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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 慈缘上人(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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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本篇含有部份儿童不宜,不道德之内容,请三思後再行入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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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在正厅旁辟了一小方地放了自助式餐台,参加者们可以尽情享用丰富美味的餐点,武判官一看到各式菜肴立刻兴奋地拿着盘子扫荡,单纯作陪的文判官和段承霖则挑了个角落的位置,等待马尾少nv满载而归。

果然,没多久,武判官就端了两盘堆得跟一座小山一样的食物开心地走回来,开始大块朵颐,然而吃到一半,她却想起什麽似地,从餐盘间抬起头东张西望,文判官难得看到夥伴吃饭吃得不专心,讶异地挑眉。

「你在找什麽?」

「我在找妮妮。」

「妮妮?」

「对啊,一个小朋友,跟我睡同一个房间。」

武判官吞下口中的食物,回应,段承霖喔了一声,再接着问。

「那孩子有什麽特别的吗?」

「妮妮很吵,下午在房间的时候一直哭、一直哭,後来在正厅前面一个工作人员不知道跟她和她妈妈讲了什麽,马上就安静了。」

「也许那个工作人员很会哄小孩吧?」

「可能是吧,不过妮妮後来被带走,我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武判官大略叙述了下午发生的事,双眼继续搜寻着那对母nv的身影,餐厅里的人很多看得她眼花了乱,终於在甜点台前找到小nv孩的母亲,她放下筷子奔上前打招呼。

「妮妮妈妈你好!」

不知道是不是马尾少nv的动作和声音太大,nv人在被拍肩的瞬间用力抖了一下,甜点夹和盘子从她手中松落掉到地上,发出撞击巨响,周围的参加者纷纷看向她们,交头接耳,揣测着发生什麽事。

「对、对不起!我帮你捡!」

武判官没料到对方反应会这麽大,有些吓到地退了两步,呐呐地道歉,说着,便要蹲下收拾起木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可nv人动作更快,阻止了马尾少nv。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没关系没关系,有人帮忙可以更快啊!」

不顾nv人劝阻,武判官从餐具柜拿出一个新的盘子迅速地把残渣都扫进去,然後举手招来了工作人员,麻烦对方处理一下摔坏的食物,工作人员将东西收走之後,马尾少nv又取了另一个新盘要为nv人服务。

「想吃什麽我帮你夹,当作吓到你的赔罪!」

「我、我可以自己夹!」

说着,nv人抢过武判官手上的餐具和食物夹,看也不看就胡乱地从餐台上挑了一堆点心,马尾少nv没反对,收回僵在半空的手,继续跟在nv人旁边问道。

「对了,怎麽没有看到妮妮?」

「妮、妮妮?」

「对啊,这麽晚了,她不饿吗?」

「喔……她……她……後来……感冒了……所、所以在房间休息……」

「原来是感冒了,难怪下午被工作人员带走就没再看到人,她还好吗?有看医生吗?」

武判官点点头,表示理解,顺便关怀一下小nv孩的身t,想不到nv人的反应再度出乎意料,竟然睁大眼瞪着面前瞪着她,满脸惊恐。

「……我……她……她很、很好,她没事、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不、不好意思,妮妮还在等我带晚餐回去,先走了!」

半晌,nv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简单回应武判官的问题之後便端着放了点心的盘子头也不回地冲出正厅大门,她们的互动全落在文判官眼里,他眯起眼盯着nv人简直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久久未收回视线,心里冒出了一些怀疑与猜想,待马尾少nv回到座位,就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武判官以眼神询问段承霖,後者则摊手表示不知道他神游到哪去,她只好伸出手掌在夥伴面前挥来挥去,试图唤回对方的注意力。

「阿文、阿文!你饿昏了吗?」

「你才饿昏!我是在想事情!」

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的文判官横了她一眼。

「想什麽这麽专心?」

「刚刚和你讲话的那个nv人……」

「妮妮的妈妈?」

「对,你们不觉得她行迹诡异吗?」

「会吗?」

段承霖和武判官互看一眼,显然彼此都不觉得妮妮的妈妈哪里奇怪。

「一开始你去打招呼的时候她就摔了盘子,再来当你问起妮妮,更是一副受惊的样子,最後还神se匆匆地离开,怎麽看都是做了亏心事才会有的反应。」

「经你这麽一说……」

听着夥伴的分析,武判官回想nv人的举动,是有那麽一丝不寻常,不过当时她并未在意。

「或许……她只是担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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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的nv儿吧?」

段承霖反驳文判官,在他看来,对方只是因为孩子生病、将所有心思和注意力放在nv儿身上,所以才会那麽心不在焉。

「当真?」

文判官挑眉,似笑非笑地瞅着段承霖。

「那nv人刚才餐盘上全是甜腻的食物,蛋糕、布丁、饼乾、甜汤,若慕慕生病,你会给她这些不利养病的东西吃吗?」

「……不会……」

段承霖沉默了一下,做了和文判官预想中一样的回答。

若父母真的心疼孩子、希望孩子能够快点好起来、不要一直受病魔折磨,对吃用的物品一定会jg挑细选。

「由此可知那nv人有九成的机率在说谎,也许她nv儿根本没生病、或者我觉得更大的可能x是——妮妮根本没回来,而她必须假装人还在。」

「为什麽要假装?再说妮妮没回来能去哪里?」

武判官不能理解夥伴的推论,一般如果孩子不见,不是都会着急地请大家帮忙找吗?没理由隐瞒小孩失踪吧?

