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言,但说完真是神清气爽。
苏晏一脸“不服气你来咬我啊”的神色。
谢临风听到苏晏这话,也忍不住笑开,他手一松,便松开了之前一直拎着的陈猷庸的领口。
陈猷庸听着苏晏的话格外恼怒,原本正胸膛起伏地奋力挣脱谢临风的手,没料到谢临风猝不及防忽然松手,他来不及控制臃肿身躯的力量,便往前一扑,脚下又恰巧踩中了不知是谁落下的滚落在地上的笔。
他扑通一声就膝盖跪地,摔倒在了地上,为了支撑自己的身子,陈猷庸又不得不双手撑地。
这样的姿势在旁人看来,便是陈猷庸在苏晏和谢临风身前双膝跪地。
“嘿哟!快请起,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谢临风看到这一幕,噗嗤笑了出来。
周围看热闹的学子也有人笑出声。
陈猷庸在嘴皮子上说不过苏晏,又摔了一跤丢尽了脸,感觉众人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只得恼怒地放狠话:“有种我们来比一比,看这一次分舍考试谁能拿得头名。”
比就比。
苏晏无所谓地摆摆手。
然而陈猷庸脸上露出一阵阴嗖嗖的笑容,道:“若是谁输了,谁便自己退出云山书院!”
“可敢?”陈猷庸挑衅地看着苏晏。
玩这么大?
有点不对劲。
苏晏挑眉看了他一眼,这陈猷庸看起来很有把握啊。
“来就来,谁怕谁!别说是晏哥儿,连我都能考过你。”谢临风一个不服气直接开口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当场的人可都是见证者。一个月后的分舍考试,谁输了,谁就退学。”
苏晏还没有来得及阻止,谢临风已经答应了下来。
这下苏晏感到有些头疼了。
倒不是说对云山书院的考试公平性有所质疑,但看陈猷庸如此有把握的神色,他不免怀疑这里面是否有什么阴谋。
陈猷庸打完赌便端着一副高傲的模样,领着旁边两个跟班离开了。
范康成走到苏晏身边,对他们说道:“我怀疑陈猷庸不对劲。他是湖湘府现任知府的亲侄儿,想必之前他所说的科举舞弊的消息也是从知府大人那里得知的,就是不知道他为何要针对你。”
“陈猷庸自己这次院试名次并不高,但是跟着他在他身旁的那两位学子,一个是这次湖湘府院试的案首,一个是第六名。他们都是普通农户出身,这次来云山书院的推荐信或许就是陈猷庸帮他们弄到手的。”
苏晏听了范康成的话所有所思。
待他们吃过午饭回到寝舍里,大家决定讨论一下如何应对这赌约。
“我先给大家交个底……”谢临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过于冲动了,现在冷静下来后,他不免有点尴尬。
他虽然不清楚陈猷庸什么水平,但他自己什么水平,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谢临风一脸深沉地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维持着一个风流公子该有的体面。”
宋子修噗嗤一笑,见谢临风直直地望了过来,忙摆手道:“你继续,你继续。”
“咳咳。”谢临风拿出他的扇子,摆了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继续说道:“别人苦读,我不苦读。别人熬夜,我不熬夜。所以别人形容枯槁,我容光焕发。”
苏晏听了他这话,不由得扶了扶额。
敢情谢临风也是个学渣……
所以他刚刚是怎么用“分舍考试头名非我莫属”的语气理直气壮地放狠话的!
“那你这秀才是怎么考中的?”周允文好奇道。
“这个,其实我就是运气好。”谢临风耸了耸肩,“我自幼记东西就很快,经贴、墨义都可以临时抱佛脚。”
也是,经贴、墨义都是可以靠着死记硬背过关的,记忆力好的人的确很占优。