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天的时间考虑一下吧,我等你的答案。”说着,方奕霖在安小末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深吻,然后,冲她温柔一笑,再转过身,离去。
安小末看着方奕霖离去的背影,眼泪流得更多,萧浅在一旁安慰着,真弄不懂安小末与方奕霖心里各自都在想些什么。
“别哭了,小末,这样哭伤身体。”萧浅劝道。
“为什么我有一种我和他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感觉?”安小末看着萧浅,可怜兮兮的问道。
“别这样瞎说,小末,决定权在你手上,方奕霖刚才说了爱你,只要你不说分开,你们就不会分开。”萧浅将话挑明了说。
安小末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自己和方奕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就会想起最初他是如何对自己的,虽然很努力的想将那些不良情绪压下去,可是,当时的痛,自己真的很介意。
“好了,擦擦泪,先去看小虎吧!真是的,今天本该是个高兴的日子,怎么弄得哭哭啼啼的?”萧浅说。
想起小虎,安小末赶紧擦干泪,然后,勉为其难地笑笑,止住那蔓延的悲伤。
“是啊,小末,你先别想别的事情,现在小虎的事情最重要。”吴一帆在安小末身旁说道。
萧浅看着吴一帆,照他平常的火爆脾气,刚才看见吴一帆那故意抱安小末的画面,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揍吴一帆一顿,可是,这样不仅会坏事,还会让安小末记挂着吴一帆的安危,这可谓是得不偿失!
“去吧,去看小虎。”萧浅再催促道。
安小末看着方奕霖消失背影的那条街,再看向医院里面,长吐一口气,与萧浅和吴一帆一同向医院走去。
安小末赶到医院的时候,安小虎已经等着急了,他一见安小末就急急地扑上去,抱着安小末不撒手,嘴里还甜甜地说:“姐,医生说我再进行一些检查,就可以做骨髓移植了!”
“真的?小虎,知道捐赠者是谁吗?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他!”安小末说。
“医生说捐赠者要求保密,所以,我并不知道是谁。”安小虎显得很遗憾的说。
“那怎么行?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呢!让我们的小虎笑得这么甜!”萧浅适时出来逗逗安小虎。
安小虎一见是萧浅,想起前不久安小末离家出走的时候,萧浅来套自己的话,安小虎还是显得有些生气的。
“萧浅哥哥,你有办法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吗?我想当面谢谢他。”安小虎冲萧浅说。
“既然是小虎的要求我当然要尽全力满足!只要小虎不再生萧浅哥哥的气就好了!”萧浅最会卖乖了。
“小虎,你都忽略我了?好伤心。”吴一帆的声音响起。
安小虎这才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后进病房的吴一帆。
安小虎原本只顾着高兴,并未看到吴一帆,一见是吴一帆,安小虎立马显出喜悦的神采,喊道:“一帆哥哥,你回来啦!”
“是啊,回来了!特意过来看小虎呢!”吴一帆说。
“那一帆哥哥你还走吗?”安小虎焦急地问。
“小虎希望一帆哥哥走吗?”吴一帆卖起了关子。
“当然不想一帆哥哥走啦!希望一帆哥哥能看看我健康的样子!”安小虎用期待的口吻说。
他梦寐以求自己能拥有一个健康人的身体,希望自己可以蹦蹦跳跳,与人说说笑笑,实现自己的愿望,不用每天对着穿白大褂的医生,也不用每天闻着难闻的药水味。
“小虎,一帆哥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怎么可以自私的留下一帆哥哥?”安小末点了点安小虎的头,微笑着指责。
安小虎调皮地冲吴一帆吐了吐舌头,然后,病房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萧浅答应安小虎会找到秘密捐献骨髓的人,现在,就要开始办事了。
吴一帆也有事要先离开,正好,就与萧浅一道往外走。
“演得不错。”走了没多久,萧浅看了看一旁的吴一帆,说道。
“你在说什么?”吴一帆很是不解的问。
“刚才在车子上你看见我与奕霖了,所以,故意抱着小末,好让奕霖吃醋,现在他们俩闹成这样,你觉得你的计谋得逞了吗?”萧浅愤愤地说。
“是方奕霖自己不懂得珍惜小末,赖我?”吴一帆回得漫不经心。
“狐狸的尾巴终究是会露出来的,小末性情天真会被你骗,可你别忘了,还有我在,你使的计谋,不会那么容易得逞!”萧浅警告一句,然后加快脚步,向前走。
吴一帆鄙夷地看着萧浅的背影——挡路者,一律除掉。
在风和日丽的早晨,港城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不停,其实,此时的风景很好,蓝蓝的天上白云飘,街道两旁成群的杏树落下似蝶的叶,圈圈飞舞到地面,再一阵风掀起,好似蝴蝶又继续飞向天空了。
错落的杏树中间还栽了安小末喊不出名字的花,花朵犹如孔雀的尾巴,不过颜色是红的,显得幽美而又灵动。
安小末坐在萧浅的车里,一颗心跳到了嗓子口,眼睛一直盯着路的前方,想快点儿到达目的地。
此番,她是要去看方奕霖指使保安打人事件的一审开庭。
想到方奕霖,安小末的眼眸渐渐暗淡。
与他,竟有三日未见了。这三天,他只是临睡前会给自己打个电话,嘱咐自己一些事宜,话语里,充满了陌生。每当自己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又说不出来,也许,他也在期待自己能给他答案吧,可是,那个答案,自己还说不出口。
“小末,别担心,奕霖不会有事的。”萧浅见安小末一路心神不宁的模样,安慰道。
安小末点点头,自从这官司发生以来,她就没有为方奕霖真正解除过什么烦恼,反而一个劲的让他为自己担心,他过的生活,该是有多累啊?
“证据已经齐全了吗?”安小末问萧浅,自己昨天在电话里问过方奕霖,只听他含糊了几句,并没有告诉自己什么可以让自己听了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的无恐的证据。
“不知道,他没说。”萧浅答得也很无奈。
“小末,一个男人面对事业失败的时候是最落魄的,奕霖他是真心喜欢你,你考虑清楚给他的答案了吗?”萧浅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