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听懂了。
既然听懂了,姜槐没再犹豫地抱紧她:“那等你想听的时候,我再讲给你听。”
她亲吻凝在云瓷眼尾的残泪,缓缓闭上眼。
夜深沉,明煊宫内。
结束了一日考核的宣陵此刻正聚精会神观看列表上的种种。
咎嬷嬷赞叹道:“棋圣心细如发,连衣袍尺寸都记得清清楚楚,娘娘,制衣一事,要现在做吗?”
宣陵端起茶杯轻饮一口聊作提神:“就今晚吧,不然何时才能将上面规定的做完?”
“可娘娘明日不是还得继续参加考核?”
想着白日‘儿媳妇’巡场时的画面,宣陵笑意真诚:“无妨,左右以我的成绩,前三总没问题。无非费心劳神罢了,我还撑得住。咎嬷嬷来教我制衣吧。”
“是。”
长夜漫漫,一个认真教,一个人认真学,绣着金丝线的白袍一点点被做好,咎嬷嬷见她精神气尚可,笑问:“娘娘就不怕棋圣识破身份吗?她若知您偷溜进去,不知会不会恼?”
“她啊。”想着温温柔柔的儿媳妇在她面前那受不住的暴脾气,宣陵一阵头疼:“无怪乎她能和阿秀走在一起,两人这脾气,看起来都不大好。”
“是吗?”咎嬷嬷笑容温和:“可奴眼里的棋圣,对将军简直温柔到了骨子里……”
宣陵淡淡地瞥她一眼:“你在说她对本宫有意见?”
咎嬷嬷捂嘴笑:“不敢,不敢。”
光从东方出来,以强势的姿势逼退暗夜,宣陵抬手继续饮茶,又过了两刻钟,她压下密密麻麻的针脚,柔软飘逸的长袍被她展开,似乎已经能感受到那孩子穿在身时的风流气度。
“好看吗?”
“好看。娘娘聪明,学什么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