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敖认真道:“你既然放不下她,不如再试试吧,机会难得,若有希望,我祝你心想事成,若注定无功而返,殿下应趁早死心。大业未遂,耽于情爱,我总觉得会坏事。”
很长时间景阳没再言语,直到暮色渐沉,她闷声道:“知道了。”
暮色四合,姜槐守在将军府门口望眼欲穿,直到望见街角被抬来的软轿,她唇边染笑,快步迎了过去:“阿瓷!”
听到那声熟悉的轻喊,云瓷挑起帘子,隔着窗口与她对视:“你怎么跑过来了?”
“我想你。”
轿夫支楞着耳朵正准备偷听,结果两位主子又不吱声了。
所谓眉目传情,哪怕姜槐没再说话,也惹得云瓷红了脸。
两人一个在外面随着轿子走,一个坐在软轿挑着帘子和心上人对视,云瓷以唇语回她:“我也想你。”
一时,姜槐笑得风流倜傥,柔情满溢。
回到将军府,换过常服,云瓷拉着她手坐在饭桌前,问:“想不想去书院做武先生?”
“武先生?”姜槐执了汤勺喂她,沉吟道:“要教授女孩子习武骑射吗?”
云瓷眨眨眼,眸光不经意落在摆至桌角的松鼠桂鱼,姜槐抬手贴心地将松鼠桂鱼放在她手边,小姑娘笑意愈深:“不愿的话那就不做,左右你整日忙碌,我也乐得见你得几分清闲。”
“算不得忙碌,也称不上不愿,只是一想到周围全是女孩子,觉得很烦。”
“烦?”云瓷笑得天真烂漫:“那我也是女孩子,你觉得烦吗?”
姜槐惊讶道:“女孩子和喜欢的女孩子哪能一样?阿瓷再缠人,我都不觉得烦,只有欢喜的份。”
“我……缠人?”
姜槐指尖一颤,笑道:“不对,是我缠人,我喜欢缠着阿瓷。”
如此乖巧,哄得云瓷也抬手喂了她一勺参汤。
姜槐继续道:“在众人眼里我是男儿,跑到全是女孩子的地方免不了要被围观。围观倒也罢了,还要教着她们强身健体,一来二去免不得要接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