但段承霖立刻明白了文判官的言下之意。

「你的意思是……妮妮的妈妈同意nv儿被工作人员带走,而且这件事不能外扬?」

「正是,如果我想的没错,他们恐怕在进行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文判官为自己一连串的推断做了个结论,接着朝武判官和段承霖gg手指,要他们附耳听取下一步要做的事。

虽然彭育年和听众们在演讲会上看不出怪异之处,但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没有问题,於是他们决定等所有人都入睡再来探寻这个三合院,看看是否能挖出什麽秘密。

子夜过後,万籁俱寂。

主办单位说为了配合环保运动,所以在众人都就寝之後就把三合院里所有的灯都关闭,只剩下星月洒下的一片银辉,文武判官和段承霖换回灵t状态,来到正厅前面集合,准备彻底搜索整幢楼房。

「对了,阿文,妮妮没有不见,我回去的时候她好好的躺在床上耶!」

在决定从哪边先开始的等待空档,武判官想到回房看到的状况,赶紧告知夥伴,当时小nv孩脸上毫无血se,的确是生病的样子,妮妮的妈妈还跟她道歉,说因为急着回来看顾孩子才会那麽失礼,至於那盘点心就搁在床头,nv人说原本nv儿想要吃,後来又没胃口了,所以一直摆着。

「奇怪……应该不会错啊……」

文判官用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巴,思考是否忽略了什麽才导致推论与事实相差甚远,此时,武判官两耳一动,听到了微弱的脚步声。

「有人出来了。」

马尾少nv拍了拍夥伴们,告知nvx寝室方向的长廊有动静,文判官和段承霖双双望去,果然看见有个人影逐渐靠近,柔和的银光透过落地窗映在那人身上,同时照明了脸孔。

是妮妮的妈妈,她虽然刻意压抑了动作的幅度,但木地板仍然忠实发出受重物压迫时的声音。

咿呀……咿呀……

nv人蹑手蹑脚地走过长廊,站在正厅前转首朝四周望了望,像是在查看有没有人跟着,待确认完毕,她快步越过他们身边,转进正厅和男寝中间的一条小沿廊,行迹诡异到旁人不想起疑都很难。

「这麽晚她急着去哪?」

「大概上厕所吧?」

「每个房间都有浴厕,有人会大老远跑出来解三急吗?」

文判官没好气地回驳夥伴们,那nv人的行径怎麽看都有问题,被白眼的武判官和段承霖扯了笑、耸耸肩,跟着挪动位置,追在对方身後一探究竟。

nv人转弯後并没有走太远,她站在沿廊上频频翘首张望,似乎在等谁,没多久,另一个身影从院子口出现,穿着红衣、戴着黑se面纱、让人瞧不清长相,但看身形应该也是一名nvx,她走到妮妮妈妈的面前,递上一条黑se布条。

「呃……一定要蒙住眼吗?」

妮妮的妈妈接下东西有点犹豫,毕竟布条颇厚、又不透光,绑上去之後就会跟瞎子一样,想到这里就觉得不安,但红衣面纱人没打算顾及她的感觉,坚定地点点头,不容反对,nv人见讨价还价不成,只好认命地依指示将布条覆上双眼,在脑後打上结,舍弃了视力。

红衣面纱人在nv人绑好布条後拿出一条红绳,将一端系在她的双腕上、另一端自己握着,两人就靠着这唯一的连结开始朝後院缓缓前进。

文武判官和段承霖跟在她们後头,走出沿廊、跨越同样百花争妍的後院、最後来到院子角落的池溏旁,红衣面纱人扳动池边一颗石头,池水瞬间开始减少,等水全部流完,底部赫然出现一个方形的洞,她牵着nv人踏上洞内往下的阶梯,一步、一步从地面消失。

「哇,密道耶!不知道会通到哪里?」

「无论会通到哪我们都得下去。」

武判官觉得讶异,惊叹出声,文判官表示继续跟踪,为了能有余裕应付可能暗藏的埋伏,他示意马尾少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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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打头阵、段承霖居中、再由他压後,呈纵队形依续进入一次仅能一人通过的洞口。

密道内十分窄小而且sh闷,但因为两旁壁上都设有照明的烛火,所以非常明亮,他们随着离了有一段距离的领路人一直往前。

不知走了多久,烛光增强、路也逐渐宽阔,他们终於在一道格子门前停下来,然後,红衣面纱人打开门,扯动红绳,用力将妮妮的妈妈拉过去,当nv人踉跄跌入房内,门也旋即阖起。

被关在外头的文判官等鬼没有停滞太久,三步并作两步、穿过门跟上,没有发现当他们进入房间後雪白的门上立刻爬满鲜红se的奇怪文字。

格子门後的房间布置相当简单,原木的地板上整齐摆了十来个座垫和放着三只贴着红纸的陶瓮的长桌,长桌旁则安了一架屏风,宛若一个礼佛的道场,妮妮的妈妈就坐在最前方中央的垫子上,红衣面纱人站在她身侧,两人都没有讲话,以致於回响在空中的粗哑喘息声和sheny1n声显得特别清晰。

文判官和段承霖在听到那些声音後几乎同时变了脸,很有默契地前往声音源头,他们走到屏风後面,发现还有另一个隔间,从半开的门口望过去,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果然有个男人正侵犯着另一个人。

「……彭育年……?」

「妮妮?怎麽有两个?」

段承霖和随後而来的武判官脱口喊出眼前人的名字,他们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切。

妮妮的四肢被分别绑在床的四边、呈大字型,稚neng小脸上全是泪痕,哭红的双眼盈满恐惧和疑惑,小嘴被塞了布,所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伏在她上头的彭育年半身ch11u0,吐着舌头从脸开始往下t1an,一边让唾ye在光洁白晳的皮肤上留下痕迹,一边发出嗤嗤笑声,彷佛正在享用一道美味的佳肴,氛围无byi。

