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途坐在院子里,回味着之前那个吻。
他其实是一时冲动,压根没过脑子,在那一刻,他的恐惧是要大于快感的,所以他没敢吻太久,严格来讲,他就碰了一下,还不小心磕破了。所以你要问他当时什么感觉,他根本回答不上来。只觉得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刺激的事。
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林歧会发飙,可是当他看见一脸茫然的林歧落在他手里的时候,又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索性破罐破摔起来。他想,能一亲芳泽,被打死也值了。
可是林歧没有打他。
甚至也没有骂他。这让他愈发地贪得无厌起来,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变态,那时候他就会念清静经。当然,念完后该怎么变态还是怎么变态,清静经已经对他不起作用了。
林歧托着下巴走了过来。
萧途下意识地问了句:“怎么了?还疼?”
林歧:“……”
萧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偷偷给了自己一巴掌,看你这嘴瓢的,就那么想挨揍?
林歧心累地往躺椅上一躺,“嘶——”他立马坐了起来,想事太入神,忘了。
萧途发觉不对劲,往他腰上按了一下,林歧顿时脸都白了,反手按住他的手,将他来了个过肩摔,一只膝盖抵在他的小腹上,手掐着他的脖子:“你想干什么?”
他说话间还有凉气,甚至顾不得腰上的伤,拼着命也要把人撂下——他早就想打他了!
萧途对他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击,肺脏都差点给他摔出来。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闭着眼艰难地消化着那难得两回的痛楚。林歧忽然松了手,把他拉了起来,心累地说:“摔坏没?我手重了。”
萧途勉强笑了笑:“没事。是我不好。”
林歧叹口气:“不关你事,是我心情不好。迁怒你了。过来我看看。”
萧途:“你心情不好也是因为我,对不住。以后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了。我保证。”
萧途舔了舔嘴角,像是压抑着什么,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地说:“我先去冷静一下。”
他话没说完就忙不迭地往屋里跑,不知道在猴急个什么劲。林歧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摔进屋,再一想起方才小腿上奇怪的触感,骂了一句:“没脸没皮的狗崽子,摔一下还摔出花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