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大早起来就挨了鞭子带了新伤,看到正独自卖力干活的景时,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这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突然上前将垂头拉磨的景时踹倒在地。景时的腰上还拴着麻绳,粗糙的麻绳狠狠地割过他本就受伤的腹部,麻绳立刻被腹部的血染红了。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陆知年只看到几个瘦小的奴隶站在摔倒的景时面前,抬脚就往景时的身上又踢又踹,嘴里还骂个不停。
“长得丑,心眼又坏,竟然敢偷跑出来让我们替你挨打。”
“听说以前还能看,结果还不是长成了这幅德行,真是老天都觉得你是个垃圾。”
“该死的丑八怪。”
……
景时只是抱着头蜷缩在地,他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
旁边的所有奴隶对此视若无睹,景时被打对他们来说已然稀松平常,所有人心情不好时,景时都是被发泄的对象。
陆知年想要上前阻止,但是她触摸不到任何东西,也没有人看得到她,她只能站在一旁,看景时被同样蚁群奴隶拳打脚踢。
原来最低贱的奴隶,也分三六九等。原来景时,过得是这样的日子……
陆知年难忍心中的酸涩,眼眶微红。
等几个人出完气离开了,景时立刻用尽全力站起身来,无论何时,只要多躺一会都有被监工发现的危险,相比于拳打脚踢,监工的鞭子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景时重新将麻绳套回腰间,全身颤抖着,艰难地迈着步子。
磨盘中间,谷子正被一点一点地磨碎,旁边的地上,血液混合着汗水一滴滴地滴落在尘土里。
奴隶们一天只有中午这一顿饭,景时浑身是伤行动不便,根本抢不到东西,他只能强忍饥饿带来的晕眩感,在水桶边掬了几捧水喝了,然后接着干活。
陆知年一整天都跟在他旁边,看他经历的所有超乎自己想象的事。
夜幕降临,监工们有的人离开,有的人眼神开始向干活的奴隶们瞟来。
监工和一些府中的家仆,入夜后会来这边的草棚,只要有稍微看得上眼的奴隶,就会直接将人拖到一边,开始行事。
而这段时间,却是景时最为放松的时候,只要埋头干活,就不会有任何挨打的危险。
他是最丑的奴隶,而且全身又脏又臭,所以从来没有任何女人会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