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兮儿听到秦渊的认可,心里甭提多得意了,“那是自然,这样才有男儿的血性,要是自己家人出事了,还畏首畏尾的,跟软脚虾有什么区别?”
秦渊原本是顺着戴兮儿的话做做样子,谁知这丫头还来劲了,这下子,要不出手还搞得他不像男人似的,一会儿,竟是被整得有些骑虎难下了。
而对面的叶寒舟似是猜中了秦渊此时所想,微微勾了勾唇角,万万没想到啊,向来只有训别人的份的秦大冰山,竟然也有被一个小丫头说得左右不是人的一天。
“这里人多嘴杂,我没有让人看热闹的习惯,想必你也没有,走,去外面!”秦渊在商场可谓是身经百战,有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一点尴尬又算得了什么,片刻间就想到了解决之法,“戴兮儿,我去解决家事,你在这里好好等着,管好你的嘴巴。”
一两分钟前还微笑着与她说话的人,一下子就变了脸,吓得戴兮儿连忙捂住了嘴,躲开了秦渊的眼神,以为是自己又多管闲事,惹秦渊不高兴了。
想来也是,秦渊和叶寒舟现在还是一家人,而她戴兮儿只是一个外人,秦渊这人向来护短,她不该因为秦渊这几天的脸没那么臭了,就无所顾忌地指点起了他们的家事,等秦渊和叶寒舟一走远,戴兮儿就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你啊,怎么就记不住芃姐的教训,总闯祸讨人嫌呢?”
“我看戴兮儿的神情,是误会你的意思了,不回去安慰安慰,反在这里抽闷烟。”
闻人礼工作室的上面就是一个空旷的天台,秦渊就把叶寒舟带到了这里,既没有对叶寒舟动手,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抖了一支兀自吞云吐雾了起来。
在这之前,叶寒舟从未见秦渊抽过烟,更没在他身上闻到过烟味,可眼下,看他抽烟的姿势,还是个老烟枪。
叶寒舟说了一句,没见秦渊回应,发挥起了锲而不舍的精神,“盛秦集团天下太平,没听说有棘手的事情,你这应该不是为了公事,若说私事,到底是为了沐沐发愁,还是因为不知如何与戴兮儿相处发愁?”
“叶寒舟,你嘴什么时候也这么碎了?”秦渊在灭烟器上狠狠摁了摁烟头,“沐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看来,阿渊哥哥所烦之事是后者了,都带着人家同进同出了,怎么就不把话说清楚,不给她一个女朋友的名分?”叶寒舟看着秦渊现在的别扭劲,像极了与秦沐刚结婚时的自己,他可以保证,这真是一番好心,没有一点看秦渊笑话的意思,而且,这个当口他也没有心思看谁的笑话。
“你先把你自个儿的事情操心好喽,”秦渊吐了一口烟雾,“你跟我说句心里话,沐沐的事情,你有几分把握,有没有做好万一的准备?”
叶寒舟早向秦渊报备了自己的计划,秦渊不是不信任叶寒舟,只是事关秦沐,必须慎之又慎。
“今晚就会有分晓了,”叶寒舟也明白秦渊的意思,否则,不用戴兮儿提醒,秦渊不但早让他尝到拳头的滋味,叶氏也不会这么安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