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洗含笑:“对,那便是新一代的四海棋圣。”
“称圣大典呢?”
元洗脸色一僵:“延后。”
“论道会呢?”
“照样延后。”
众人大惊:“棋圣这是…跑了?”
赢了盛名拍拍衣袖就跑了?那谁来和他们坐而论道?
就在众人惊诧棋圣被个年轻小姑娘夺得时,抬头瞥见元洗前辈一头刺眼的银丝,那些不服顿时化作叹服——一朝竞道,能逼得前代棋圣一夕白头,谁还敢不服?
“前辈,那我们怎么办?”
元洗一脸慈爱地看着后生晚辈们:“等吧。”
为今之计,除了等,难道还有其他法子?
四海棋手等着棋圣归来坐而论道,世代效忠棋道山的众人等着新棋圣接管圣山。
一朝竞道,功成,身退。柳云瓷想一出是一出,逼得许多人没了主张。
护道长老恭敬地看向发丝雪白的元洗:“要发闻道帖吗?”
先有竞道,竞道功成,始有闻道,介时九州之人都可来棋道山一观棋圣风采,闻道帖上详细列明今朝竞道名次,帖出,便是新一代棋圣四海咸闻名列史书之时。
元洗没再犹豫:“广发闻道帖,最迟一月,棋圣必归。”
寻人而已,一个月,不论是生是死,足够了。
云瓷跟着景阳一路策马驰骋来到西山,下马之时,一口血喷出来面色再次衰颓三分。
景阳看着念儿,念儿慌张道:“公子说了,那药他只来得及炼制一颗,多得没有了,若吃药后仍有呕血之兆……就要…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