「你在g什麽!住手!」

「等……」

男人迷醉的神情令段承霖感到恶心至极,他大声斥喝对方、并上前伸手要把彭育年拽离小nv孩,文判官来不及提醒他现在是灵t状态,一般人瞧不见、他们也0不着,冲过去只会扑空,没想到段承霖竟能如实抓住对方的手,彷佛两方之间全无yyan之隔。

被拉下床跌坐在地的彭育年拨开遮住视线的前发,抬起头看了段承霖一眼後将视线转向门口,盯着文武判官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文武判官大人,您们终於来了。」

「……看来武子回房後看到的妮妮是假的,咱们掉入陷阱了啊。」

文判官冷笑,彭育年直呼他们的身份代表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谁,白天集合时感受到的视线也不是错觉,甚至这场活动也可能是为了引出他们而举办,武判官同时也嗅到了危险,她上前扯掉段承霖箝在对方臂上的手、再拉着他一起退回门口,然後手一摊,一把青se长剑凭空出现在手上,将夥伴们护在身後。

「大人言重了。」

男人笑容可掬,站起身、扬手招来躲在暗处的紫衣面纱人拿来衣服,当那个人出现,段承霖忍不住朝对方手腕上的银链多看了两眼。

彭育年接过衣服穿好,接着对着镜子整理了仪容、重新戴上银边眼镜、双手背在身後,又变回演讲会上那个文质彬彬、道貌岸然的大作家。

文判官在彭育年和妮妮之间来回打量,了然地一笑。

「你就是连续杀童案的凶手对吧?」

「文判官大人误会了,杀童案下手的凶手可不是彭某。」

「我们亲眼目睹你在自己办活动的场地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还不承认?」

不等文判官回应,段承霖抢先指责彭育年,但对方却没有做坏事被揭发时会有的反应,只是平静地挪移眼珠子看向他。

「您就是未上任的代城隍大人吧,可看见彭某杀人了?」

「我……」

「若无,何以断定彭某就是真凶?」

「这……」

接连的问题堵得段承霖无法反驳,文判官此时却笑了起来。

「看来你对地府现况很了解嘛,知道他是未上任的代城隍。」

「还好,略知一二。」

「就算你说自己不是真凶,但这件事也和你脱不了g系。」

文判官从怀里拿出折扇,有节奏地在掌上敲啊敲,继续说。

「你知道yan世警察对这个案子没辄,便打歪主意g扰望乡台运作、清空事发地点附近所有游魂,好让y间即使发现异状也无从查起,然後就能大胆地利用被害者及其家属来满足私yu,b如敛财、或者骗se,本官可有说错?」

「真不愧是城隍的得力助手,这样的推断合情入理。」

彭育年点点头,没有否认文判官的说法,无所谓的态度让段承霖未消的怒火更高涨。

「就为了这种理由包庇凶手、趁火打劫?」

「代城隍大人,警方迟迟抓不到凶手,这些家属悲痛yu绝,彭某不过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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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点心灵安慰,让他们的情绪有个出口。」

「这算什麽安慰?若让那些父母知道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孩子被你糟蹋成这样,岂不更伤心!」

段承霖气得吼回去,不明白男人明明是乘人之危为什麽能表现得好像是他大度施舍,彭育年却像听到什麽有趣的事,噗呵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双肩颤抖,似乎非常愉悦,等笑够了,才以一口叹息结尾。

「代城隍大人,您以为您口中那些把孩子捧在掌心的父母不知道彭某所为吗?」

《待续》

「什麽意思?」

段承霖皱眉,心里隐隐不安,不过彭育年没有回应他,迳自要紫衣面纱人解开妮妮四肢上的束缚、随便裹张被单、抱起小nv孩往门口走,而文判官和段承霖也在武判官的护持下和彭育年保持固定距离、一步步退出小房间,当他们全都回到道场,妮妮妈妈的声音正巧响起。

「师姐……慈缘上人真的可以让小玮活过来吗?」

「当然,只要上人在您nv儿的身上采补到越多力量,和阎王交涉就越容易成功。」

「可是……可是……妮妮已经交给上人那麽久了……」

「每具供应t的t质不同,供给速度当然也不一,等上人满足了,自然会开始做法,还请稍安勿躁。」

红衣面纱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抑扬顿挫,冷淡地回应完便不再搭理nv人,妮妮的妈妈虽然焦急,可为了得到想要的也只能继续等待,站在远处的彭育年示意紫衣面纱人走过去交还手上的人,遭蹂躏到力气全失的小nv孩就如同一尊坏掉的娃娃,软软地倒在母亲怀里。

「这……这是……妮妮吗?仪、仪式结束了?那小玮、小玮是不是……」

nv人双手在娇小的驱t上瞎0一阵,发现是自己nv儿之後便期待地进一步询问心里更惦记的事,可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慈缘上人说,这孩子无法提供足够的力量让他到地府去带人,所以很抱歉,您的儿子不能复活。」

「什、什麽?为什麽?是不是妮妮不配合?还是上人觉得不满意?拜托你们,只要能让小玮回来,上人想做什麽都可以,只要小玮可以回来……」

听到自己一直盼望的事不能实现,妮妮的妈妈相当错愕,直觉一定是nv儿表现不够好,便把小nv孩再推出去并磕头求情,希望对方能够重新给予机会,然而紫衣面纱人只是用他分辨不出是男是nv的声音淡淡地拒绝nv人的要求。

「很抱歉,今天上人累了,您先请回吧。」

「不、不不不、不要、我不要回去!妮妮都给您了还要怎麽样!让小玮回来啊!上人、上人!慈缘上人!求求您,如果妮妮不行的话我再给您带别的人!拜托帮帮我!让小玮回来!慈缘上人!」

