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屿:“乖。”
徐临善任劳任怨地出门去给他买豆腐,徐临善从小就长在大罗天,走得最远、去得最差的地方,也不过是京郊二三十里地,像桐城这样什么都要亲力亲为的穷乡僻壤,是真的很难受。
他每天都在撺掇着绛屿走人,都无果。
他到现在还没跑,完全是因为桐城虽然要啥没啥,但他的小吃好吃啊,连他嘴刁的师兄都能养活。
桐城有家徐记豆腐脑,刚来那两天,他俩几乎一日三餐都吃这个,每天都辣得汗如雨下还乐此不疲,直到连着吃了好些阵子,才算是腻了。可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想着再去光顾。
大罗天那边什么东西都讲究适中,不出格,人和人这样,连口味也都规规矩矩,不咸不淡,不甜不辣,吃多了总怀疑自己没有味觉。西南这块就不一样了,吃啥都觉得舌头在跳舞。
徐记的豆腐脑算是桐城的老字号,每天都有很多人,通常一摊卖完队伍还排老长,就得等下一摊。
徐临善来得不巧,上一摊刚刚出完。
路过的天衍瞅见他,一乐:“哟呵,稀罕啊,盛仙门还跟咱小老百姓一样排队呢?”
徐临善:“……”
我一定是眼瞎当初才觉得他是个小可怜!
天衍把手头的袋子递给他,转头走了。
徐临善这才反应过来,人家给的是刚买的豆腐脑——那什么,我还是瞎着吧。
天衍回到破庙里,开始练剑。
绛屿的飞剑在他手里,自从拿去还被拒之门外后,他也就不客气地直接使了,还省了一笔铸剑的钱。
陵泉一开始颇有微词,后来奈何囊中羞涩,最终与他们师徒二人同流合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溪教给他的是自创的剑法,目前也就三剑。
破障、凌云和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