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棋局,还不能哭吗?”
孟璃越说越委屈:“这是本姑娘在棋盘被人玩弄最惨的一回,你竟然是元洗老头的关门弟子!我算知道了,当年他为何收你为徒,而拒了我。”
云瓷觉得这姑娘蛮可爱的,轻声问道:“为何?”
孟璃收了泪,幽幽道:“因为我没有你无耻。”
云瓷一脸肃然:“错了,那叫做兵不厌诈。棋盘之上,哪有无耻一说呢?”
孟璃气得心头一梗,输了棋局,要想不被淘汰就得在一个时辰内与人对战连胜十局,她没功夫搭理对手,那女子看起来貌若天仙,心比谁都黑,到这会她都忘不了自己被‘斩大龙’的郁闷,咬了咬牙,气恼地从座位离开。
云瓷淡然抚袖,去寻觅下一个对手。
随着日头推进,竞道之争越发残酷。星罗道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又有人吐血被带下山了。
云瓷掏出锦帕擦拭指间细汗,抬眼看向对面的东瀛浪人:“大禹国柳云瓷,邀东瀛浪人春田铉束……对战!”
霎时,春田铉束明净的脸庞盛放出灿烂的笑容:“春田铉束,接战!”
他等了太久才等到面前的女子向他发出邀请,他乃浪人,主修的却是痴情道,棋道是他即兴所起的兴趣,可见到柳云瓷,他发现,他对这女人的兴趣,竟大过了所有。
开局前他问:“赢了你,我能向你求婚吗?”
一瞬间,云瓷眼里迸发出冰冷战意:“等你输了,便不敢再说这混账话了。”
是吗?春田不信。
棋盘之上,你来我往,他投入十二分热情在这棋局。
孟璃打败对手起身迈向星罗道阶梯时,无意往这边瞥了眼,然后惊奇地张大嘴:这女人疯了吗?这又是什么断情绝爱的打法?
她搓了搓胳膊不知何时生出的细皮疙瘩,忍不住想:元洗那个再正经不过的老头,知道自己收了个疯弟子吗?
啧啧。她同情地看了春田一眼,想不明白不过瞬息之间这浪人到底哪里把人得罪了。还是得罪的狠狠地,她幸灾乐祸地冲春田笑了笑——太好了,总算不是她一人被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