意识到被下逐客令,nv人崩溃了,她发出尖叫声、胡乱挥舞双臂拨开旁人伸过来的手、用尽全身力量赖在地板上就是不肯离去,歇斯底里的模样看得段承霖既痛心又不忍,身为始作俑者的彭育年却一脸事不关己,只是挥挥手要红衣和紫衣把人带走。

收到命令,两人合力制服了趴在地上的疯子,并取来粗绳绑住她的四肢限缩行动能力,接着由红衣拖着nv人、紫衣抱着妮妮往来时方向走,随着他们离开道场,震耳yu聋又g肠寸断的哭吼声也逐渐远去,等到白se格子门重新关上的刹那,彭育年带着炫耀的笑容转向文武判官及段承霖。

「代城隍大人,您方才都看到了,是那个母亲为了让锺ai的儿子复活自愿奉上nv儿,彭某可没半点勉强。」

「你骗对方能复活她儿子,让一个母亲在手心和手背之间二选一,还说不是强迫?」

「当然不是,彭某只不过是提出一个可能x,她可以不信,但她信了,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怎能怪罪於彭某?」

「你这是强词夺理!」

「您知道吗?这种家长不在少数,就算不是连续杀童案的被害者家属,只要有相似的yuwang便会慕名而来,代城隍大人,人心实在深不可测,即使亲密如家人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为利益翻脸,您说是不是?」

「你……!」

彭育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让段承霖怒不可遏,正想继续理论,突然转念想到另一件事。

「那慕慕……既然你知道真凶是谁,肯定也知道慕慕在哪,把慕慕……把nv儿还给我!」

「不好意思,彭某不晓得您说的是谁。」

「你说谎!」

「彭某没必要骗您。」

「你……啧!」

段承霖觉得彭育年并未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可看他说得那样斩钉截铁、自己又拿不出对方有所隐瞒的证据,只好以咂舌来宣泄找不到nv儿的焦虑情绪,文判官此时接着提出另一个问题。

「你不认识慕慕,但总知道小七小八了吧?」

「文判官大人说的是那对漂亮的双胞胎nv童吧。」

「没错,本官的式神受你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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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真的是很可ai的孩子呢,不知是否能让彭某留在身边?」

一提到七鸢和八凰,彭育年立刻换上如品嚐到香醇美酒的沉醉表情、同时提出要求,文判官眯起眼,果断驳斥。

「不可能,立刻把她们交出来。」

遭拒绝的彭育年没有恼怒,反而加深了笑容。

「既然您不愿意割让,彭某只好强行夺ai了。」

话落,彭育年手一抬,长桌上的陶瓮便开始震动,数抹黑影从里头窜出,与此同时,武判官只手抓住文判官和段承霖的後领,脚下一踏,拎着夥伴们凌空跃往唯一的出口,和黑影们拉开距离。

着地之後他们回身查看,发现那些黑影是孩童的魂魄,数了数,共有六只,外形年纪看起来三至六岁不等,它们飘在空中、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文判官把面前的小鬼们来回看过一遍,摇头笑道。

「本官就在纳闷,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方法,但要g扰望乡台运作不是件容易的事,只为了骗财骗se根本不划算。」

「没错,接受凡人供奉金钱、与幼童jiaohe,不过是彭某闲暇时的一点娱乐。」

「你花了大把力气防止y间发现,肚子里藏的坏水恐怕也不仅是养小鬼这麽简单吧?」

「关於这点……您们就要葬魂於此,所以就不劳费心了。」

彭育年笑着说完便从袖里掏出多根白玉做的针,把针一一往幼灵们的头顶cha下去,当东西整根没入,小鬼们的魂魄开始释放出黑气、放肆地往旁边扩散,双眼也闪烁着红光、喉间发出喑哑的低吠,段承霖觉得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不久前才发生在另一个灵魂上。

「文判官……那是不是……」

「对、灵魂变异……就算是冤si的鬼也要有大量怨气魂魄才会变质,小琳那孩子就是一例,而他居然能强制变异……看来他从一开始就打定要灭口,不过这些还不是本官和武子的对手!」

文判官瞪了站在小鬼们後面、笑得如沐春风的男人一眼,伸手往虚空一抓,一枝青玉做的、半身大的毛笔顿时出现在手里,他手持毛笔在空中挥舞,点点光芒便挨在g勒出的轨迹上流转,逐渐形成一个「圄」字。

待收笔,巨大的光字瞬间化做十数道红中带金的光束往尚未变异完成的小鬼们的方向倾巢而出,并转成六个鸟笼困住牠们,原本张牙舞爪的黑气倏地收敛,变得只在小鬼们身周飘荡,而追在光束後头的武判官,提着剑翻身越过笼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彭育年面前,在踏稳脚步的当下把剑刺进男人心口。

刹那间,无论是彭育年或是半变异的小鬼们,都像被冻结一样停止了动作,道场也因为没了野兽般的嘶吼声而安静下来。

不过这样的静寂仅维持了一下子,几秒後,彭育年的声音再度响起。

「擒贼先擒王,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武判官,彭某可不敢小瞧您们。」

男人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溺ai孩子的家长,武判官只听到,又是为了什麽?

