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鱼似乎嗅到了一丝纠结的答案的味道,连忙问道。
“这我也没有算过,大概是一个时辰两百多里吧。”
“最慢呢?”
“大概......您是说走的还是跑的。”
“跑的!”
“那大概是一个时辰一百多里吧。”
稽陸略微心算,说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太好了!”
墨阳鱼紧攥着拳头,不过面容上却是由阴转睛。
“怎......怎么了吗?”
稽陸看着墨阳鱼,为什么自己总有一股会被蹂躏的感觉。
抚平手上激出的一层鸡皮疙瘩,稽陸傻傻一笑。
“墨.....墨国公,没......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话音还未落,稽陸拔腿便欲离开。
“离开?哎呀!稽陸兄弟,恐怕不行吧!”
墨阳鱼看着渐行渐远的稽陸,阴险一笑。
“怎......怎么了嘛?”
稽陸回身看着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墨阳鱼,勉强地一笑。
“帮我一个忙吧!稽陸......”
......
“墨国公到~“
一声尖细之声传荡在宫殿内外。
‘吱呀~’
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打开,正在津津有味地阅读一卷《史记》的朔忆放下留有余温的竹简,看着来人。
“你来了。”
“是!朔忆哥找我干什么?”
墨阳鱼双手环胸,瞧着略显疲态的朔忆,他已经习惯了在朔忆面前肆无忌惮,不管在人前或是私下。
“稽陸没跟你说吗?”
听着墨阳鱼的回答,朔忆眼中生出一丝疑惑。
“还有,稽陸呢?他不是早该回来了?”
听见朔忆的疑惑,墨阳鱼憋笑几息,两颊被空气鼓得仿佛可以敲出音符来。
“笑什么?哦!稽陸是不是被你抓去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儿了!”
“朔忆哥!我墨阳鱼堂堂八尺男儿!什么时候会做见不得光的事儿!”
墨阳鱼‘哼!’了一声,嘴巴依旧是那么鼓。
“哦?那么稽陸去干什么了?”
朔忆哑然失笑,对于墨阳鱼的小孩子心性,或许只有曦裕才可以比肩。
但,也就是这样的墨阳鱼,朔忆才喜欢。
“他啊......被我喊去实验‘四方’了!”
“‘四方’?那不是已经可以交付第一批了吗,怎么还有实验?而且还是需要稽陸的?”
朔忆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以前‘墨非墨’只对于相对静止的物体才可以具有毁灭性打击,但是对于高速运动的物体的打击力度就稍显羸弱1。所以我想实验一下‘四方’在这种条件下的打击力度如何。”
“所以......你就喊了善于轻功的稽陸亲自实验?”
“对啊!一来大家都认识,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二来也可以给稽陸一次磨炼的机会,三来还可以将我设计的‘四方’对于高速运动物体的打击力度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墨阳鱼哈哈一笑,傲然挺起的胸膛将墨阳鱼自己激动的心情尽善尽美的显现出来。
“胡闹!”
朔忆突如其来的一吼将墨阳鱼吓得打回了原形。
“什么狗屁一举三得!你根本是在拿稽陸的生命作赌注!因为他和你很早就认识了,所以这个骨子里对于朋友无微不至的稽陸才会愿意让你拿他的生命作赌注!否则他早可以遁去!所以纵使他有可能会死,但他没有一丝怨言!你呢!
磨炼?稽陸每天都在敌军营帐间穿梭,打听消息,若有一点点闪失,他就会被当场格杀!所以他的轻功早已是宗师级别,连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时候离开!他还需要磨炼?
你最主要的,就是为‘四方’采集打击高速物体时的威力指数,但是你有无想过,若是稽陸没有控制好自己,或者说稽陸因为放松而不小心被‘鸦’击中......这条命是你担当得起的吗!他若死了,你去统领整个‘逆鳞’吗!”
朔忆看着墨阳鱼,冷声道出,墨阳鱼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他都可以原谅,他都可以庇护,但是这一次却是逾距了。
连一条人命都可以不管不顾那一丝可能,这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朔忆愤怒,不让朔忆失望?
......
1:羸弱,音léiruo。这可不读yingruo哦!两个字都还有些区别的:赢与羸,中间一个是‘贝’,一个是‘羊’,所以在有的时候遇到这个字的时候千万不要读错哦!而且还不要认错!记住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