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途没时间去细想他怎么知道大阵的事,星空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岩浆滔天,一半是月明星稀,四方诸国已经打到了门口。
萧途一边往回走一边问:“游龙步是谁教你的?”
王砚悬:“一个算命的。”
天奉君,车别秋。
萧途多心又问了一句:“我记得咱们家不让从政,你来考科举?”
中南王家世代经商,家里有祖训,败家光荣,从政可耻。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许做官。
萧途之前就想问了,违背祖训,就不怕半夜祖宗上门?
谁知,王砚悬只是笑了笑,毫不避讳地说:“光有钱没什么意思。”
定国公府,唐欢握着一条烧焦的黑色抹额,浑身都在发抖。他维持了一晚上的镇定在看到这条抹额时终于没忍住,烟消云散。
他把帅印砸向林歧:“你不是天衍君吗?!连个洋毛子都打不过,你有什么用!废物!”
林歧低下了头:“……你说得对。”
唐欢:“滚!”
林歧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转身走了出去。
亡魂将他送到了大罗天,他终于明白老将军那句“如果我家老大能顺利生下来,也该有你这么大了”是什么意思了,老人看见雏总想护,不管你需不需要。
那一刻,老将军可能不会死,但他选择了死,为了送自己走。亡魂是至刚至柔的东西,刚则刀枪不入,柔则百毒不侵。
天衍君?呵。
就是个人云亦云的笑话。
萧途刚踏进门槛,就看见了院子里的林歧。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他踉跄了一步,七窍顿时喷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