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祖师废话多,是整个九派的共识。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传习录》仍旧是九派的必背科目,没人敢说什么。
萧途进到屋子里,发现这间屋子和天衍峰上的完全不一样。
下头那个冷冰冰的,上头这么充满了活力。
桌子上、椅子上,甚至床头枕边,到处都是散落的小玩具。
竹编的蚱蜢,东倒西歪的小陀螺,只剩下两根木棍的空竹杆,七巧板、九连环,萧途还看见一个大箱子,里头是放不下的玩具车。
萧途:“……”
这是天衍君?
他在柜子里看见一沓笔记,小孩子的字总是写得又大又散,一张纸写不下几个字,常常一句话写完,就已经一摞了。
萧途纠结了一下要不要看,在柜子前伸手缩手反复了半天,实在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想:柜子没有关。
“师父今天做饭把手烫了,他还怪我。因为我要吃。可是我不吃怎么长个啊,师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师父今天杀猪把手割了。他又怪我。”
“师父今天踩到鸡屎,摔倒了。他又怪我。”
“师父老是怪我,但我非常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听我们家的老人说,他这是到了更年期。”
萧途翻了好多页,全是在说陵泉为什么怪他。
他差点笑出了声。
翻到后来,关于陵泉的就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哥哥”。这段时间他的字也开始抽条,有了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