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确是要对自己的实力有所预估,不然丢脸的可是自己。”穆托尔坐在主持人的旁边,姿态是贵族子弟教导出的优雅,左手搭在交叠的双腿膝盖上有一下每一下的点着,“既定的事实如何已经摆出来了,团队赛vlk也是满编出线,只不过我们运气差了些没有遇到更多的队伍而已。”
主持人的表情尴尬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穆托尔的回复这么直接,但职业素养让她很快调整了表情:“或许萧砚选手是因为一些不可抗的个人因素缺席吧,之前他和占卜师给我们带来的那场表演赛也十分精彩。”
穆托尔和占卜师米斯里尔之前曾在同一个小组赛,两人对上那一场是穆托尔败了,但那场表演赛观众们也看的十分清楚,萧砚的胜利也是没有半点水分,赢得实实在在。
“临阵脱逃,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就是懦夫行为。”穆托尔的表情难看,因为萧砚只打了一场就放弃表演赛的决定,背地里不少人说萧砚是不屑和穆托尔比斗。没见同样总积分并列第一的米斯里尔人家就没有避战?
主持人不由得抬手用整理发丝的动作轻拭去额角因为紧张疯狂溢出的冷汗,轻咳了两声:“看来穆托尔选手一定会在正式比赛中将自己的想法全都表达出来……”
“那是自然!”穆托尔坐直身子,直直看向摄像头,眼神穿过屏幕和正在观看视频的萧砚对上,“如果在正式比赛遇到,我一定一枪挑破他的血条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战士!他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把戏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视频到此为止,安斯艾尔顺手收起了光屏。
萧砚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见视频结束,淡定的拿起筷子夹过一只锅贴咬了一口,虽然之前看别人做过,但这锅贴他也是第一次做,每一个里面都被塞了一只完整的虾仁,味道着实不错。
安斯艾尔不知道穆托尔是哪根筋搭错非要跑出来在明面上和萧砚针尖对麦芒,之前虽然大概知道一些穆托尔的性格,但按理来讲他不该是这么冲动的人。
萧砚见安斯艾尔还剩半碗粥,就又夹了一个奶黄包给他。
小孩子的垃圾话而已,和他置气并没有什么必要,总归是要在总决赛遇到的,到时候见分晓。与这种外界的恶意揣测相比,用自己大病刚愈需要复检这种理由去博取大众的同情心对萧砚来说才更加不能接受。
见萧砚不生气,原本也只是因为萧砚被说的难听而有了几分波动的安斯艾尔也将智脑丢到一边继续吃自己的早饭,奶黄包偏甜,他就着鱼片粥一口粥一口奶黄包倒也吃的心满意足。
吃完一同收拾了餐桌,萧砚在进训练室前对安斯艾尔道:“艾尔,帮我查一个人?”
安斯艾尔停下走向书房的脚步回头。
“贝德福德公爵夫人。”
一个贵族要被查的翻出来的水不可谓不深,更别提这个人还是一个公爵的夫人,安斯艾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
“只需要帮我查查她的情史,最好是在嫁给贝德福德公爵之前。”萧砚背靠着训练室的门。
安斯艾尔点头,但眼里还是控制不住流露出一丝好奇。
萧砚见到安斯艾尔面瘫着一张小脸眼神却亮晶晶的偷瞄自己,像个好奇心上来了又不知道怎么得到答案的小动物,不由得三步并作两步迈过去将安斯艾尔按在怀里揉了揉。
“3427查到我在疗养院的费用走的是她的账户,用这种方法去折磨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无关紧要的恨,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这种情况多半和感情有关,我猜她应该和我……的父亲有几分关系。”
萧砚在说到父亲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自小是个孤儿,这个词对他来说倒是陌生,不过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原主的仇的确不能视而不见。
安斯艾尔早在来摩尔星之前就从二哥那知道了萧砚的身体情况,自然也明白萧砚根本就不是病例上登记的基因病,而是被人为注射了基因药剂
不过萧砚刚才说的……
安斯艾尔想了想,如果真要这么说,贝德福德公爵夫人这么恨想要弄死的人,说不定是贝德福德公爵的私生子呢!
萧砚看着安斯艾尔明明灭灭十分活跃的眼神波动,知道小家伙心里一准在翻腾些想法,也没再多问什么,俯身亲了亲安斯艾尔的脸颊,低声道:“我去训练室了。”
安斯艾尔点点头,反手将人往训练室的方向推。
“对了,今晚可是要针灸的……”萧砚被推着没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特意转头嘱咐安斯艾尔。
安斯艾尔抿着嘴将人推进训练室伸手在萧砚说话前把训练室的门砰的关上,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步伐沉重的上楼准备继续去看人体模特和那本施针小册子。
安斯艾尔的学习速度一向很快,甚至在对照着册子在人体模特上练习扎针之后觉得不保险,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快要走到萧砚训练结束的时候,安斯艾尔心虚的看了眼门的方向跑过去反锁住卧室,脱掉自己的上衣试图先在自己身上试验。
萧砚哪里会把学习扎针的安斯艾尔真的抛到脑后,强行抖醒了打哈欠的3427让它看着安斯艾尔那边,在3427醒来发现穆托尔的言行之后愤怒的尖叫和噼里啪啦打键盘的声音里无言的复健着。
【大佬,你媳妇儿准备扎自己了嗷!】3427就算正在和星域上的人吵架也不忘看着安斯艾尔,见安斯艾尔一有举动就大喊,【他还把门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