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咳嗽声响起,大太监急忙将药丸适时地喂到皇帝嘴边。
服过药,禹皇苍白的面色有了些许红润。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感叹此药珍贵了。
半月前姜槐送他的药眼看只剩下一粒,没成想将军府管家在紧要关头奉命送来十二粒小药丸,解他危机。
禹皇心中感慨万千:“那孩子…到哪了?”
大太监恭敬道:“快到棋道山了。”
荆玄鱼眼里闪过一抹温柔,想着远在他方的至亲骨肉,问道:“聘礼备好了吗?”
“备好了。”大太监犹豫道:“可这礼,是不是…是不是备得太多了?”
“不多。”
禹皇怅然地取过茶盏:“没有当年之事,他早就是朕的太子。即便不是因他,因棋圣之名,柳家小姐也担得起太子妃规制。”
“可是…十二殿下那里……”
“你只管做好朕吩咐你的事,其他的莫要多想。”
大太监后背微凉,低声应是。
“还记得那孩子小时候的模样吗?”
“记得。十一皇子降生当日天生异象,红云笼罩皇城上空,半日方散。奴才初见皇子就被惊艳。”
禹皇笑着站起身:“你说,他…还记得朕吗?”
“血脉至亲,哪能说忘就忘?”大太监真心道:“大将军待主子至诚,便连主子病体都考虑到了,若非骨肉之情,恐怕做不到这份上。”
“朕也是如此想。”禹皇笑容温暖,片刻,那笑慢慢褪去,他黯然道:“可朕不敢认他。”
御书房寂静无声,过去很久,禹皇问道:“贵妃近日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