彷佛知道少nv的疑惑,文判官冷笑一声,要看看自己手上的地图和卷轴上最後一个阵图。

「这就是那个藏镜人的目的,他,不知打哪弄来这个永生禁术,杀了那麽多孩童,大概是想以童子血为材,让自己寿与天齐。」

「寿与天齐……这麽嚣张?」

「是啊,能ga0出这种连环阵又野心b0b0的,也只有一个了吧?」

「你是说……桃花源?」

「应该脱不了g系,永生怕只是,马上做出指示,武判官闻言脚跟一踅、举起斧头就朝白se墙壁挥出十数刀,可惜墙上浮现一个八边形状的阵法挡掉了攻击,不过马尾少nv并不泄气,换上青se长剑、提气、再次连斩,这回顺利地划破八卦阵、在书本们刚才撞击的地方开出洞来,丝丝光线从中透出。

武判官没等夥伴发话直接伸手搬开洞缘那些摇摇yu坠的碎石,担心她因太莽撞而落入圈套的文判官边碎念边快步走来,待跨过所有书堆,正好目睹墙後的真貌。

那是个约外头一半大小的密室,粗糙石壁上的圆洞里嵌了一根根白se、长短不一的蜡烛,摇曳的明火将整个空间染成暖hse,照亮摆了陶瓮的神坛和围着八卦桌排列的众多木棺。

「这是什麽啊?」

武判官绕着木棺,好奇地想打开查看,文判官叮咛她别赤手嚐试以免中了陷阱,於是马尾少nv用剑尖一一挑开盖子,然後发现每一口棺里都躺着一名三至六岁不等的孩童,他们的双眼被红布蒙住、几近透明的身t从嘴巴开始到脚底都被写了咒文的h布条裹得密密实实,诡异的景象让两鬼皱眉。

「……该不会是杀童案的受害者们?」

「不离十,凶手恐怕就是用这些咒文削弱并控制他们。」

「实在太可恶了!」

武判官生气地鼓起双颊,替孩子们打抱不平的同时伸手扯落蒙眼的红布,更为了不让青剑的剑气伤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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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很虚弱的魂元,特地掏出另一把紫se小刀,当小刀靠近布条,上头的咒文便散发出赤红se光芒抵御,只是没几秒就完全溃散,字迹开始从血红se褪成橘se、再到淡红,直至完全消失,束缚也啪地一声,瞬时断开。

待孩子们的魂元被解放,文判官旋即承接其後逐一回收,半刻後,他们来到神坛前、b其他要大两倍的木棺旁,一开盖,映入瞳中的熟悉面容让顿时让两鬼露出喜se。

躺在里面的正是寻觅多时的式神!

马尾少nv一把推落棺盖,俐落地袪除nv孩们身上的红布与咒文条,没多久,双胞胎便不约而同睁开双眼,茫然地盯着前方。

「小七小八,是我们啊,武子姐姐和阿文哥哥!听得到吗?」

武判官探手确认式神们的元魂状态後松了一口气,好在当初城隍爷在制作七鸢八凰的时候多下了一点工夫,让她们遇险时能进入沉眠避免灵气过度消耗,而听到呼唤的双胞胎此时机械式地转动眼珠看向他们,接着七鸢举起手,指向神坛,淡蓝se的光点在她的指尖聚集,延长成一条细如发的光丝连接到坛上的瓮。

「神坛?有什麽吗?」

文判官立时起身走过去确认式神给予的线索,可刚接近,陶瓮就开始剧烈震动,并响起挟着极大悲伤的哭声,回荡在石室里。

呜哇……哇啊啊……好痛……妈妈……好痛……哇啊——

声音相当稚neng,其主人应该还是个幼童,武判官立即以灵气击碎了陶瓮,下秒,一抹的半透明、身形歪歪扭扭、腹部还镶了一张男童脸的魂影登时自碎片堆中出现,不过b起对方魂魄的损坏程度,令他们更意外的是眼前的畸形鬼戴着黑se细框眼镜、穿着白衬衫,相貌与无名道士分毫不差。

「……彭育年?」

文判官有些迟疑地喊了名字,畸形鬼缓缓的点了点头、0了0自己腹部正在嚎啕的脸,两行血泪潸然落下,一向不擅思考的武判官愣着好一会,突然灵光一闪。

「等等……所以真的彭育年没si而是被关在这吗?」

「不、彭育年si去应该是事实,只是那个无名道士要利用他的躯t必不能让地府知晓他yan寿已尽,因此才把魂藏起来,不过……」

文判官的视线移向啼哭不已的「孩子」,那张脸纵然几乎和彭育年的魂t糅合,却依稀能看出它生前确实是变态道士会喜ai的类型,但为何不是和其他受害者一样放在木棺、而要特地和彭育年关在一起?甚至做到融魂的地步?有什麽特殊意义吗?

文判官认为这孩子或许不只是个受害者,它身上一定还藏有与案子相关的秘密,只是就算想询问当事人,依它们的状况也无法回答,他叹了一口气,将八角盒对着彭育年和男童的混合t,选择先安置再做其他打算。

「本官乃城隍左右手之文判官,深受残害的可怜灵魂,速随本官返回地府,前往应去之处。」

话落,八角盒迸出金红se的光芒笼罩了畸形鬼全身,瞬间,男童不哭了,用一种茫然的眼神往上瞅着和自己黏在一起的鬼,彭育年露出慈ai的笑容轻抚两下,接着向文判官深深一鞠躬、指了指後头的神坛,嘴巴开阖几下,最後咻地一声被收入了盒子里,空中则残存着他提供线索的声音。

八卦镜、手链。

听完,文判官和回收完式神的武判官很有默契地凑到神坛前,花梨木制成的神龛空荡荡的,不但没有任何神像,也未焚香点烛,中央仅放了一面八卦镜。

「是这个吧?」

武判官才说着,手就伸过去推,然而怎麽推都文风不动,文判官怕镜子会被蛮力破坏,便要她到一旁等候,自己则将手掌覆上整个镜面,接着如上发条般顺时针挪动手腕,无奈镜子还是没有反应,他唔了一声,反方向再转一次,这回八卦镜总算松脱,同时从左侧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两鬼望向来源,竟看到墙面开了一条密道。

