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了!卢家主,卢莒与犬子的婚事实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一个鹰目猪鼻猴嘴的四十岁年纪上下的男人看着卢鸥鹭,大笑道。
“那当然,小女嫁给李公子是小女的福分,卢家李家结为亲家,岂不快哉!”卢鸥鹭看着李家家主浅浅行了一个礼后,微笑道。
“卢家主果然是性情中人,那么我去看看犬子准备的好不好,是不是准备娶他的夫人了。”李家家主朝着卢鸥鹭行礼后,便径直走去了。
“这么我这心里,总是有一些不安,希望静郡王不会来砸场子吧!”卢鸥鹭微微蹩眉,叹道。
但是,卢鸥鹭担心之事,就是现在朔忆准备之事。
朔忆此时少见得穿上了自己的铠甲,骑着血马奇裕,整个人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衡知也按照朔忆的建议,穿上了朔忆专门为他量身度造的铠甲,也骑上了自己从小就在一起的乌骓马豫叶,驱马走到了朔忆身旁。
朔忆并未与衡知有多谈论,只是淡漠得扫视了下方整装待发得军宁铁骑,“各位兄弟,我很抱歉为了我儿子的一点私事而麻烦大家,但是,为了我儿子的终身无悔,也为了对得起我们军宁铁骑这块招牌,我必须给李卢两家一个教训!你们愿否随我!”
“生死追随统领!”
“生死追随统领!”
“生死追随统领!”
“……”
“很好!全军上马,去给李卢两家一份大礼!”朔忆看着那茫茫人海嘶吼道。
看着自己的父亲穿着铠甲,调起士气的模样,衡知羡慕不已。
衡知也是男子,虽然以一直在学院中熟记四书五经,但是作为静郡王张朔忆的孩子,身体里流淌着的,是渴望战争的血液,是一代‘战魔’的血液。
衡知也跟着嘶吼起来,随着军宁铁骑跑向了卢家的方向。
与此同时,卢家也已经开始了新郎新娘拜见父母公婆的仪式。
卢莒穿着一身红色喜庆的新娘服,梳着高高的椎形发髻,抹上两腮腮红,轻抿唇纸(也就是现在的唇膏),使得自己的樱桃小口抿上了真正的樱桃红。
卢莒今天只能以美来形容,本就美若仙子的她露出了一丝女人的成熟。
“小姐,我们现在该去拜见父母公婆了。”一位老妇人看着卢莒行礼道。
“胡婆,我是要嫁出去了吗?要嫁给衡知了吗?”卢莒眼神空洞得娇笑道。
“小姐,我们今天是李家公子,不是斯郡王(衡知到及冠之年收到的加封,斯在荆意里是斯文有礼,宽厚待人之意。)。”胡婆看着卢莒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李家公子,是谁?他不是衡知,我不要……我嫁他。”卢莒本欲大闹一场,但是,自己的脑中似乎有一个声音自己无法违抗,只能乖乖听话。
“小姐,您这是何苦呢!”胡婆看着卢莒,不忍得摇头道。
……
“好!各位来宾,李家公子与卢家小姐的大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先让我们的新郎上场!”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老者看着正在卢家广场里喧闹的各地大家的公子小姐们笑道。
喧嚣的广场立刻安静下来,来自各地的公子小姐们都想要看看所谓的‘天作之合’到底长什么模样。
先上场的是李家公子,这位李家公子模样倒还算是清秀,但,如果比上静郡王的儿子斯郡王,那么便是云泥之别了。
看着来宾们奇异的面容,那位李家公子心里不安起来,自己是不是少了些什么,还是自己妆化的太浓了,被人看出来了?
就在此时,朔忆与衡知穿着一身铠甲到了卢家门前。
“站住!何人?拿出请帖来!”一位老者挡住朔忆的步伐问道。
“请帖?对不起,我没有带!”朔忆看着那位老者冷冷道。
“没有请帖,不能进去。”那位老者看着朔忆肃道。
“请帖,我没有带,但是,我带了兵,走开,否则,你晚节不保。”朔忆目视前方冷淡道。
看着朔忆身后用冷漠得眼神看着自己的一十五万军宁铁骑,那位老者不自觉得咽了一口口水,“原来是静郡王忘记带了,没事,那么……请吧!”
