
在接下来的联系中，准头也有了提升。
陆凛：“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汗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湿了齐哲耳边的碎发，陆凛走上前捏了捏齐哲的手臂，确定对方今天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
“嗯。”齐哲接过陆凛给的毛巾擦了擦汗，垂落在身旁的手不受控制的颤动了起来。
陆凛想劝些什么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先送你回去吧。”陆凛将补充能量的饮料递了过去。
“谢谢。”齐哲咬着吸管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坐在熟悉的副驾驶上，齐哲思考着刚才的事情。
悄悄瞟了一眼身旁正在开车的陆凛，偷偷打开了光脑，找到了熟悉的名字，犹豫了片刻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齐哲：“师父，我觉得对方可能也喜欢我。”
发完消息后，齐哲就立刻关了光屏，深呼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才又一次打开了光屏。
苏枫长:“嗯。”
齐哲看着信息栏内弹出的对话，默默的等了一会，然而并没有等到其他的消息。
齐哲：“师父，你不反驳我一下吗，不觉的我太自恋了吗qaq。怎么就嗯一下啊。”
苏枫常：“你像是自恋的虫族吗？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还有一句还苏枫常没有好意思发。
他徒弟那么可爱，喜欢他不是太正常了，不喜欢才奇怪好不好。
齐哲：“但是师父，我不敢确定。要怎么才能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对我又好感啊。”
苏枫常：“我之前说了啊，表白。”
齐哲：“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说才好。”
苏枫常：“那就找个合适的时机就好了，到时候怎么说不重要。”
齐哲刚想问什么是合适的时机，结果还没等他将消息发出去。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苏枫常：“徒弟先不和你聊了，我男朋友过来了。拜拜啊！”
不，不要走啊。
师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齐哲沮丧的心想。
“怎么了。”
“没，没怎么。”齐哲像是在课上偷偷的玩游戏忽然看见老师来了的学生一样，侧过身去不敢面对陆凛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