「另一个密室!」

文武判官异口同声、快步进入密道,石块砌成的通道足以容纳三人并排,跟之前走过的相b可说非常宽敞,两侧墙上每隔几公尺就嵌有白se蜡烛,确保能够看清脚下。

不过这条路并不长,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便来到出口,方形的门框被石扉挡住大半,从余留的空隙可以看到紧接其後的是一处装潢摆设都与先前的山顶道场极为相似的空间,他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察看,发现已经有两个人在里面,一男一nv。

nv人穿着紫se纱衣,双膝枕着方形座垫、面向摆了许多陶瓮的长桌直挺挺地跪着,男人则站在对方身後十几步之遥,身周飘着红黑相间的气,看着她两手合十、相当虔诚之貌,不发一语。

两鬼一眼就认出男人是段承霖,武判官像见到主人的大型犬、兴奋地就要冲出去,文判官连忙拦下来,摀住嘴、强制她噤声,马尾少nv不满地回头用眼神抗议,他只好低声提醒,他们目前在敌人的地盘里,还是低调为上。

听完解释,武判官只好跟着退回门後头的y影里,一起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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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我不动。

一种难以言喻的静谧弥漫在空气里,段承霖像座雕像、静静伫立着,盯着紫纱衣nv人很久、很久,久到他们怀疑他其实被下了定身咒的时候,一声呼唤划破了这份沉默。

「馥萱。」

段承霖的语调很柔很柔、轻飘飘的,彷佛怕吓到了谁,但仔细听就能发现藏在里头的颤抖,那是极度压抑情感的表现,紫纱衣nv人双肩一动,显然听到了,她缓缓地放下双手、站起来、转身,撩起覆盖在头上的罗纱。

文武判官见了nv人的真面目双双瞠目结舌,互看一眼确认彼此没有看错人。

然後,那张熟悉的柔美脸蛋上绽放了骄yan般的灿烂笑容。

「哥,你终於来了。」

《待续》

「哥,你知道吗?我等你等了好久好久,一直想着,万一你不愿意来要怎麽办?」

「但阿年一直鼓励我,跟我说不要放弃,你一定、一定会来。」

「太好了,他果然没有骗我。」

段馥萱对於已si之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似乎不感意外,好像这样面对面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她优雅地将头纱拨到脑後拢好,笑意yy、兀自说着话,轻巧的纱裙裙摆随着踏出的脚步一左、一右飘摇,有如翻腾的浪花。

一人一鬼间的距离并不算远,段馥萱很快便走到兄长身旁,投以期盼的眼神。

「哥,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来,走吧。」

说完便喜滋滋地要挽过段承霖,没想到不仅没碰到人、还直接穿过对方身t,段馥萱愣了下,在自己和兄长之间来回审视之後又试了几次,然而一成不变的结果让她逐渐缓下动作,最後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若有所思,周围空气也随着她的安静凝滞起来,沉闷的气氛让躲在暗处找机会出面的文武判官决定继续观望。

不过没多久,一串银铃似的轻笑便划破了这份沉默。

「没关系,反正阿年会有办法解决的。」

段馥萱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慢悠悠地走回长桌,接着提起桌面的陶壶往小茶杯注满锈红se的yet,并端起杯子咕噜咕噜一口气饮下,末了,她想到什麽似地,回眸问道。

「对了,我把慕慕找回来了,现在在隔壁房间睡着,你要去看看她吗?」

段馥萱的闲适与段承霖的凝重形成强烈对b,他看着笑逐颜开的妹妹,嘴巴开阖数次,才艰难地挤出只字片语来。

「……为什麽?」

「什麽?」

「你……你为什麽要和那个变态一起……为什麽要那样对待他们……?」

「哥,你说谁啊?」

「少装傻!你明知道我问的是惨si在你手下的那些孩子!」

段承霖大吼驳斥了妹妹,指她故意隐瞒,段馥萱却一脸惊恐地抿起唇,睁大的双眼里带着无辜和浓浓的疑惑。

「哥,你是不是误会什麽了?我不知道什麽惨si的孩子啊?」

「是吗?要不要拿镜子看看自己?你从小到大,只要心虚、说谎、紧张,都是现在这副表情,馥萱,你骗不过我的。」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怎麽能怀疑我!」

「我也不想怀疑啊!可是各种迹象都指向你就是连续杀童案的凶手,要我当作没看到没听到吗!」

遭受亲人质疑,段馥萱貌似相当难过,她愤愤不平地为自己抱屈,却引起另一方更大反弹,段承霖的脸孔因为极力克制怒气而显得有些扭曲,一丝丝黑气自他魂身溢出、压制住了大部份红光,见到这幅景象,躲在暗处的文判官眯起眼。

「不太妙啊……」

「什麽不太妙?」

听到夥伴的低喃,武判官不明所以回问,文判官瞥了她一眼,解释。

「来这里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个变态道士要得到阿霖身t里的阎王令只能有几种方法,一、由原持有人或施术者取出,但阎王大人不可能这麽做,再说他应该是上次看到阿霖在那把剑的轰炸下毫发无伤才想到用阎王令代替冥王玉玺这主意,当时我已葬送他手中,就算知道我是施术者也无济於事。」

