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渊和起久是上次联考的一二名,起渊谨小慎微,起久胆大心细,如果没有这件事,就这两年,他们应该就要结丹了。”
“不关你的事。”
“他们来找我之前,师父跟我说,我们跟河北长年累月地打,门里已经青黄不接了,起渊和起久也才刚刚成长起来,他让我三思。”
萧途最开始是想自己到河北探查的,可是跟殳阳平交代事务的时候不小心让起渊和起久看见了,回头就打了份板砖厚的报告,争着要去河北。
那报告写的,风险与对策事无巨细,把所有风险都人为地降到了一个可控范围之内,萧途当时就有些动摇了,现今各门各派几乎都打空了,长老们一把年纪总不能派他们去上战场,年轻的又刚从象牙塔出来,狗屁不通,太平时候还能下放到各个地方交流交流,但这会儿哪里还有功夫去让他们经受磨练?
猪圈里的猪还得等养到一定程度才杀呢,他们连猪都不如,一般刚刚长开就要开杀了。
所以萧途最后放他们去了,只是说好要及时通信,安全第一,他们也确实功成即将身退,谁知道临到头来在阴沟里翻船。
起渊和起久躲在一个教徒家里,把他们救出来的人就是这家的主人,让人比较意外的是,这家主人是个西洋人。
西洋人是个老头,看着得有七八十岁了,皱纹能抖出几层深沟来,走路必须拄拐。
“联系上了?”
“嗯,多谢,敢问太爷如何称呼?”
老头步履蹒跚地给他们端来两碗水,扯开的衣袖露出了右手背上的一道伤痕,起久好奇地问了句,老头“哦”了一声,像是反应迟钝似的,拖着老朽的声音说:“这个啊,当年被一个小崽子烧的——我叫摩西。”
与此同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起渊和起久愣了一下,立刻警惕起来,下意识地要去拿剑,摩西却在听完敲门声后,说了句:“没事,你们的人来了。”
萧途和林歧被迎了进来。
起渊和起久看见林歧的那一刻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当年林歧渡劫失败,送魂仪式声势浩大,九派弟子足足守了三年的丧,连皇帝都发了讣告悼念……那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