朔忆撇了那位老者一眼,“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随即与衡知走进了卢家,恰好看见那位李家公子尴尬得站在广场中央,不知该做些什么。
朔忆无视了他,自顾自得走在广场的通道。
结果,自然是狠狠撞在了那位李家公子背后,将那位李家公子撞到地上,原本及腰得长发甩了出去。
这位李家公子,是个秃头!
“原来是个秃头!还想要娶我儿子的妻子,有什么资格?”朔忆看着那位李家公子冷笑着讽道。
“好了,既然李家公子没有资格娶我儿子的妻子了,在暗处的三位,还不显身吗?”朔忆未在那位李家公子耗费时间太久,便看着卢家的广场四周微笑道。
“小子,既然知道我们在场,还给我们公子找茬,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吗?”一个沙哑且微微带些恼火的老者声音从广场北侧传来。
“第一,这里是帝都,是我管辖的地域,如果我死了,那么军宁铁骑必定为我报仇,你确定你们单单一支从西域逃亡到荆朝的佣兵团能够抵挡军宁铁骑复仇的烈焰?第二,我的身边有‘逆鳞’保护,按照你们西域那一套标准,‘逆鳞’是超等佣兵团,也就是没有什么事做不到的佣兵团。第三,你确定你们三人能够杀我?在这个世上,我相信能够杀我之人不过一掌,你们绝对不在其中。”朔忆看着那传来声音的方向淡然一笑道。
“巧舌如簧!吃我一剑!”说罢,一位老者兀地从北侧拔剑而出向着朔忆冲来。
“好剑!不过,还是有破绽!”朔忆看着那位老者,暗暗赞道。
随即亦拔剑而上,两人霎时难分难解。
就在这时,朔忆东侧突然暴喝一声:“静郡王,你的命我取了!吃我一鞭!”
一位长相妩媚的女子将鞭子缠住朔忆左手,让他无法全力以赴。
“卑鄙!父亲,孩儿来帮您!”说时,衡知抽出弓箭就欲射出。
“不要,让我来检验检验,我是不是已经老了!”朔忆说时,又是一声暴喝,“你们两个真是废物!他的命,是我的!”
从西侧再次窜出一个年轻人,手持双锏便冲来。
看着第三人冲来,朔忆眼神中终于露出一丝严肃,随即将手中之剑一反,剑柄重重得打在了那位老者手上,使得老者手中的剑几欲脱出。
乘着这个大好时机,朔忆一拉手中的柔鞭,将那条柔鞭与那位女子一同拉至面前,旋即一膝击中那位女子腹部,使得那位女子昏厥过去。
“一人倒了!”朔忆笑了笑,便将那位老者的剑使劲一夺,扔到了那位年轻人面前,这一击蕴含了朔忆五成力,直接将为年轻人打到在地,昏厥不起。
看着自己的两个伙伴都已经昏厥,那位老者突然发力,乘着朔忆不备,将朔忆的右胳膊卸下。
朔忆暗惊自己大意,胳膊脱臼只需接上,但是如果是一剑话,自己恐怕有生命之危!
朔忆怒喝一声,左手运着十成力一掌拍上了那位老者的头,直接将那位老者的头颅拍裂,血流如注。
看着三个被自己拿下的武者,暗暗心惊,自己的武功这么退步到了如此地步!
幸好自己早早发现,否则在战场上自己一个不在意,就会送掉自己的命!
忍着右胳膊脱臼的钻心之痛,用左手直接接上。
这是一个危险动作,如果不知道或者不在意自己的胳膊原来在的地方,那么,纵使自己接上,胳膊也会长歪。
朔忆是凭着自己多年对于自己胳膊的了解才敢于做这件事。
“怎么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
“怎么了?为什么我身后会有那么多人?我好害怕!”不知何时,卢莒着一身红色新娘服站在门槛前惧道。
“卢莒!”衡知看见卢莒,立即扔下弓箭,向着卢莒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