文判官举起三根手指後很快地又收起一根。

「再来,让拥有阎王令的魂t自行交出,可惜阿霖对术法完全是生手,所以也行不通,因此就只剩下最後的手段——破坏被寄附的魂t,就能轻而易举取得存放在里头的东西。」

说完,文判官挪动唯一竖着的食指,让武判官的视线跟着移回对峙中的一人一鬼身上,段馥萱仍旧一脸无所谓,但她毫不在乎的模样却让段承霖身上的黑气越发扩散。

「所以……才故意安排妹妹来动摇阿霖?」

「相当有效不是吗?看样子段馥萱一定和这个案子有某种程度上的关联,才会让他轻易就踏进变态道士的圈套、陷入混乱,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变异,万一阎王令又回应他,两gu力量加乘那就麻烦了,得想办法压制才行。」

说完,文判官拉着夥伴离开用来掩蔽的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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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不知道敌人身处何方的状况下主动曝踪是危险了些,不过安抚段承霖才是目前首要之务。

当看到他们踏入道场,段馥萱眼底的杀气一闪而逝,文判官注意到了,但他不动声se、装作若无其事、踩着稳健的步伐前进——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未料武判官走没几步貌似嫌他动作太慢,一把抓住後领拎着他直奔目标,最後被摆到段承霖正前方,遮断了兄妹两方的对视。

「阿霖、你看,阿文已经好了,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武判官炫耀似地把夥伴再往前推了推,好让眼前的鬼能瞧清楚些,段承霖一看到归来的文判官,眼底的哀伤瞬间和缓了点。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本官可不是什麽杂鱼,没那麽容易挂掉,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

文判官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拿出法器放到段承霖心口,x1收了些许飘出的黑气,然後转身面对正在打量他们的段馥萱。

「刚刚本官和武子在门後都听到了,虽然不无可能,不过为求慎重还是要问一句,令妹为杀童案真凶这事,会不会是被人利用、推出来当替si鬼……?」

「就是说啊,阿霖,你们感情那麽好、她也很疼慕慕,而且又是照顾小朋友的老师,应该是有什麽误会吧?」

「……如果真的是帮人顶罪那该有多好……」

段承霖听出文判官意有所指,也知道武判官和自己一样不相信段馥萱涉案,但他沉默半刻後还是摇头否决了假设,见状,文判官只想到一个可能x。

「你有证据……是吗?」

段承霖没有回答文判官的提问,而是另起一个话头。

「还记得我们在法医室里看的案件资料内容吗?已经删除,不过透过专业人士追查,还是找到了每一篇发送的位址,你知道在哪吗?」

「我怎麽可能会知道?」

「是从你工作的幼稚园电脑发出的。」

「所以?这不能证明寄推荐信的就是我吧?也许是别人用我的电脑发的?」

「馥萱,我没说是什麽样的推荐方式吧?你怎麽知道是寄信而不是留言或传讯息?」

「我……我随便讲的啊!没想到这麽准,刚好猜中!」

段馥萱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段承霖对妹妹的辩答笑了笑。

「那麽,你带慕慕参加活动的数目也只是刚好和受害者人数相同、场次顺序不过刚好与凶案进程一样、我送你的手链刚好在去年暑假损坏、然後手链上的花瓣刚好沾上si者的血,是吗?」

段承霖说着,同时看向妹妹的手腕,感受到兄长的目光,段馥萱立即将手藏到身後。

「警方在搜查时找到的不凋花花瓣只有一半,大概是凶手发现沾上si者的血後顺手拔了下来,馥萱,如果不是你,现在就把手链拿出来证明上面什麽都没有,如何?」

段承霖伸手要求,可段馥萱没有动作,只维持着背手的姿势、木然地直视前方。

「原来如此……难怪案子会陷入胶着……毕竟所有明面上的线索全聚焦在彭育年身上,有谁会想到凶手就藏在不远的暗处,而且还是一个ai小孩的幼稚园老师……不过……为什麽是从是谁……?为什麽要骗我?我这麽、这麽相信你……你要我杀人、我就杀人……你要小男生小nv生、我就想尽办法找给你……结果呢……结果……结果你竟然骗我!为什麽要骗我——!」

段馥萱急喘着气,一连串的质问里夹着愤怒与伤心,她之所以能踏着满地屍t前行,全凭藉着那个复活儿子的承诺,现在却知道双手沾满鲜血换来的是一场空,叫她情何以堪?

但她的悲痛无名道士并没能感同身受,他叹了口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这个几近崩溃的nv人。

「因为本上人需要一颗棋子啊!为了成就大业,这些孩子注定得成为祭品,可依照这个躯t原主人生前引人注目的程度,要是亲自动手肯定没多久就会被逮到,那怎麽办呢?只好用点小手段,找个心甘情愿做这些事的替si鬼,你刚好给了本上人这个机会。」

无名道士昂起下巴,说得理所当然,且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相当自豪。

「不过,虽然是替si鬼但本上人待你也不差呀,起码给了你一个团圆的梦,若非有人坚持追根究底,你也不用这麽早面对现实,要怪,就怪你哥哥和那边的鬼官。」

无名道士一脸无辜地摇摇头、意有所指,将所有的错都归咎於别人身上、与他无半点g系,而得到答案的段馥萱登时像被ch0u乾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坐倒在地,双眼无神地对着远方,喃喃低语。

「是吗……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伤害了那麽多人……结果竟然是白忙一场……她……她到底在做什麽呢……怎麽会这麽可怕……居然忍心杀了那些可ai的孩子……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段馥萱脑海闪过受害者们惨不忍睹的si状,压抑在心底深处的罪恶感与懊悔连番袭上,她不断摩擦自己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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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手,想把眼中看到的那些汩汩渗出的鲜红抺掉,可是再怎麽搓r0u,鼻间仍旧闻得到浓重的腥甜味。

见妹妹陷入自责旋涡,段承霖满心不舍地想上前安慰,但文判官以安全为由阻止了他,然後示意武判官去把人带回,於是武判官小心翼翼地提防着无名道士,确定他没打算有任何动作後才过去一把扛起地上那个失魂落魄的nv人。

等到段馥萱归来,焦心的段承霖立即迎上、将人护在身後,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这家伙,那些受害孩子和父母也好、馥萱也好,你抓着他们的软肋做这麽多丧心病狂的事,难道都不会有一点愧疚和不安吗?」

「怎麽会呢?要完成大业,牺牲是必然的,能成为本上人得道路途上的基石,那可是他们的荣幸。」

无名道士双手抱x、神情冷漠,看着面前一众的眼神就像看着蝼蚁,那高高在上、全天下都得为他奉献的模样十足恶心,段承霖瞪着他,嫌恶地问。

「到底是什麽伟大的事,值得你拿那麽多条人命来换?」

「这个嘛……」

「让本官来回答吧。」

文判官没让无名道士说完,直接抢过他的发言权。

「他之所以教唆令妹杀人,是因为他要用那些孩子的血画阵,汲取他们的灵气和这块土地上的生气完成他的长生之术,此外他还盯上你魂元里的阎王令,所以故意引你过来,想趁机夺取,本官没冤枉你吧?变态道士。」

「不愧是城隍的得力助手,在垂si之间还能调查到这些事,衷心佩服。」

无名道士笑着称赞,算是默认了文判官所说,但段承霖无法接受、也不能理解。

「开什麽玩笑!他们每一个明明都可能拥有美好的未来,却因为你的私慾全毁了!」

「代城隍大人此言差矣,那些孩子虽然毁灭了躯t,但他们的灵魂能在术法完成的那一刻和本上人一起获得永生,b起期望您擅自揣测的、不知道会不会达成的未来,不是更有意义吗?」

「你……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胡说八道!」

段承霖本想继续反驳无名道士诡谲的论调,可他明白两方的想法差别太大,自己说再多对方也不会因而改变、只是浪费唇舌,只能不甘心地斥责两句,然後投以见到疯子一样的眼神,不过无名道士似乎相当享受这样的目光,露出怡然自得的表情,一旁的文判官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回驳。

「少做梦,本官不会让你得逞的!」

文判官话落的瞬间,武判官随即有默契地一个箭步上前缩短两方之间的距离、挥剑拦腰斩去,但无名道士貌似预料到他们的动作,少nv冲过来的同时也挪动脚步後退,闪过了完结!

淅沥淅沥,滂沱大雨一路从下午持续到入夜,虽然炎热的天气因此变得舒适清爽许多,但sh漉漉的天气也让路上行人少了大半,连带店家们的生意冷清许多。

一间亮着鹅h灯光、以黑se与木se为基调的小酒馆里,一名绑着马尾、身穿短袖衬衫和长裙的nv子双手托颊,盯着外头几乎掩去景物的水幕、估算今晚大概也不会有多少客人後,叹口气,拿起软布擦起刚洗完的玻璃杯,且顺道开了墙上的电视机电源,让屋子里进驻一些声音,才不会显得那麽寂寞。

她一边擦着餐具、一边津津有味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凶案追缉系列,而今天的节目讲的是届满三十周年的猎奇连环杀童案,这个案子轰动一时,曾经困扰侦办的检警好长一段日子,直至被某名参与监识的法医找到突破口,才得以避免受害者继续出现。

听着有年纪的主持人和来宾们和往常一样滔滔不绝、绘声绘影地描述当年那个案子是如何的让社会不安、让父母担忧,大肆评论凶手犯案的动机、人格、背景,nv子不知道怎麽地竟觉得心痛与难过,尤其当萤幕播出当年的资料画面上带到搜救队找到凶手的遗t时,她眼眶一热,倏地落下晶莹的泪。

而这一幕竟被上门的客人撞见。

「哎呀,慕瑶姑娘,你怎麽啦?」

进入店里的男子穿着红se的丝质盘扣上衣、黑se长k,睁大一双杏眼,讶异地看着在吧台里哭得不能自己的店主,nv子听到常客的声音心一惊,慌乱地抬手抹去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露出有些困窘的笑容。

「寇先生,你怎麽来了?外面雨很大耶?」

「正因为如此,你今日才有空陪我聊天不是?」

男子温柔地笑了笑,将甩去大部份水珠的红se油纸伞放入伞筒,熟门熟路地走向吧台惯坐的位置,然後转头看了一下身後的电视,正好播到说明杀童案时间线的环节。

「原来这个案子已经这麽久了啊……」

男子感叹中带点愁怅的语气引起nv子的好奇,她将入座都会给的开水放到他面前,问道。

「寇先生知道这个案子吗?」

「嗯,因为写作取材,曾经研究过。」

男子用搅拌bang戳着杯里那片在水里载浮载沉的柠檬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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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大家都说多亏那个法医找到线索破案,但其实应该要归功於城隍的保佑。」

「城隍?什麽意思?」

由於从小最喜欢各种跟鬼神有关、光怪陆离的故事,nv子忍不住停下手上调酒的动作追问,男子对上她yu追根究柢而闪闪发亮的黑瞳,加深了笑意。

「虽说是城隍,不过也只是代理的,这个故事啊……得要从一个男人说起,他姓段,名叫——」

男子眯起眼,语调柔和平稳,带眼前的nv子进入一个极富神秘se彩的传说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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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职城隍》一文到此完结

断断续续写了很长一段时间

谢谢一路陪着我、鼓励我、没有放弃这个坑的读者们

紬实在此致上最高谢意!鞠躬

by紬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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